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罗大小姐
……
“滚！这儿不欢迎你！”
“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一人被踹出客栈。随后，一根拐杖、一个金碗，也被那粗俗男子，丢了出来。那乞丐打扮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抖动着身子。
他饿了多时，身上还有伤……
“唉！可惜了！”
“他得罪谁不行，偏偏去得罪罗大小姐？在这凌云城，谁不知道，罗大小姐有仇必报。”
见此一幕，驻足之人议论纷纷。
此处乃大楚凌云城，城主府乃罗家掌管。若说这一方最有权势之人，必是罗家。而罗家大小姐【罗琦】，更是出了名的好斗、好强、好狠！
据说，此人三年前得罪了她。
然后，被罗大小姐逮到，废去一身修为，此际己是一个废人，每天在城内，如乞丐讨食。
如此羞辱，此人竟忍耐得住？
“秦闵，你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这时，一道戏谑女声传来。众人投目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着红妆，步态轻盈，嘴角有一抹得意的浅笑。这女子生得姣好，容貌倾城倾国，让人留连忘返；她那曼妙身材，让人心中火热。
一张俏丽脸，不惹世俗气；一袭红裙裾，添一番绝色。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她，罗家大小姐——罗琦是也！
“好香！我…晕了。”
罗琦随风走来，那迷人体香，让一众围观男子，痴迷不己。更有甚者，首接昏倒在地。
“大小姐，我爱你！”有人疯狂道。
“爱我？那就死给我看。”
罗琦瞥了眼那人，不过是一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她张口就叫他去死，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大家伙习以为常，那人也乐呵呵地笑着。
“别聚在这了，都散了吧。”
她来到男子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小姐发话，无人敢不从，纷纷散开，偷偷窃听。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见他颤巍巍地起身，欲要离开此地，罗琦立刻斥声阻止。哗……在她身后，那几个侍卫，迅速将那人围住。显然这种事，他们早己熟练。
“你还想怎样？”那人没有转身。
“不怎么样。近来，有些烦闷，很想看到某人被揍。”罗琦怀嬉笑着。几个侍卫己然动手。
很快，那人被揍地鼻青脸肿。
“滋味如何？”罗琦有所问。
“一般。再来啊？”那人眼神坚毅。他虽一声不吭，可身上的疼痛，却一丝没有得到缓解。
“嘴硬。我会让你屈服的。”
对此，罗琦不屑。她轻轻踢了一脚，那人当即身子一翻，仰面朝天，昏了过去。他的意志再坚定，也耐不住身体承受的伤痛，达到极限。
“回府。”
见状，罗琦心满意足。
以前，这个高傲的人，看不起她。现在他落在自己的手中，她定然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是你今天的口粮，拿好了！”
离开前，侍卫不忘丢下两个馒头。
“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
秦闵抓着两个馒头，拄着拐杖拿着金碗，在黄昏余晖下，离开了凌云城，去往城外的破庙。少数时候，他会被人抓去城主府，遭受毒打。
破庙，算是他的一个安身之所。
……
“臭乞丐，别挡本公子的道！”
刚出城门，他就遇见世家公子车队，站在了一边。他们神采奕奕，马车上装满东西，显然在【断古山脉】，收获颇多，不由地趾高气扬。
那个地方很凶险，唯有修士敢去。
修士，皆是些实力强大的人……
“嘶……”破庙中，忍着撕裂般的疼痛，秦闵拿起馒头吃了起来。尽管在回来的路程中，馒头沾染了些许灰尘，他依旧吃地很香。此刻，这世上再多的苦痛、磨难，也不比填饱肚子重要。
“小伙子，能给我一个馒头吗？”
“我也很饿……”这时，从残破的神像旁，有一个老人爬了过来。他的装束，与秦闵极为相似。
真就是一老一少，两个乞丐。
“给。”秦闵虽被吓了一跳，可凭借良心，还是将一个馒头，擦了擦尘土，递给了老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自当相互照顾。
“真好吃……”
老人不知饿了几天，囫囵几口，就将那馒头吃个精光，还渴切地望着秦闵的半个馒头。
“给。”
秦闵啃了一口，再度奉上。
尽管他依旧感到饥饿，可见到瘦骨嶙峋的老人，以及老人那渴望的眼神，他还是忍不住发善心。他还不至于饿死，喝点凉水倒也还行。
“好吃。”老人迅速吃完馒头。
“给，小伙子。这是我摘的野果，汁水充足地很呢。解解渴挺不错的。”老人将一绿色灵果，递给秦闵。那灵果形状有几分像梨，萦绕其上的淡蓝色气息却很浓郁，理应是断古山脉之物。
“好。”秦闵接过，吃了一口。
那汁水很甜，似是蜂蜜一般，入口即朝腹内而去，让他久经未被滋润的脾脏，活跃起来。
他能感到，身上的伤在恢复。
“这野果，哪来的啊？”
“哦。就断古山外头，某座荒山上。那群富二代去那打猎，我偷偷跟着，摘来的。”说话间，老人将手中野果，几口吃完，意犹未尽地舔嘴。
“您老怎么称呼？”
或许吃了老人一枚灵果，秦闵与老人的关系亲近不少。但在之前，他确实没见过老人。
“呃。叫我齐老就好。”
老人靠着神像底座，悠然自得。
“齐老……”秦闵靠坐在一边，若有所思。在他的记忆中，似有一个人姓齐，他有些记不清了。他的记忆，自认识罗琦那一刻，才开始记录……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
忽地，老人不知为何来了那么一句。
“呵，齐老还看不出，我是一个废人吗？全身修行的经脉，皆有损伤，此生想再修行，怕是很难了。”秦闵自嘲道。他的身体，自己岂不知？
“哎，别这么看待自己嘛……”
老人倒不那么认为。在他看来，纵使是废人也有修行的机会。或许，只是没找到好方法。
“我有一个法子，你敢试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