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商场的小贼
商场监控室里，保安队长摇了摇头："又是个老手，这次是个小丫头，精得很。"
张阳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监控画面中一个穿着明显大一号外套的瘦小身影正灵活地在人群中穿梭。女孩约莫六七岁，头发乱蓬蓬地扎成两个歪扭的小辫，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警觉和狡黠。
"她己经在商场转悠一上午了，专挑女顾客下手。"保安补充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抓人？"
"再等等。"张阳眯起眼睛，"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熟练。"
画面中，女孩锁定了一位正在试衣间外等待的中年女性。那女士正专注地翻看衣架上的衣服，手提包随意地挂在臂弯。女孩像条小鱼般滑到女士身后，两根细小的手指灵巧地探入包中，夹出一部手机的全过程不超过三秒。
"就是现在。"张阳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
蒋圆圆把手机塞进自己过大的外套口袋时，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今天收获不错，这部手机至少能换两百块钱，够她和街边的"大姐头"们挥霍几天了。她正准备溜之大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突然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
"小朋友，这东西是你的吗？"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头顶传来。
蒋圆圆抬头，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抓住她的女人三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扎着干练的马尾辫，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那种不好惹的职场女性。
"关你屁事！"蒋圆圆立刻龇牙咧嘴，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同时另一只手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刚得手的手机，狠狠朝女人脸上砸去。
女人头微微一偏，手机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蒋圆圆趁机猛地低头想咬那只抓住她的手，却被对方轻巧地一转手腕，反而把她整个人带得转了个圈，后背撞进女人怀里。
"动作挺快，但太莽撞了。"女人在她耳边平静地评价，同时用一只手臂就轻松钳制住了她所有的挣扎。
"放开我！死八婆！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蒋圆圆双脚乱踢，嘴里蹦出一连串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污言秽语。
保安们围了上来，有人捡起手机还给那位惊魂未定的女士。女士检查了一下手机，感激地对制服蒋圆圆的女人说："太谢谢你了，张小姐。现在的小偷真是太猖狂了。"
"报警吧，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保安队长厌恶地看着仍在挣扎的蒋圆圆。
蒋圆圆听到"报警"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又用更凶狠的表情掩饰了过去："报啊！警察来了我就说你们打我！看谁倒霉！"
张阳低头审视着怀里这个脏话连篇的小恶魔，突然注意到女孩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福利院标识。她改变了主意："先别报警。她是福利院的孩子吧？我送她回去。"
"张小姐，这种问题儿童..."保安队长还想说什么。
"我认识福利院的李院长。"张阳简短地说，同时松开了对蒋圆圆的钳制，但立刻改为牢牢握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谁要你送！松手！"蒋圆圆使劲想甩开，却发现这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女人手劲大得惊人。
张阳蹲下身，与蒋圆圆平视："两个选择：一，我安静地送你回福利院；二，警察来把你带走。你选哪个？"
蒋圆圆恶狠狠地瞪着张阳，却在对方平静如水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啐了一口："妈的，算你狠。老子选一。"
商场外，张阳拦了辆出租车。蒋圆圆一上车就缩到最远的角落，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显然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别费心思了。"张阳头也不抬地说，"车窗有儿童锁，你打不开。而且，"她终于看向蒋圆圆，"我练了二三十年擒拿，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跑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