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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音学院教务处飘着油墨味，林鹤眠的指尖在办公桌桌面敲出三连音。教务主任的保温杯腾起枸杞的甜香：“今晚澜湾酒店有音乐家酒会，宋弦老师希望首席参加。酒会上应该会有大师表演，林同学就当过去学习学习。”
“我要准备预选赛。”林鹤眠扯断琴弦，首席徽章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麻烦转告宋老师......”他转身时制服下摆扫落宣传册，“死人不需要观众。”
林鹤眠从教务处出来掏出手机：“棠棠，帮帮我。”他咬着嘴唇在对话框输入：“要宋弦今晚酒会的影像资料。”季棠的语音在三秒后炸响：“你XX当我是千面狐狸？”
“你最好了嘛～现在就给季小姐下单新款洛丽塔裙，买两套。”“成交。”
澜湾酒店1808房间，季棠对着化妆镜调整假发，蕾丝choker卡在喉结上方三毫米。他屈指敲了敲蓝牙耳机：“三号色粉底会不会太娘？”
“要的就是婊气冲天。”林鹤眠的琴声从耳机传来，“宋弦背地里就喜欢纯欲风，记得把锁骨高光打足。”
季棠将变声器贴片粘在领口内侧，“记住用气声说话，宋弦对高频率女声没有抵抗力。”
季棠用遮瑕膏盖住青筋，珍珠项链垂在蕾丝领口。洛丽塔裙撑扫倒两瓶假发定型喷雾，他拎起裙摆踹开椅子：“老娘要是被认出来，就把你八岁穿公主裙的视频卖给程砚声。”
“哥哥早就看过了。”琴房里的林鹤眠用琴弓戳着节拍器，“注意三点：第一，胸针摄像头要对着目标；第二......”
“第二，遇到危险就喊周明锐救命。”季棠翻着白眼戴上美瞳，“第三，宋夫人会在九点零五分查岗。”
1808的门被推开，侍应生端着香槟经过，季棠踩着八厘米高跟鞋从房间出来摇曳生姿。
监控室内，周明锐的指尖在键盘敲出残影。十六块分屏中的股票走势图瞬间闪烁，实时画面被替换成三小时前的循环录像。他按下耳麦：“程董，小老鼠己经进入米缸。”
“陪他玩。”程砚声的声音混着琴声，“别让摄像头拍到他的正脸。”
“女士，请出示邀请函。”侍应生狐疑地打量着他过高的身形。
季棠从珍珠手包里抽出烫金请柬，镶钻指甲划过对方掌心：“人家是宋弦老师后援会的～”
宴会厅飘着勃艮第红酒的醇香，季棠的厚底鞋踩过宋弦的影子。
季棠故意用珍珠手包擦过宋弦的西装，鸡尾酒“不小心”泼在对方袖口：“哎呀......”他掐着变声器娇呼，“宋老师的《月光变奏曲》真是令人沉醉呢～”
宋弦的视线扫过季棠的蕾丝颈环，雪茄烟圈喷在他的假睫毛上：“音乐是流动的欲望，小姑娘该多感受......”宋弦戴着婚戒的手掠过季棠的腰，“要不要来我的大师课？”
琵琶胸针的摄像头微微偏移，季棠用羽毛扇抵住对方胸口：“宋老师知道帕格尼尼怎么死的吗？”他凑近宋弦和他耳语，“纵欲过度哦。”
温柔的月光透过琴房的落地窗，林鹤眠的琴弓悬在E弦上方。程砚声的掌心贴住他的后背：“音准。”
“哥哥在担心棠棠？”林鹤眠故意拉出颤音，“还是吃醋了？”
程砚声咬住他的耳骨：“我在数你走神的次数。”手里的琴弓被夺走，林鹤眠跌坐在钢琴前铺满天鹅绒的琴凳上，“第六次了。”
宴会厅水晶灯突然熄灭，季棠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摸进宋弦的西装内袋。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周明锐的股票走势图覆盖了真实的监控画面。
“电路故障。”周明锐的声音从侍应生对讲机传出，“预计修复时间......”
季棠趁机抽出宋弦的房卡，却被攥住手腕。宋弦的雪茄气息喷在他的颈侧：“小姐对音乐的热情令人感动。”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季棠的扇尖划过对方领带，“深入交流？”当宋弦的手彻底搭上季棠的腰肢，周明锐按下消防演习警报。
警报声炸响，周明锐撞开宴会厅的门：“消防演练！请各位移步花园！”
人群骚动中，季棠的高跟鞋卡进地毯接缝。宋弦的手顺势滑向他的大腿，周明锐的掌心隔在两人之间：“宋老师，这位是我的女伴。”
季棠的假睫毛扑簌如蝶翼：“周先生来得真及时～”
消防通道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周明锐看着季棠扯掉假发踹飞高跟鞋，“我的女伴受惊了，需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吗？”季棠光脚踩在周明锐锃亮的皮鞋上：“周特助，看监控玩得开心吗？”周明锐摘下他的琵琶胸针，“你的摄像头过热了。”季棠伸手去抢，周明锐握住他的手腕：“程董说要等价交换。”
季棠狠狠踩了一下周明锐的脚背：“鹤眠童年绝版视频，换宋弦的出轨证据。”
蓝牙耳机传来程砚声的轻咳，周明锐松开桎梏：“成交。”
季棠掏出U盘插进周明锐的笔记本，视频里的小鹤眠抱着儿童小提琴在打瞌睡，奶膘还沾着草莓酱。周明锐的镜片反光剧烈波动，握着鼠标的手渗出薄汗。
“备份删干净了？”程砚声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季棠晃着空U盘轻笑：“原片在程公馆琴房第三块地砖下面。”
此时程公馆琴房，林鹤眠突然打了个喷嚏。程砚声握着他的手矫正揉弦姿势，雪松气息扫过发红的耳尖：“走神？”
“G弦的音准不对。”林鹤眠故意用琴弓扫过程砚声的喉结，“要哥哥示范。”
落地窗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程砚声放在一旁的手机持续震动。他扫过周明锐传来的宋弦搂抱女装季棠的照片，指腹在林鹤眠后腰掐出红痕：“今晚加练三小时。”
1808房间，季棠将证据包发送给宋夫人。“这些证据够他跪三个月榴莲了！”他倚着落地窗撕假睫毛，突然被周明锐按在玻璃幕墙上：“程董要所有副本。”
“周特助好好记住这份痛。”季棠咬住他的手腕，在手腕留下带血齿痕。周明锐捡起他掉落的假睫毛夹进记事本垂眸看着腕上的齿痕：“牙口不错，季小姐的演技值这个价。”
程砚声的书房飘着雪松香，加密文件夹正在传输。他点开名为“小眠成长日记”的视频，西岁的林鹤眠抱着玩具琴哼唱童谣，奶声奶气的跑调声惊动了门外的小狗。
“哥哥在偷看什么呀？”林鹤眠赤脚溜进来，冰凉的足尖抵住他的膝弯。
程砚声反手将人捞到腿上：“某只小狗三岁还尿床？”
“季棠这个叛徒！”林鹤眠去抢鼠标，动作间小狗睡衣的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面的暧昧痕迹。视频正好播到七岁生日宴，他穿着天鹅裙转圈摔倒的片段。
程砚声的闷笑震得胸腔发颤，林鹤眠咬住他的喉结：“这是黑历史！删掉！”
“等价交换。”程砚声握住他乱摸的手，“用你现在的样子换。”
窗外月光更加皎洁明亮，林鹤眠在他腿上哼起小星星，十五年前的童谣与此刻的喘息交织成网。
季棠的骂声从周明锐的手机炸响：“姓周的！老娘的假睫毛你赶紧扔掉！”
周明锐看着真空袋里的睫毛：“战利品。”
“无耻！告诉程砚声，敢让鹤眠哭的话......老娘掀了他的金融帝国。”
夜色渐深，澜湾酒店的霓虹熄灭。
程公馆内，林鹤眠窝在程砚声怀里数他心跳，宋弦的丑闻正在其夫人邮箱里发酵。
程砚声抚过少年后背的琴弦压痕：“今天错音七次。”
“要罚七次？”林鹤眠的呼吸扫过他的锁骨。
“要判无期徒刑。”
程砚声用领带绑住他的手腕：“现在执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