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第37章 一切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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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作者:
骑着蜗牛钓鱼
本章字数:
6136
更新时间:
2025-05-13

酉时三刻的青石客栈后厨里。

蝶依从空间里取了生胚包子正在灶台上蒸着。

蒸屉里面的热气混着酱香味,熏得人额头沁汗。

蝶依看着蒸的时间差不多了, 忙掀开蒸笼,二十笼蟹黄包的热气一下扑上了她的脸。

文轩踮着脚扒着桌沿,小拇指偷偷戳破一个包子皮,立刻被林姨娘拍了手背:"小祖宗,那是给姐夫的!"

"无妨。"

楚寒之斜倚在门框上,玄铁链缠在指间绕圈。

"文轩想吃,本王再让你姐姐变一笼便是。"

他刻意咬重"变"字,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蝶依的腰间。

蝶依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指尖在腹前轻叩两下。

寒影立刻会意,装作踉跄着撞翻了旁边的水桶,遮住了她从空间取糖的动作。

八岁的文轩攥着糖纸蹦了过来,忽然被楚寒之的玄铁链缠住手腕拽到了他膝头:

"叫姐夫,便给你看个好玩意儿。"

林姨娘攥紧帕子要开口,却见蝶依冲她摇头。

男人用铁链子挑起文轩的下巴,指腹擦过孩子唇角的糖霜。

忽然屈指一弹,只见铁链末端的铁蒺藜"嗖"地钉入了房梁,惊得小家伙瞪圆了眼睛。

楚寒之嗓音低哑,带着病态的温柔:"这是玄铁铸的链子,若有人敢动你姐姐,本王便用它绞碎那人的喉管。"

文轩懵懵懂懂的点头,忽然指着楚寒之的心口:"姐夫这里有疤,像我被猫抓的伤口一样!"

林姨娘脸色骤变,蝶依却轻笑出声,她假装用帕子替男人拂去衣襟上的面粉:"小孩子家家的,王爷莫要吓着他了。"

男人垂眸看着她,指腹突然碾过她腕间的玉串:"夫人倒是护短。"

他忽然倾身,鼻尖几乎触到她眉梢:"昨夜在井台干呕时,可曾想过让本王替你揉腹?"

蝶依浑身僵住,余光瞥见太子端着酸梅汤立在了廊下。

男人墨色锦袍绣着暗纹,他腰间玉佩正是她六岁落水时遗失的平安锁。

蝶依暗骂,病娇男,一时冷一时热,一时热一时冷,玩意儿,演戏融得心真累。

她后退半步,从空间取出半块茯苓糕塞给文轩,嘴上说道:"王爷说笑了,该用饭了。"

后厨突然传来一阵的碗碟碎裂声。

只见跛脚伙计捧着空托盘赔笑:"刘爷非要吃酱驴肉,小的拦不住......"

话未说完,颈间己经多了道绣春刀的冷光。

蝶依用刀柄敲了敲他后脑勺:"去把你家掌柜的账本拿来,本姑娘要查账。"

蝶依收回了刀, 伙计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伙计刚出去,男扮女装的寒宇忽然凑过来低语:"地窖硫磺味浓得呛鼻,怕是连通着镇北矿山。"

她袖中手机热成像显示,地下热源己经增至三十七个,正呈扇形向西周扩散。

楚寒之忽然攥住的蝶依手腕,将她按在灶台边。

男人的喉结擦过她发顶,故意大声说:"夫人身上的酸梅味,比雪蟾衣还勾人。"

他指尖划过她腰间牛皮枪套,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太子的暗卫己经把风守住了前街。"

蝶依反手扣住他手腕麻筋,却被他先发制人按住了后腰。

灶台上的铁锅晃了晃,满锅的滚水溅出来几滴,烫得她睫毛轻颤。

男人见状忽然笑出声,用袖口替她擦去额头薄汗:"怕什么?本王还舍不得让你死。"

"楚寒之!"

她压低声音,余光瞥见林姨娘正带着文轩往马厩方向走:"地窖机关与矿山相通,三皇子想劫囚造甲胄。"

男人挑眉,指腹她唇角:"所以夫人往本王包子里掺雪蟾衣,是想逼本王去镇北冰窟取药?"

"早知道如此,就该让你喂我吃。"

她喉间忽悠泛起酸涩,蝶依强压下孕吐感,用绣春刀鞘敲开他下巴。

太子适时踏入后厨,骨折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脸:

"青石镇的驴肉确实有毒,不过本殿带了厨子。"

他指尖挑开蒸笼布,露出里面油光发亮的包子。

寒宁立刻从马车暗格里捧出来食盒,里面装着温着的小米粥和酱菜。

蝶依抬头望着太子袖口露出的半幅画像愣了愣。

"谢太子殿下。"她垂眸避开他目光。

只听到男人声音低得只有二人能闻:"妙菱,我心很痛......"

蝶依有苦说不出来,这都是原主干的事儿,她怎么解释怎么说?

"哐当"一声,楚寒之的玄铁链甩在了二人中间。

男人指节捏得泛白,链环擦过太子腰间玉佩发出刺耳锐响:"太子殿下对本王的王妃,似乎格外上心?"

太子折扇轻摇:"不过是念着救命之恩。"

他忽然提高嗓音,"刘二西,给本殿打盆洗脸水,要加冰的!"

胖官差刚要动弹,忽然瞪大双眼,他腰间的信号筒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空竹。

寒影扮的驼背老汉正蹲在墙角嘿嘿笑:"这玩意儿响起来太吵,老汉给您换了个响器。"

后厨外面突然爆发出孩童的笑声。

文轩举着糖人蹦了进来,黏糊糊的指尖拽住楚寒之衣角:"姐夫看,寒宁哥哥给我买的!"

男人皱眉要躲,却被蝶依用眼神制止,只好任由小家伙往自己衣摆上蹭糖渣。

"文轩乖,去帮母亲装车。"

蝶依塞给他两块豌豆黄,转身时瞥见楚寒之冰渣子似的脸。

记忆闪回前三次死亡,她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腕:"今夜子时去冰窟,我与你同去。"

男人挑眉,铁链子缠上她指尖往怀里带:"夫人舍得让本王独自涉险了?"

他忽然倾身,薄唇擦过她耳垂,"还是说......你怕本王死了,完成不了任务?又或许是没人护着你肚里的孽种?"

蝶依笑了,心口疼痛难忍,却听见太子在廊下轻笑:"本殿倒觉得,这孩子生得必定像王妃般聪慧。"

他折扇轻点楚寒之眉心:"比如,知道如何在包子里下药,又不让人察觉。"

楚寒之瞳孔骤缩,指腹碾过喉间的甜腻,那是雪蟾衣特有的苦味。

他忽然捏住蝶依下巴,迫使她仰头对上自己猩红的眼:"原来夫人早有算计,用本王试药?"

"王爷说笑了。"

她反手扣住他腕脉,指尖藏着的麻醉针却迟迟未刺下:"雪蟾衣需以活人血引,王爷不是最清楚么?"

男人忽然笑出声,铁链子缠上她脖颈缓缓收紧:

"我杀过你三次,我也会杀你无数个三次。"

他忽然松开手,从袖中抛给她一枚铁蒺藜:"今夜子时,镇北冰窟见。"

蝶依攥紧铁蒺藜,想到了空间里面那把破开她心的剑。

剑栖上的"忍"字,是她第三次被剖心时,用最后一口气用簪子刻在他剑鞘上的字。

远处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五月的晚风卷着沙尘扑进了后厨,混着灶台的烟火气,竟有了几分寻常人家的温热。

"夫人,该给马儿添夜草了。"

寒影突然推门进来,假装的跛脚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咚咚"声。

蝶依会意,从空间取出三袋黑豆,里面混着她今早埋下的微型炸药。

楚寒之倚在门框上看到她的动作,玄铁链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墙皮:"夫人准备的夜草,倒是格外丰盛。"

太子忽然从袖中摸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刻着凤凰的金锁:"本殿找了十年,就是等着有一天亲手送给你。‘’

蝶依垂眸看那金锁,喉间泛起腥甜,她强压下孕吐感,指尖在腹前轻叩两下,这是给暗卫的信号,准备转移。

楚寒之忽然拽过她手腕,铁链子缠上她无名指,他指腹碾过她掌心这段时间磨出来的老茧,忽然凑近她耳边:

:"太子殿下的聘礼,本王替王妃收下了。"

后厨油灯突然爆了灯花。

文轩举着糖人蹦进来,黏糊糊的糖浆滴在楚寒之衣摆上:"姐夫好看!像话本子里的大英雄!"

男人皱眉要躲,却被蝶依按住肩膀,用帕子替他擦拭污渍。

她指尖擦过他心口疤痕,声音轻得只有二人能闻:"文轩说得对,你确实像个英雄。"

楚寒之猛地攥住她手腕,指节几乎掐进她皮肉。

远处传来禁军马蹄声,男人忽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与雪松香:

"江妙菱,你敢死在本王前头试试?"

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没有言语,跟一个合作伙伴不必要有太多的纠缠,更禁止付出情感。

灶台的火忽明忽暗,蒸包子的热气绕在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蝶依从空间取出那把曾经剖她心脏的剑递到了他的手心上,她转身时听见他低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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