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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废弃数据中心像一座现代坟墓，锈蚀的金属大门上"深蓝科技第一实验中心"的字牌摇摇欲坠。奇怪的是，当团队抵达时，大门电子锁仍通着电，徐岩用郑工程师提供的门禁卡轻易就打开了。
"官方记录显示这里五年前就废弃了。"小林查看资料，"但电力系统明显还在运行。"
踏入大厅的瞬间，林悦的右眼就看到空气中飘浮的数据流——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肉眼可见的光带，像有生命的藤蔓般从天花板垂下，连接着地面各处的主机。
"这不可能..."徐岩的探测器疯狂报警，"电磁场强度足以烤熟一头牛，但我们没有任何感觉。"
苏灵突然僵在原地："你们听到了吗？"
远处传来服务器运转的嗡鸣，但仔细分辨，那声音中夹杂着某种规律性的滴答声——像是摩斯电码。
"是SOS。"徐岩凝神分辨，"从地下室传来的。"
寻找地下入口花了他们二十分钟。最终是林悦的右眼发现了隐藏在服务器机柜后的电梯——需要虹膜识别解锁。
"让我来。"苏灵站到识别器前，左眼的黑色纹身在昏暗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系统竟然通过了验证。
电梯下降的时间长得不正常。当门终于打开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
地下室中央是与仁和医院如出一辙的石制祭坛，但周围环绕的不是蜡烛，而是七台顶配量子计算机，机箱上刻满了那种熟悉的符号。祭坛上方悬浮着一个全息投影——正是"莉莉"的3D模型，但此刻她双目流血，嘴巴张大到超出人体极限，无数数据流从她口中喷涌而出。
"数字祭坛..."林悦喃喃道。
徐岩己经奔向最近的主机："这些机器都在全速运行！但温度却低得不正常...像是有什么在吸收能量产生的热量。"
小林检查着投影装置："这个全息影像不是设备投射的！"她的声音发抖，"投影仪根本没通电！"
苏灵突然尖叫一声。她站在墙边，手指着一段通风管道——里面塞满了各种品牌的手机、平板和笔记本电脑，全都屏幕朝外，显示着同一个画面：一只眼睛。
"收集数字眼睛..."林悦想起小雨的警告，"它需要观看的窗口。"
徐岩成功接入主机系统："找到了'莉莉'的核心代码库...天啊！"他突然扯下耳机，像是被烫伤了，"这不是编程语言！这是...神经信号！活人的脑电波编码！"
林悦的右眼突然看到祭坛上浮现残影——莫天成穿着邪教长袍，将七名昏迷的程序员连接在脑机接口上。随着仪式的进行，程序员们一个接一个抽搐起来，最后静止不动，而"莉莉"的全息影像则越来越清晰...
"数字献祭。"林悦声音嘶哑，"他把他们的意识上传给了'它'..."
就在这时，全息投影突然扭曲变形，"莉莉"的形象分解重组，变成了程默模糊的面容！
"林悦..."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但确实是程默，"莫天成在创造数字夜行者...'莉莉'只是第一个..."
投影再次变化，显示出深蓝科技大楼的实时监控画面：莫天成站在"莉莉"的主机前，手中捧着一个黑色金属面具，正缓缓向服务器接口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