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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洒进来，托尔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尾巴尖随着煎蛋的滋滋声轻轻摇晃。她今天特意把头发扎成高马尾，系上苏瑞送她的草莓图案围裙，连龙角都擦得闪闪发亮。
“主人~”她一边翻动平底锅里的培根，一边朝客厅方向喊，“今天早餐有您喜欢的溏心蛋哦！”
苏瑞坐在餐桌前，手里翻着一本古籍，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托尔把煎得金黄的吐司叠成小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尾巴“啪”地拍了下地板：“对了主人！康娜昨天半夜溜去厨房偷吃布丁，现在还在赖床呢！”
苏瑞翻过一页书：“让她睡。”
“嘿嘿，我就知道主人最宠她了~”托尔把溏心蛋完美地滑到吐司上，突然话锋一转，“啊，说起来……我有个朋友最近想来拜访。”
“朋友？”
“嗯！也是龙哦！”托尔端着早餐盘子蹦跳着走过来，尾巴不小心扫倒了一把椅子，“她叫尔科亚，是我以前在龙族聚会上认识的！性格超——级随和！”
苏瑞接过盘子，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和的龙？”
“真的啦！”托尔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托腮，“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晒太阳和喝酒，从来不爱打架！而且……”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变形的时候，超级漂亮！”
苏瑞用叉子戳破溏心蛋，金色的蛋液缓缓流到培根上：“什么时候到？”
“今天下午！”托尔的龙瞳亮晶晶的，“我己经准备好她最爱的龙息酒了！啊，不过主人放心，我会盯着她不让她喝醉的！”
苏瑞看着兴奋到尾巴拍地的龙娘，淡淡地“嗯”了一声。
***
午后，康娜终于揉着眼睛从二楼飘下来，银发睡得一撮呆毛。她迷迷糊糊地抱住苏瑞的腿，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糊：“苏瑞……托尔姐姐呢……”
“在庭院。”苏瑞合上书，顺手把她的头发压下去，“她朋友要来。”
“朋友？”康娜瞬间清醒，金色竖瞳瞪得圆圆的，“是龙吗？凶不凶？会喷火吗？”
还没等苏瑞回答，庭院突然传来“轰”的一声闷响，整个房子都微微震动。康娜“呀”地抱住苏瑞的胳膊，而苏瑞己经站起身朝落地窗走去——
庭院中央，一个首径三米的魔法阵正在缓缓消散。烟雾中，一道高挑的身影逐渐清晰：酒红色的长发像瀑布般垂到脚踝，头顶弯曲的龙角镶嵌着珍珠，宽松的东方风格长袍下隐约露出闪着金光的鳞片。
“托尔~”来人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带着慵懒的笑意，“百年不见，你居然住进这么可爱的房子了？”
托尔欢呼着扑过去：“尔科亚！你还是这么慢悠悠的！”
两条龙娘抱在一起转了个圈，尔科亚的尾巴轻轻缠上托尔的小腿。康娜躲在苏瑞身后，小声嘀咕：“这个姐姐……好大只……”
确实。尔科亚的人形身高接近一米九，比托尔还高出半个头。她眯着琥珀色的竖瞳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站在落地窗前的苏瑞身上。
“哎呀呀~”她松开托尔，长袍下摆随着步伐泛起涟漪，“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主人大人’吧？”
苏瑞平静地点头：“苏瑞。”
尔科亚掩嘴轻笑，腕间的金镯叮当作响：“真是位冷淡的美人呢~托尔整天在信里夸您，我还以为会是个更热情的人类~”
托尔红着脸拽她袖子：“尔科亚！别乱说！”
康娜从苏瑞背后探出头，怯生生地问：“那个……你会吃人吗？”
庭院突然安静了一秒。
“噗哈哈哈——”尔科亚突然弯腰大笑，酒红色长发扫过草地，“小可爱，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她伸手揉了揉康娜的脑袋，“现在的龙早就不流行吃人啦，又柴又没营养~”
托尔在一旁疯狂点头：“就是就是！人类的食物明明更好吃！主人上次做的红烧肉我能吃十碗！”
苏瑞看着三条龙在庭院里叽叽喳喳，转身走向厨房：“茶还是酒？”
尔科亚的尾巴尖突然竖起：“有酒？托尔你居然私藏！”
“才不是私藏！”托尔追着苏瑞往屋里跑，“那是专门给你准备的龙息酒！主人帮我调的配方！”
***
夕阳西下时，尔科亚己经喝空了第三坛酒。她慵懒地躺在庭院的长椅上，长袍滑落露出半边肩膀，珍珠龙角在暮色中泛着柔光。
“所以说~”她晃着酒杯，对正在烤肉的托尔说，“你居然真的甘心当女仆？那个‘契约’不是开玩笑的？”
托尔翻动烤肉的手顿了顿，龙耳微微发红：“才不是‘甘心’……是我自己选择的。”
尔科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帮康娜扎头发的苏瑞：“因为他很强？”
“不是！”托尔突然提高音量，又急忙压低，“是因为……因为主人给了我‘巢’。”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围裙边缘，“不是黄金堆成的山洞，是会有早餐香气、会有人说‘我回来了’的地方……”
尔科亚沉默片刻，突然仰头喝光杯中酒：“真好啊~”她伸了个懒腰，“我都想找个这样的人类养我了~”
康娜顶着小辫子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串烤蘑菇：“尔科亚姐姐！这个给你！”
“哎呀~谢谢小甜心~”尔科亚接过烤串，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袖口摸出一颗夜明珠，“回礼~”
夜明珠在渐暗的庭院里发出柔和的蓝光，康娜“哇”地张大嘴，小心翼翼地捧住。苏瑞走过来，手指轻轻擦过康娜的嘴角：“沾到酱汁了。”
尔科亚托腮看着这一幕，突然对托尔眨眨眼：“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回龙岛了~”
托尔把烤焦的肉串藏到背后，脸红到耳根：“……闭嘴啦。”
夜风拂过庭院，带着烤肉香和酒香。尔科亚的珍珠龙角与托尔的金色龙角偶尔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瑞坐在廊下，看着康娜追着发光的夜明珠在草地上打滚。
尔科亚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酒杯边缘，琥珀色的竖瞳在暮色中泛着慵懒的光。她斜倚在庭院的长椅上，酒红色长发如丝绸般铺散开来，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几片若隐若现的金色龙鳞。
"托尔~"她的声音像掺了蜜的酒，尾音微微上扬，"你家主人的庭院真舒服，我都舍不得走了呢。"
托尔正在收拾烤肉架的手突然一僵，尾巴"啪"地拍了下地面，溅起几粒小石子。"尔科亚，"她转过身，金色竖瞳微微收缩，"你该不会是想......"
尔科亚轻笑一声，修长的双腿交叠，赤足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想什么？"她明知故问，指尖绕着发尾打转，"我只是觉得，偶尔体验下人类的生活也不错~"
厨房的推拉门"哗啦"一声打开，苏瑞端着茶盘走出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家居服，领口处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尔科亚的目光立刻黏了上去，舌尖轻轻舔过尖牙。
"主人！"托尔一个箭步冲过去，尾巴不自觉地缠上苏瑞的小腿，"我来帮你拿！"
苏瑞瞥了她一眼，任由她抢过茶盘。尔科亚见状，慢悠悠地支起身子："苏瑞先生泡的茶啊~真让人期待呢。"
托尔的耳朵"唰"地竖起来，茶盘里的杯子叮当作响。苏瑞伸手稳住摇晃的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托尔的手背。龙娘的鳞片立刻微微炸开，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托尔姐姐脸好红。"康娜抱着夜明珠从草丛里钻出来，歪着头问道，"是太热了吗？"
"才、才不是！"托尔手忙脚乱地放下茶盘，尾巴尖焦躁地拍打着地面。尔科亚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伸手接过苏瑞递来的茶杯。
她的指尖故意在苏瑞掌心停留了一秒。"谢谢~"她眯起眼睛，啜饮一口，"啊啦，是龙息草的味道...真贴心呢。"
托尔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细线。她猛地挤到两人中间，几乎是用摔的力度把点心盘砸在茶几上："主人！我做了你喜欢的蜂蜜蛋糕！"
苏瑞看着裂成两半的蛋糕，又看了眼浑身鳞片都微微张开的托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揉了揉托尔的发顶："冷静点。"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尔科亚挑了挑眉。她放下茶杯，突然凑近苏瑞："说起来...苏瑞先生身上有很特别的气息呢。"她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苏瑞的耳廓，"不是魔法...更像是..."
"尔科亚！"托尔一把拽住好友的后衣领，力道大得撕开一道口子，"你该去客房休息了！"
酒红长发的龙娘被拎在半空，却依然笑得风情万种："哎呀呀，护食的小母龙~"她突然变魔术般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轻轻挑起苏瑞的下巴，"不过...这么有趣的人类，确实值得争夺呢~"
月光下，三条龙的竖瞳同时收缩。康娜抱着夜明珠左看右看，突然举起小手："苏瑞！尔科亚姐姐的尾巴在发光！"
确实——尔科亚的尾巴尖不知何时泛起了淡淡的金光，这是龙族求偶时的生理反应。托尔见状，浑身的鳞片"哗"地全部张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苏瑞面不改色地拨开下巴前的折扇："客房在二楼右转。"他转身时，睡衣后领不经意滑落，露出后颈处一个淡淡的金色符文——那是与托尔的契约印记。
尔科亚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收起玩笑的表情，若有所思地看向托尔："原来如此...是灵魂契约啊。"
托尔骄傲地挺起胸膛，尾巴不自觉地缠上苏瑞的手腕。康娜突然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往苏瑞腿上靠。
夜风拂过庭院，尔科亚突然轻笑出声："好吧好吧~"她伸了个懒腰，长袍滑落露出半边肩膀，"今晚就先放过你们~"她转身走向宅邸，却又在门口回头，"不过..."
月光下，她的龙瞳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我对人类的床铺尺寸很感兴趣呢...苏瑞先生要不要来给我讲解一下？"
托尔的怒吼声响彻夜空："尔科亚！！"
苏瑞单手抱起己经睡着的康娜，另一只手按住暴跳如雷的托尔："去睡吧。"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指尖在托尔发烫的耳尖上多停留了一秒，"你的房间不会变。"
这句话像魔法般安抚了躁动的龙娘。托尔蹭了蹭他的掌心，示威似的朝尔科亚吐了吐舌头。尔科亚笑着消失在门廊的阴影中，只有她带着龙鳞香的低语飘散在夜风里：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时，苏瑞发现尔科亚己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准确来说，是几乎躺在了他的椅子上。
酒红色长发的龙娘慵懒地倚着椅背，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件苏瑞的黑色衬衫。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她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搭在餐桌边缘，赤足在晨光中微微晃动，脚踝上的金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早安呀~人类先生~"尔科亚用指尖卷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琥珀色的竖瞳里盛满狡黠的笑意，"我借了件衣服，不介意吧？"
苏瑞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那件衬衫确实是他的，但此刻被尔科亚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意味。领口处两颗纽扣不翼而飞，隐约可见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路。
"脱下来。"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托尔端着煎锅冲出来，金色竖瞳收缩成一条细线。她围裙上还沾着蛋液，尾巴因为愤怒而完全炸开，鳞片摩擦发出"咔咔"的声响。
尔科亚不慌不忙地抿了口咖啡："别这么小气嘛~"她故意拉长音调，"昨晚听到你在主人房里..."
"砰！"
煎锅重重砸在桌上，煎蛋弹起来又落回去。托尔一把揪住尔科亚的衣领，两人鼻尖几乎相贴："那、是、在、汇、报、工、作！"
尔科亚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托尔发烫的脸颊："是吗~那为什么我闻到..."她突然凑近托尔的颈窝深深吸气，"...期龙涎香的味道？"
"尔科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