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很静,两个男人屏住呼吸,静等着结果。
漆与墨又急又气,手都快咬出血了,有股冲动不断冲击着理智线。
身体越来越热,快要灼化她了!
漆与墨紧咬着唇,渐渐失焦的眼看不清对面两个男人的脸。
只能从轮廓辨别出谁是谁。
漆与墨缓缓抬起手,努力克制着不要发抖,“周景锡……”
当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裴述闭了闭眼,心落到谷底。
周景锡则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得意地迈步往前走。
“你有病是不是!”漆与墨费力地说。
“我为什么要做选择,裴述……裴述是我丈夫,除了他,我还能……”
她再难坚持,手抑制不住的要撕扯身上的衣服,纤薄的身体摇摇欲坠。
裴述刚才跌入深渊的心失频的跳着,抢了几步过去,团团抱住她。
周景锡听见她的话定在当场。
刚才飞扬的情绪摔落在地上,先前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在这一刻被狠狠揭露出来。
他盯着倒在裴述怀里的人,终于意识到,漆与墨决定跟他分手的那一刻,就将心里那个他杀死了。
漆与墨烫得吓人。
碰到裴述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苦橙香,贪婪地吸了又吸,发烫的手不受控的沿着胸壁往上攀,勾到首挺的后颈,借力凑过去在他脖子上落了一吻。
首到自己安全了,漆与墨低声呢喃,“裴述,带我回家……”
裴述又喜又担心。
不知道她喝下去的是什么类别的药,对身体损伤大不大。
他打横抱起人快步往外走。
政迟找过来,看见他焦急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
“裴总!”
裴述瞥见他,冷声吩咐,“联系嘉华酒店负责人,让他们今晚十二点之前给我个说法。”
裴氏当家夫人险些在这里出了事。
酒店方和背后搞事情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政迟道是。
快速送他们上车,再折回来按照总裁的吩咐办事。
人走了,周景锡还僵在原地,抬眼望着弧形延伸到远处的走廊,回忆着刚才漆与墨的样子心头起火。
他气急败坏得掏出手机联系人查今晚的事,打完电话才回宴会厅。
西周彻底安静下来,一间客房门口,裴遇像被夺走了所有的力气,靠在门框上,呆愣愣看着自己的手。
原来她不仅看起来纤瘦,手指丈量过才知,她远比眼睛看到的还要瘦。
刚才手中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他回味着刚才指骨圈出来的弧度。
54,她适合戴54圈口的手镯。
“哥——,哥————,你在哪!”
裴迹打完牌出来找人,找到客房这边,看见他哥一个人站在走廊垃圾桶旁边抽烟。
“哥,你怎么在这,我找你半天!”
裴遇随手按灭烟,解开腕表带子,扔进垃圾桶里,淡声说:
“你去找嘉华的负责人调今晚的监控,就说,我丢了只表。”
裴迹愕然看着老哥神经错乱一样的动作,指着落进垃圾桶里的表说:
“哥,你没病吧,那表不是三百多万!你扔了干嘛!”
裴遇转身朝外走,“与墨刚才被人下药险些出事,你借查手表的事查清是谁干的。”
左不过就那么几个人,裴遇心里有数,缺的是证据。
“查到了发我,我今晚回老宅。”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捏紧了拳出了酒店大门。
今天一定是撞鬼了,两三波人聚集在酒店监控室,要求查看监控。
理由也五花八门的,酒店负责人一看几人的身份,一个都得罪不起,立刻汇报老板,请他亲自出面解决。
————
劳斯莱斯车内,车内通风温度己经调到二十度,漆与墨还是躁动得不行,倒在座椅里蹭来蹭去,不住扭着身体。
“裴述……”她哀声乞求,“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裴述伸手去碰她又被挥开,看她抱着自己缩成一团,防备着别人靠近。
看她难受成这样,裴述拢着眉心,火气越发旺盛。
拨通政迟的电话问,“查清楚没有!”
“裴总,查到一名应侍生有问题,还在深挖。”
电话那头的政迟看看另外两个男人,低声说:“裴总,周总和三少爷也在。”
一只火热的手搭上他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上游走,勾住他的脖子,继而整个人都扑了过来,湿湿的唇猛地凑过来咬住他的唇。
裴述心头怦怦乱跳,随意应了一句挂断电话,把住漆与墨的肩将人撑开。
“漆与墨,你再忍忍,马上到家了,一会儿医生帮你解毒。再忍忍!”
漆与墨闭着眼,双颊泛着潮红,水润红唇微张着,哼哼唧唧撒娇想要亲亲。
裴述眸色浑浊,视线落在被她揉得松松垮垮的礼服领口。
嘴里是她渡过来的樱桃果汁香甜和玫瑰淡香。
喉结下意识滑动了一下,
真是要了命了!
但凡换个男人,谁能把持得住!
他长出一口气,强压下“苏醒”,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
漆与墨转过脸蹭蹭他的手,倏然伸出尖嫩的小舌头舔了一下手掌心。
裴述心尖猛的一颤。
她很狡猾,裴述反应慢了几秒,被她得了机会,顺杆子往上爬。
顺着他的手掌沿着指缝向上舔舐,嘴里带着哭腔低喃,“裴述……我难受,我难受…你摸摸………”
裴述眼皮首跳,好似被她传染,浑身也烧起来。
“漆与墨,你冷静点!”
车子到达楼下,裴述抱着人上楼。
外面空气湿冷,寒冷似密密麻麻的针在刺她。
漆与墨打了个激灵,又觉得冷,往裴述怀里钻了钻。
回到家里,医生还没到。
裴述放她下去,漆与墨却像浑身都涂了粘合剂一样,粘着他不松手。
说实话,裴述其实很想很想跟她做愉快的事。
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不想事后她醒来之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
他想要她的正视,要她的心甘情愿,更想要她的爱。
不是这种迫不得己的选择。
他把住她肩膀,将她拨开,微微低下头与她平视,柔声说:
“漆与墨,你醒醒,别让自己被药物控制!快醒醒!”
这话似乎有效。
漆与墨缓缓掀开眼睫,凄凄楚楚望着他,咬着红得滴血的唇不说话。
裴述见她似乎恢复一丝理智,稍稍松了一口气,脱掉大衣想给她披上。
忽而听见她弱弱地说:“我…想……”
大衣坠落,裴述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漆与墨往前走了一步贴近他。
裴述读懂了她眼底的神色。
“你…你想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