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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把那张照片折成小方块塞进书包夹层，手指还有点发抖。沈澈站在她旁边，目光像钉子一样盯着空荡荡的储物柜，半天没说话。
“现在怎么办？”她问。
“先别动。”他低声说，“他们以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
她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放学后两人并肩走出校门，谁都没提照片的事。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像是有人在耳边低语。
第二天音乐社排练时，许知意靠在钢琴边看着窗外发呆。叶悠和沈澈刚走进来，她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你们俩怎么跟踩了棉花似的走路？”她挑眉。
沈澈看了眼叶悠，后者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照片递过去。
许知意看完脸色变了，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纸角，“这谁干的？”
“不知道。”叶悠苦笑，“但肯定不是吓唬那么简单。”
许知意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我帮你们查。”
沈澈和叶悠对视一眼，都有点意外。
“你？”沈澈挑眉，“你能行？”
“怎么不行？”她翻了个白眼，“我在音乐社混了这么久，可不是光会唱歌。”
当晚她就开始行动。先是找来几个关系好的学妹，一边吃着学校门口的烤串一边套话。
“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事？”她咬着鸡翅含糊不清地问。
“啊？什么奇怪的事？”学妹一脸懵。
“比如说……有没有人提到叶悠的名字？”她不动声色地加了一句。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迟疑道：“好像……上周二晚上，我听见隔壁班李倩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说什么‘盯住她’之类的。”
许知意眼神一凝，“她跟谁打电话？”
“不知道，反正不是咱们学校的。”学妹摇头，“声音挺陌生的。”
接下来几天，她又辗转打听，终于拼凑出一条完整的线索：李倩因为嫉妒叶悠在社团活动中的表现，私下联系了外校的一个男生，那人据说在学校附近游荡过几次，还拍了照片。
等她把这些信息整理好，己经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她约了叶悠和沈澈在校门口见面，手里攥着写满细节的小本本。
“我查到了。”她喘着气说，“是李倩找了个外校的人干的。”
叶悠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她疯了吗？”
“嫉妒上头呗。”许知意耸肩，“不过我己经打听清楚了，那个男生叫陈磊，在三中有点名气，经常帮别人处理这种事。”
沈澈听完沉思片刻，忽然笑了，“看来有人想玩阴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叶悠问。
“当然是按计划继续装傻。”许知意眨眨眼，“让他们以为我们真的被吓住了。”
于是三人开始默契配合，表面上一切如常。叶悠照常去篮球社训练，沈澈依旧每天接送上下学，连课间打闹都恢复了原样。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每一步都在暗中观察。
几天后，沈澈在校门口拦住一个形迹可疑的男生。对方穿着三中的校服，正躲在树荫下偷偷拍照。
“喂。”沈澈走过去，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在这儿干嘛？”
男生吓得差点摔了手机，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随便走走。”
“是吗？”沈澈冷笑一声，“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连续三天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
男生脸色瞬间煞白，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时叶悠也走了过来，看着他轻声道：“你是陈磊吧？”
男生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她知道自己名字。
“我们不想惹麻烦。”叶悠语气平稳，“但如果你还想好好念书，最好现在就离开。”
陈磊咬咬牙，最终转身快步跑开。
沈澈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我们的演技不错。”
叶悠点头，“下一步呢？”
“等。”沈澈说，“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果然，当天晚上，李倩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谈话。听说是有人举报她找校外人员骚扰同学，学校正在调查。
第二天早上，叶悠在教室门口看见李倩红着眼睛进来，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
她没有多看，只是低头走进教室。
午休时，许知意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她爸妈也被叫来了。”
“嗯。”叶悠应了一声，“希望她能吸取教训。”
“你还挺大度。”许知意撇嘴，“要是我，早就让她好看。”
“我不想变成她那样。”叶悠轻轻一笑，“用恶意对抗恶意。”
沈澈正好端着两杯奶茶进来，听她说完，笑着把一杯递给她，“说得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许知意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哎，”她突然开口，“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叶悠手一抖，奶茶差点撒出来。
沈澈却淡定地喝了口，“你觉得呢？”
“卧槽你俩居然默认了？”许知意瞪大眼睛。
“嘘——”叶悠赶紧捂住她的嘴，“别瞎说！”
可她耳尖己经红了。
沈澈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春天特有的温润气息。
叶悠握紧手中的奶茶，忽然觉得，这场风波之后，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