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有个泪人该怎么办!
裴述叹息一声,有点后悔带她来看电影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想妈妈了改天就带你再去看他们,嗯?别哭了好不好?”
平时装得百毒不侵,天不怕地不怕的,好像任何难事都难不倒的样子,其实呢,内心还是个缺母爱的孩子。
他曲指帮她抹泪,触到温湿的水,忍不住尝了一口。
苦的。
他调低座椅,让她伏在胸口,一下一下顺着背,低头在她额上落了一吻,“你再这么哭下去,把我的心哭碎了你负责吗!”
漆与墨哭得更大声了。
她也想像电影里的那样,回到过去,再见见妈妈爸爸。想再跟他们说说话。
这么多年,虽然有外公外婆和小姨护着,但父母缺失的部分,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裴述胸口的都被泪洇湿了。
他叹息一声,给小姨打电话。
要了好几张岳父岳母的照片还有一小段小姨作为发言人时的演讲视频,发给政迟,又编辑了一段话给他,吩咐他按照文案内容用AI复活照片,做成短视频。
怀里的人哭得人揪心,裴述低头吻了吻濡湿的唇。
发现她异常乖顺,软软糯糯,像一团棉花,任人揉捏。
她的反应激发了欲望,也助长了野心。
裴述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顺着她的柔软侵入,深深裹挟她的甜。
漆与墨被他吻得无法呼吸,急切的喘起来,小手软软推他。
“乖乖,别拒绝我……”
在他强势的攻势下,漆与墨成了待宰的羔羊,害怕起来。
“裴述……”
简简单单的吻如何能填平心里的渴望。
他像只贪婪地恶鬼,恨不得吞了她填补身体的空缺。
电影里令人心酸的桥段无人理会。
不算宽阔的放映室里,只有男人压不住的欲望。
当炽热的大掌抚上温腻的肌肤,并且顺着身体曲线向上游走的时候,漆与墨猛然惊醒,用力推开他。
光影变换间,唇瓣分离,一条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的银丝,勾画出浓浓的。
漆与墨背光看他,身影遮挡,只能看清他一只眼。
浸在光里的眼底即将上演暴风雨。
漆与墨惊慌不己,慌手慌脚要从他身上下去。
“别动!”
箭在弦上,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战争。
漆与墨感受到危险抵着她,乖顺的不敢乱动。
她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也知道这种时候最危险。
如果激发了男人的动物性,后果不堪设想!
裴述缓缓舒出一口气,为自己的委屈数落她,“漆与墨,你真是……还不如拿刀杀了我!”
有哪个男人被自己老婆折腾成这个样子的!
漆与墨不担这个责,“我又没做什么,你自己欲望强烈,这也怪我!”
裴述咬咬牙,倒呵一声,“我要是欲望不强,你岂不是完蛋了。”
漆与墨脸都绿了,不想跟他聊这敏感的事,转移话题,“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等下。”
裴述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给她看。
“与墨……”
当一声呼唤响起的时候,漆与墨猛地震住了。
那是……妈妈的声音!
她忙抢过手机,看见活过来的妈妈,忘掉的眼泪又决了堤。
“妈妈!”
这么多年过去,妈妈的声音早就刻在记忆深处,再听见,立刻就能辨认出来。
看她哭成了泪人,裴述有些后悔了,“我哄你开心的,你哭成这样,还是别看了吧!”
他伸手要拿回手机,漆与墨拂开他,“你走开!”
听听,这娇嗔的语气。
值了。
裴述乐意宠着着,替她抹了把泪,“那你哭吧,我给你兜着。”
漆与墨捶他,“你很讨厌知道吗!”
裴述升起座椅,将人搂进怀里,“是是是,我讨厌!”
说归说,漆与墨平静了不少。
至少眼泪没那么多了,心渐渐平静下来,湿哒哒的,被思念和委屈包裹着,闷得难受。
她靠在坚硬的胸膛上,抱着听着妈妈的声音。
放映厅渐渐安静下来。
电影落幕,怀里的人像只被雨水打湿的猫咪,蜷着身体睡着了。
裴述又坐了一会儿,等大荧幕按下去,灯光亮起来才抱着人往外走。
回到颐苑,刚才说饿的人,还抱着他的手机睡着。
裴述将人抱进主卧放在床上,帮她脱了外衣,自己也跟着上床。
次日晨,厨房传来动静。
漆与墨缓缓睁开眼,脑子还停留在昨晚的梦里。
昨晚她梦到爸妈了,还有以前一家给姐姐过生日的场景。
她伸手抚了抚身侧空着的床单,好似想留住昨夜的梦。
房间门开了,裴述一身黑色衬衣出现在床边,见她醒了,弯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起来了吃早餐了,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班了。”
“什么!”
她应接不暇,没空注意他自然的那个吻,一下弹坐起来,“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怎么不叫她,
当然是她窝在怀里的感觉太好,不想叫啊!
他也差点没起得来。
漆与墨忙不迭跳下床往卫生间跑。
看见超大浴缸边上那对缠绕在一起的石膏雕像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在你房间!”
裴述淡然处之,转去衣帽间找手表。
没反应就是回答,漆与墨懂了,除了他还能是谁。
“还剩西十分钟。”
裴述戴好手表说。
时间不多了,漆与墨急忙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洗漱。
刚脱掉衣服,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涌上来。
她皱了皱眉,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赫然落了一枚红色印记。
“裴述————”
一声尖锐的叫声传出来,裴述在餐桌旁怡然落座,拿刀叉优雅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