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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房间。
电流嗡嗡的声音。
监控屏幕上显现着房间里的画面。
「长官，那个时间点，快到了。」
一个男孩问。
「so？」
男人的眼皮抬都不抬。
「唔，我的意思是说，还要按原计划进行吗？」
「当然。」
「可是……可是……我怕他会hold不住。」
「……」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操作规范》第一条是什么？」
「回长官，严格执行计划表！」
「既然知道，那就照做。」
「可是长官……己经失败三次了，我怕这次又……」
「……」
「他明显就己经玩脱了，若是再加上那个……他肯定……」
「我说过，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是，长官。」
男孩垂下头，不说话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问你，《操作规范》第十三条是什么？」
「回长官，是干涉的原则，除非刺穿心脏，否则不可加以干涉。」
「现在刺穿心脏了吗？」
「没有。」
「那就不要干涉。」
「……」
男孩喉结滚了滚，似乎有些话咽了回去。
「怎么？还有话要说？」
「没有，长官。」
「好。那就继续。」
——
白色房间。
一声巨响。
骁戎拎着男孩的衣领猛然将他掼倒在地！膝盖顶在他腹股沟上。
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
没有遇到过你那么难搞的。
吃不得，说不得，碰不得！
捂在手里怕碎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轻不得，重不得！到底要我怎么样？
平时都是我说往哪大家就往哪，指哪打哪。唯我独尊，唯我命是从。
小柑橘，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这么忤逆过我！
没有人惹我生这么大的气过！
明，明，明！
不要再念你那个该死的学弟的名字。
我听见就烦得要死！
还他妈就一个字！这么亲密，这么亲昵。恶心，真是恶心至极！
「你想要是吧！」
「好好好！」
「很好！」
「自甘堕落是吧！」
「那就如你所愿！」
骁戎暴力撕扯他的前襟，嘶吼着，手指粗暴的揉捏他的肩头、胸口，试图激起男孩的恐惧和反抗。
「你死了吗？」
「你人呢？」
「杀我啊！」
「不是要勒死我吗？」
「捅我啊！」
「你的劲头呢？！」
毫无反应，这具身体只是待处理的肉块。
骁戎快要被他气疯了。
他想要活生生的启玄，哪怕是那只小狮子，小狼崽，哪怕下一秒要咬碎他的喉咙。
苍白、颤抖、泪痕狼藉的男孩被洋葱一样层层剥开， 骁戎的心跳快的像战鼓。
怎么那么瘦啊。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印象中不是啊。
他怎么变得那么消瘦？
怎么稍微揉一下就变红，稍微抓一下就留个坑，他怎么这么不吃力啊。
「唔……」
男孩咬着自己的手腕子，缓缓地偏过头去。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血色。
很好，有起色了。
终于有一点点起色了！
怪不得PTSD急救中的“地面技术”中提到，当患者解离时，可以用强烈的感官刺激，比如痛觉，触觉，冷热，帮助其重获身体的掌控感。
生理反应，可以将他强行拉回现实。
好，方向是对的，那就继续，那就继续加大力度。
骁戎猛地欺身而上，俯身咬上了他的锁骨，在他瘦弱的身体上留下齿痕。然后，顺势抬头，吻上了他红透的耳根。
「呜……」
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冲破了男孩紧咬的唇瓣。
有效！骁戎的心脏狂跳，不是暴怒，而是近乎狂喜的确认。
太好了！他的小柑橘还活着！
「疼吗？」
「这就受不了？」
「刚刚是谁大言不惭？」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带着残忍地戏谑，他将声音压低，继续用最羞耻的手法把掐他的身体。
薄薄的皮肤下，肋骨轮廓清晰可见。
指下的力道要微妙的控制，在留下印记，和造成真正伤害之间游走。
「怎么？」
「不敢看我？」
「看看清楚我是谁！」
「我可不是什么“明”！」
「你在想他吗？」
「可惜，他现在不在，现在弄哭你的……是我。」
他刻意加重了“弄哭”二字，同时膝头用力，恶意的在他的腹股沟上方抵了一下。
不能弄伤他，只是激起他的屈辱感，引导他激烈的挣扎。
启玄的身体骤然绷紧，那双不断涌出泪珠的空洞双眼，终于燃起了一些东西。那是耻辱的，羞耻的，混杂滔天愤怒的火焰！
「滚……开！」
像是砂纸摩擦过的嘶哑声音。带着令人心疼的颤抖。
太好了！！
骁戎满意极了！
他扯出一个更凶戾的笑容。
「怎么？」
「现在知道怕了？」
「刚刚那副“随便上”的死样子呢？」
「刚刚谁在叫嚣呢？」
他大手钳住他的下颌，强迫他仰视自己。
「看我！」
「我叫你看着我。」
「现在压着你的人是谁？」
他要逼出他的愤怒，他的恨！他宁可他活生生的反击！那也比死水般的顺从和自毁，强一万倍！
启玄的胸膛剧烈起伏，被撕开的衣襟下，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指印，花瓣一般的指印。
他死死的瞪着骁戎，牙关紧咬，发出困兽般的低吼，身体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好！」
「很好！」
「就是这样！」
「来恨我啊！来杀了我啊！」
「动手啊！你的手呢？！」
骁戎故意抓着他的头发，羞辱，挑衅。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从喉咙深处爆发！启玄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幼狮，积蓄起全身的力量，猛地出手从怀里刺出那支钢笔来。
笔尖的目标，是骁戎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