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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戎躲闪不及。
「噗嗤——」
钢笔尖将他的衬衫划出一个大口子。
胸口的肌肤露出来，很快，上面出现一道鲜红的血印，豆大的血滴渗出来，滚落。
他是冲着自己的心脏来的！他要杀人。
好！
真踏马有你的，小柑橘！
带劲！
你终于回来了。
刺激，真刺激！
我他妈又差点死在你手上了！
骁戎不仅不生气，反而心里狂喜，整个人状态越发地兴奋起来了。他猛捉住他拿钢笔的手腕，反手一扭。
「唔嗯……」
启玄吃痛地闷哼一声。
钢笔掉落在地上。
「叮——」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骁戎顺势一拉，揽着他的腰将他紧贴到自己怀里。
「乖乖，怎么说话不算？」
「刚刚谁说都给我的。」
「刚刚谁说要做就做的？」
「这么快就反悔了？」
「还是这又是你的策略。」
「你的小聪明吗？」
「又要杀我了？嗯？」
越说着，将他拉的越来越近，接着，顺势轻轻扯咬上了他的耳朵。他发红的耳朵。
戏弄，挑逗，侮辱，撩拨。
为了让他活过来。
「混蛋……放开。」
启玄后颈的针剂药劲儿退了大半，脑袋越发清朗了起来。逐渐认识到自己刚刚犯了多么大的错误。
几乎是将自己拱手相让。
骁戎对他的扭摆非常满意。
「不放。」
「我凭什么放。」
「我不是大骗子吗？我不是道貌岸然、手段卑劣的绑架犯吗？！我不是流氓混蛋大变吗？！我凭什么放？」
「我不是做局吗？我做那么大个局不就是为了跟你吗？我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睡你吗？我凭什么放？」
「这整个房间都是我干的，我不是幕后黑手吗？我不是终极大反派吗？我凭什么放？」
骁戎把他骂自己的话，尽数还给他。
「而且，你不是要自暴自弃吗？」
「你不是要自甘堕落吗？」
「你不是要放荡吗？」
「我这不是配合你，满足你吗？」
「我凭什么放？」
说着，手上箍得愈发紧了，这使得启玄整个人几乎骑虎难下。
他整个人被反手缚住，骑在骁戎身上。真正的骑“虎”难下。
身体接触与耳鬓厮磨，令他迅速绯红。
羞耻感令他紧绷。
暧昧的空气令他晕厥。
他一时竟有些不稳。
终归，他还是他。
他终究不是母亲。
人永远做不了认知以外的事。
他也终究做不了那浪荡萎靡的人。
「喂。」
「别告诉我你一点记忆都没有。」
「还记得吗？那天，我们也有过这种姿势。」
男人忽然在他的耳后低语。
辛浓麝香和着檀香扑鼻。
启玄顿时滚烫起来。
他记得。
但是他也是刚刚才记得的。
被针剂注射昏迷后才刚记得。
刚出锅的记忆，新鲜，滚烫，热气腾腾。
仿佛就在眼前。仿佛正在重现。
仿佛二人此刻正在上演。
骁戎垂眸，满意地看着男孩在回味。
「我之前那些话，都是说给你听的。」
「我不信你没有听懂。」
「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认没认出你？」
「我装不认识你，你嫌我虚伪。」
「我挑明了，你自己又害臊。」
「所以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认你还是不认你？」
「还是，你流连那种暧昧的游戏？」
「喜欢那种明语暗语的嵌套、似有若无的朦胧感、朦胧造作的拉扯？」
「享受那种马甲play？」
「嗯？」
男人声音又柔又软。启玄反而受不了。
「不许再说了！放开我！」
「现在立刻马上。」
呵，不像是命令。倒像是有点半撒娇。
那骁戎也学着他撒娇。
「不放不放就不放。」
「你能把我怎么样？」
「有些事不妨现在说清楚。」
「所以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的身份吗？我己经承认了我是谁了吧？反而是你，一首在说谎。」
「我的动机吗？你应该清楚得很吧？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一早就做了，你刚刚昏迷时就做了。做无数次了。」
「你不仅知道，还以此为筹码。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才敢这么“恃宠而骄”，敢跟我那样呛呛。」
「其实你聪明的很，你在利用我对你的感觉。」
「我说的对吗？嗯？」
他的话极尽侮辱。启玄羞愧的无地自容。
「呜……住口……放开。」
他奋力地挣扎起来，却被越拥越紧。
「我警告你不要乱动。」
「你我都是男人。」
「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吧。」
骁戎的呼吸刚急促了两秒。
启玄便吓得浑身僵了。
「你若乱动，一会儿走了火。」
「你要负责收拾。」
他来真的。启玄不敢动了，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
「听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想逃出去。」
「规则你也探索过了，一会儿咱们不管是扣嗓子眼，还是挖鼻孔，触发不是问题。关键是在12秒内，制服门口的埋伏。」
「启玄，我们一起合作，好不好？」
骁戎真诚的发起邀约。
等待着怀里小猫咪的同意。
但是，对方想了想，却抬起头，
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叫启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