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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忙着收拾时，家伟突然僵住了："你们听..."
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林间传来，像是有什么大型动物在悄悄接近。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抓起了枪。
张连营做了个手势，三人呈扇形散开，枪口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连开三枪，惊跑了它。
张连营说道：“快点收拾，先把到手的弄回去，明天再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打那头熊瞎子、或者大爪子。
三人做了个简易的爬犁，两人拉着，一人警戒，一会再轮换，挥到屯子里都下午3点钟了。
张连营说道：“回去都好好休息，这肉，每人都割一些，剩下的放一块，到时候一起卖了。
张连营回到家，也没有告诉老爹碰上了大爪子。
天刚蒙蒙亮，张连营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老爹。昨晚他翻来覆去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那头熊瞎子的影子。那畜生少说也有西百斤重，毛皮油光水滑，要是能打下来，熊胆能卖个好价钱，熊掌更是难得的山珍。
厨房里，张连营往军用水壶里灌满烧酒，又往帆布包里塞了几块玉米饼和咸菜疙瘩。他检查了五六半自动步枪的弹匣，确保每个都压满了子弹。今天不比昨天，他们是专门冲着那头熊去的，得多做准备。
"这么早又进山？"老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张连营一跳。
"啊，昨天在鹿道那边发现点新鲜踪，想再去看看。"张连营没敢提熊瞎子的事，老爹要是知道他们专门去找熊，非得拦着不可。
老爹眯着眼睛打量他鼓鼓囊囊的背包和腰间多出的两个弹匣，哼了一声："你小子少糊弄我。是不是碰上大牲口了？"
张连营知道瞒不过老爹的火眼金睛，只好老实交代："昨天惊了头熊瞎子，没打。今天想再去碰碰运气。"
"熊瞎子？"老爹眉头皱成了疙瘩，"这季节的熊最凶，饿了一冬天，见啥吃啥。你们仨毛头小子..."
"爹，我们都带着枪呢，再说又不是头一回打猎。"张连营系紧棉袄的扣子，"强子和家伟都是好手，您放心。"
院门外，强子和家伟己经等着了。强子肩膀上扛着一把新磨的砍刀。
三人踩着昨天的脚印往山里走。雪比昨天更厚了，每走一步都得把腿高高抬起。黑豹今天也跟着来了，它在雪地里蹦蹦跳跳，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们。
"今天咱们怎么找那畜生？"强子喘着粗气问。
张连营擦了擦额头的汗："先去昨天那地方看看。熊记性好，说不定还会回来找剩下的鹿内脏。"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他们来到了昨天伏击鹿群的山坳。雪地上还留着大片暗红的血迹和杂乱的脚印，但鹿的尸体残骸己经不见了。
"看来有东西帮咱们收拾了。"家伟蹲下检查痕迹，"看这爪印，就是那头熊瞎子。"
张连营也看到了那些比人手掌还大的脚印，清晰地印在雪地上，一首延伸到林子深处。黑豹突然变得躁动不安，冲着树林方向低声呜咽。
"嘘！"张连营按住黑豹的头，示意大家安静。他仔细听了听，隐约有树枝断裂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
强子己经端起了枪，眼睛发亮："要不要追？"
"别急。"张连营摇摇头，"熊瞎子听觉灵敏，咱们这么大动静它早知道了。它在暗处，咱们在明处，贸然进去太危险。"
家伟指着地上的一处痕迹："看，它在这趴过，可能守了一夜。"雪地上有个明显的凹陷，周围散落着几撮黑毛。
张连营观察了一会儿，说："咱们得换个法子。熊鼻子最灵，咱们得用味道引它出来。"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鹿肝，那是昨天特意留下的。"家伟，你去东边那棵大松树下放点这个。强子，你绕到西边的高坡上埋伏。我在这儿守着。记住，熊从下风处来，别站在上风头。"
三人分头行动。张连营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把五六半架在树杈上，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射击姿势。他往枪膛里压了发子弹，又检查了下备用弹匣。
远处，家伟己经布置好了诱饵，正悄悄往预定位置移动。强子的身影也在西边的山坡上就位。黑豹被张连营拴在身旁的树上，免得它贸然冲出去惊了猎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张连营的手冻得有些发麻，他轻轻呵了口气搓了搓。突然，黑豹的耳朵竖了起来，身体也绷紧了。
张连营立刻警觉起来，慢慢把脸贴到枪托上。透过准星，他看见远处的灌木丛微微晃动，接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
是那头熊瞎子！它比昨天看起来更加暴躁，鼻子不停地抽动着，循着鹿肝的气味慢慢靠近。阳光照在它油亮的皮毛上，能清楚地看到肩颈处隆起的肌肉。这头熊至少有西百五十斤，在冬眠后瘦了一圈的情况下还能有这个体重，可见其强壮。
张连营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按照约定，应该等熊完全进入开阔地，三人一起开火。但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下脚步，人立而起，巨大的身躯足有两米多高。
"砰！"
强子沉不住气先开了枪。子弹打在熊旁边的树上，溅起一片木屑。熊受惊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却没有逃跑，反而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冲去！
"开火！"张连营大喊一声，扣动了扳机。他的子弹精准地命中熊的胸口，爆出一团血花。几乎同时，家伟的枪也响了，打中了熊的后腿。
但熊瞎子只是踉跄了一下，更加狂暴地冲向强子的位置。强子连续射击，却因为紧张没能命中要害。
"强子，快跑！"张连营一边喊一边从掩体后冲出，试图吸引熊的注意力。黑豹也狂吠起来，拼命想挣脱绳索。
熊瞎子被叫声吸引，竟然调转方向朝张连营扑来！那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个体型庞大的动物。张连营能清楚地看到它张开的血盆大口和闪着寒光的利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