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阁拍卖行的旋转门前,程砚声的皮鞋碾过红毯金线。
保安队长小跑着拉开鎏金雕花门,胸前的古董鉴定师工牌与安保证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程董,您的专属通道己清场。”
林鹤眠的指尖勾着程砚声的西装后摆,白金色头发在穿堂风里扬起细小弧度:“哥哥的专属通道......”他踮脚在程砚声的耳畔呵气,“能不能养只小狗?”
程砚声的铂金袖扣擦过少年的鼻尖,他握住林鹤眠作乱的手按在感应器上。虹膜扫描仪亮起蓝光的瞬间,安保系统弹出电子音:“尊贵的五星黑钻客户,您携带的拍品需进行......”
“他不是拍品。”程砚声将人揽进怀里,定制西装裹住少年单薄的肩,“是持有者。”
拍卖厅的威尼斯水晶灯骤然亮起,林鹤眠被强光刺得眯起眼。十二扇鎏金屏风后,商界大佬们整齐划一地起身致意,香槟杯折射的光斑扫过少年颈间的珍珠choker。
“程董许久没来过拍卖会了。”地产大亨的雪茄烟圈喷在林鹤眠耳侧,“这位小朋友是......”
“家属。”程砚声用拍卖目录挡住烟圈,指尖在少年腰后画出警告的十字。林鹤眠歪头枕在他的肩窝:“伯伯的雪茄味道好呛......”他扯松程砚声的温莎结,“还是哥哥的雪松香好闻。”
拍卖师敲响黄铜钟:“请各位贵宾注意,本场拍卖会持有申文物拍字第20231201007号许可证......”
林鹤眠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竞拍牌,程砚声的钢笔尖在藏品图录游走,林鹤眠歪头靠着程砚声的肩:“这个青花瓷瓶......”他指着明代官窑的展品图,“像不像我们昨晚打碎的花瓶?”
“真品在程公馆库房。”程砚声在少年掌心写下成交价预估,“赝品不值得竞价。”
林鹤眠的指尖划过他的掌纹,目光突然在某件拍品的照片上停住。19世纪的琴弦胸针在展册上泛着冷光,铂金底座缠绕着七根纯金琴弦,每根弦上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碎钻。
“想要这个。”他转身在程砚声的膝头,珍珠choker的搭扣硌在男人的喉结,“别在哥哥心口......”拍卖目录被揉出褶皱,“就像这样......”
程砚声的钢笔尖在竞拍牌写下起拍价,林鹤眠突然咬住他的腕表表带:“我要自己举牌。”他晃着程砚声的黑金附属卡,“用哥哥的钱买给哥哥......”
“第39号拍品,19世纪意大利制琴大师遗作——”拍卖师敲响黄铜钟,“起拍价100万!每次加价十万起。”
林鹤眠率先举起99号牌,蓝宝石袖扣在聚光灯下折射出虹彩。后排贵妇的翡翠镯子碰出脆响:“130万!”
“160万。”林鹤眠的竞拍牌擦过程砚声的喉结。
“200万!”地产大亨的雪茄灰落在竞价单上。
少年突然拽过程砚声的领带亲吻,在满场哗然中举起竞拍牌:“300万。”竞拍牌扫过程砚声的喉结:“心跳好快......哥哥在紧张?哥哥明明说过……我想要星星也摘得到。””程砚声低笑一声:“继续。”
周明锐在vip室记录到第九次举牌时,林鹤眠正用竞拍牌扇风,少年索性踢掉鞋子赤脚踩上真皮座椅:“800万!”
“99号先生出价800万!”拍卖师的声音开始颤抖,“还有......”
“一千万。”林鹤眠将黑卡拍在竞价台,珍珠choker随着吞咽动作起伏,“要现场验资吗?”
槌音响彻全场,林鹤眠扑进程砚声怀里:“让哥哥破费了~”
交割处的工作人员捧着保险箱过来,林鹤眠拿起琴弓胸针,七根金弦在程砚声的胸口划出细长光痕。
“别动。”少年踮脚咬住程砚声的耳垂,胸针尖端抵住第三颗衬衫纽扣,“要刺进这里......”他模仿穿弦的动作缓缓推进,“才能锁住哥哥的心跳。”
拍卖厅的射灯瞬间转向,林鹤眠在强光中完成佩戴仪式。他退后两步歪头欣赏作品,突然扯开程砚声的衬衫领口:“漏了颗钻石......”唇瓣擦过胸针边缘,“用我的眼泪补上好不好?”
加长宾利穿过霓虹隧道,林鹤眠靠在真皮座椅上数胸针的碎钻。程砚声的指尖掠过少年的后腰曲线:“知道琴弦胸针的传说吗?”
“七根弦对应七宗罪......”少年将胸针翻到背面,“还是七个吻?”
“是七次重生。”程砚声的薄唇擦过钻石切面,“每断一根弦......”
林鹤眠用手指贴上他的薄唇打断他的话语:“就罚哥哥疼我七辈子。”
云巅高空观景餐厅,城市灯火在脚下碎成星河。
餐厅的水晶帘幕自动分开,林鹤眠跑向观景台边缘。强风掀起他的卫衣,后腰的红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哥哥你看好漂亮!”
程砚声扯松领带将人拽回怀里,用西装外套裹住少年的单薄身躯,侍应生端来的红酒在桌面晃出涟漪。
“82年的罗曼尼康帝。”林鹤眠晃着高脚杯,“要哥哥喂......”
程砚声仰头饮尽酒液,掐着少年的下巴渡过去。殷红酒液顺着锁骨流进卫衣里,林鹤眠抓起冰桶扣在程砚声的胸口:“这里烫......”
侍应生们集体转身,主厨亲自推着餐车来送餐僵在转角,周明锐抬手示意所有人退后。
程砚声握着他的手腕按在观景玻璃,三百米高空的风掀起定制西装。林鹤眠的后腰抵着安全护栏,少年腕间配套的珍珠手链被程砚声扯断,的珍珠滚过三百米高空观景台。
“我的珍珠......”林鹤眠挣扎着要去捡,被程砚声掐着腰提回来,“明天把云巅餐厅买下来慢慢找。”
“不要。”少年抱着他的胳膊,“要哥哥现在赔......”程砚声摘下腕表塞进少年掌心:“够你再买很多条。”
程公馆书房凌晨的月光里,程砚声签下名字后把钢笔放在收购协议旁边。他摘下胸针对着台灯端详,铂金底座内侧的刻痕在放大镜下清晰浮现——“Lin's Daddy”的花体英文泛着哑光。钢笔尖在文件划出长长墨痕,他对着监控屏幕轻笑:“进来。”
门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林鹤眠穿着小狗睡衣蹭过来:“哥哥还没睡......”
“解释。”程砚声用钢笔挑起少年的下巴。
林鹤眠坐在檀木书桌上晃着腿,睡袍带子扫过拍卖目录:“工匠说这是爱情魔咒......”他俯身咬住钢笔尾端,“哥哥不喜欢?”
程砚声抬手扣上他的后颈,将人压向书橱:“损坏拍品要受罚。”
“那就罚我......”少年把下巴埋到他的肩头,“永远被哥哥饲养。”
文件散落满地,琴弦胸针在文件堆里泛着冷光,第七根金弦的钻石折射出彩虹,恰似少年眼尾未干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