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与墨认认真真看着裴述,火热的视线下面涌动着清澈的欲望。
她咬着唇垂下眼,迟迟点不下去头。
裴述看她别扭的样子,心头软塌塌的。
抬手抚她的脸,声音低沉蛊惑,“漆与墨,你说过的,我再越界你就生我气……”
拇指顺着嫩滑的脸挪到红唇上,带着些许力揉着,“你得说,”
他放慢语速,“要我。”
“我才可以帮你。”
他的呼吸很重,带着暗香扑到漆与墨黑压压的长睫上,有种无可阻挡的霸道。
她稍稍抬眼就能看见他浓得化不开的眸子里,有风云翻滚。
不知是药物侵蚀意识,还是理智驱使。
漆与墨踮起脚尖吻他,又因为身高差距太大,只落到他下颌上。
滚烫的一点湿意点在心上,蜻蜓离水般推开层层涟漪,在心房上长出一朵花来。
裴述长臂一揽,将人捞进怀里。
身体相触,他绷着下颌确认漆与墨的神色。
西目相对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裴述听见隆隆的心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就在此时,门外的门铃声打破凝滞,门外传来私人医生的话,“裴总,我们到了。”
两人同时转向门口,又转回来。
裴述眼神暗了暗,“现在,你多了个选择。”
他静待几秒,没等来漆与墨的回答。
扶住她腰身的手松开,打算去拉门把手。
突然的,两只小手环上他的腰,“别走!”
急切的声音像是在挽留爱人。
漆与墨短暂思考过了。
既然她和裴述是夫妻,夫妻之间发生点什么关系也很正常。
而且,他并没有趁人之危,给足了她选择。
不确定是不是这种心理,还是说,想故意气叶南嘉。
总之,她现在想要他。
这是实事。
裴述停在那,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漆与墨紧紧抱住他,贴在他怀里,“我选你……”
虽然没说出想听的,但,有这个态度也够了。
再逼狠了,反倒什么都捞不着。
裴述不再犹豫,钳住细腰低头吻她。
当唇与唇相触的时候,仿佛有电流淌过,又酥又麻。
饥渴多时的漆与墨像一头扎进清凉的泉水中,只想放任自己畅游。
她回应着裴述的深吻,手错乱的脱他的衣服。
裴述配合着她,剥掉西装,捉住她胡乱点火的手强势摁在腰上让她抱紧,腾出手来解袖扣。
越是着急越是乱。
平时做惯了的事,此刻变得格外艰难。
右手腕上的袖扣卡住了,摸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解开。
情急之下,裴述用力一扯,扣子崩落,在地板上弹开飞溅,撞到斗柜,跳跃着,最终不知藏到何处。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印出两道紧贴的影,一道包裹一道,不分彼此。
纠纠缠缠往卧室挪。
一路上,衣服配饰散了一地。
裴述常戴的那只手表跟长裤一同遗弃在地上。
还未到卧室门口,长裙坠地,一只垂挂的脚上,丝袜半褪,逶迤拖到地上。
裴述被她缠得绷不住了。
等不及到床上,就着走廊里的边柜将人抵住。
漆与墨仓皇落座,找寻支点的手不小心带翻了陶瓷花瓶。
“咔嚓”一声陶瓷坠地,惊天动地的声响无法撼动纠缠的男女。
有些事本就受生命的指引,就算从未碰过,到了某个节点,自然领会其中的奥义。
不同于漆与墨的急切,裴述担心她不适应,刻意克制着。
唇舌分离,他低叹着叫她,“与墨……”
回应他的,又是女人娇嗔呢喃。
漆与墨脑子里一片火热,什么信息都处理不了,更听不见他的声音,只知道她身体很空很空。
裴述感知到柔软,从未有过这种触感,险些没崩住。
喉间衔着喟叹一声,循着未知的方向走着。
长长的丝袜险险挂在脚尖上,将坠不坠
…………
浴室水汽蒸腾。
裴述靠在浴缸一侧,视线落在另一侧的石膏摆件上。
完全明白了这其中的奥义。
怀里的人浅浅睡了一觉,似有转醒的迹象。
刚才他未能克制住,在走廊上就成了事。
一次过后,漆与墨体内的药性似乎并未能压下去,还缠着他,黏黏糊糊搂着他亲吻。
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
裴述何时受过这种程度的撩拨!
从小到大,任何不熟悉的人都不可能靠近他。
后来接手集团,每天连轴转,像个没有暂停键的机器。
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
连留给他想女人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有时候在外应酬,总有些心思龌龊的,企图塞女人到他身边。
可以说整个京市还没有人能得逞。
“裴述……”
她闭着眼弱弱叫他,又要来寻他的唇。
家里虽是恒温恒湿的,但在走廊里做愉快的事,总不大好。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托着人回到卧室,揽着人片刻不分离,双双滚进被子里。
这一次不似刚才的急切,有种春风化雨的柔情,有细细品鉴香茗的细致。
从头到尾,他带着她,找到合适的节奏,彼此交付。
浴缸里的水柔柔包裹着酸软的肌肤。
裴述单手搂着人浸在其中。
他想了想,拿手机给母亲发了条消息:
【妈,明早不需要女佣过来做早餐。与墨累了,让她多睡会儿,等她睡醒了,我带她回去一趟。】
两人己经有了关系这事,得告诉爷爷和妈听,让他们放心。
信息发送,政迟己经有消息进来。
他一一点开看。
是几段嘉华酒店内部监控。
监控里的主角是,伊婉,叶南嘉以及一名应侍生。
政迟另外还有一条消息:【裴总,事情大致就是监控里那样,需不需要做处理?】
怀里的人挂着他的脖子借力翻了个身,原先侧坐在他怀里的,现在完全趴在他身上。
柔软触碰坚硬的胸壁。
激得他心尖微震。
裴述按住语音键说:“派人控制住这两个人,送回老宅。明天,交给夫人亲自处理。”
依照漆与墨的性子,遭了算计,没有不清算的道理。
他丢下手机,低头衔住红唇深吻。
不一会儿,空旷的浴室内,水声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