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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上班第一天，各种开不完的大会。
早上高层会议结束，几位副总和总裁办的秘书簇拥着CEO、CFO、CTO等等几位首席执行官，分楼层给员工发开工红包。
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更加努力替公司创造不斐的业绩。
运营三部，漆与墨刚从经理室出来就见大批人拥着一个男人挨个分发红包。
这场景，跟在外公家没什么两样。
黎棠兮拿到个大的，笑嘻嘻的亲了又亲，看见她出来，立刻扬声叫她。
“与墨与墨，快来，总裁来发开门红包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她，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
毛经理落后一步出来，听说总裁来了，忙挤开碍事的人闪现，“裴总，新年好新年好！”
漆与墨险些被他撞飞，好在旁边的同事扶了她一把才稳住。
裴述蹙眉，伸出一根手指挑开毛经理，示意政迟发红包。
视线落在老婆身上。
待人走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体温的红包递给她，“开工大吉。”
漆与墨双手接过道谢。
他又从政迟手里拿过另一个红包，“去年年会表彰大会你没参加，这是补给你的。”
漆与墨看了他一眼，接过红包，“谢谢裴总。”
“好好工作，你的表现，整个集团都看得见。”
他又嘱托了一句，转身往外走。
刚才来发红包没看见她，己经留了好一会儿了，再留下去，要惹人怀疑了。
他走到电梯口，抬腕看了一眼表，吩咐政迟，“下面的红包你代表我去发。”
政迟：只发了两个楼层，亲手发给老婆了就跑，做戏也太敷衍了吧！
回到工位上，漆与墨将红包塞进包里，打电话联系荣华的张总。
去年的项目结束了，她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想请他帮忙牵线。
优秀的人总是得人赏识。
张总回复她，“小墨啊，正好，过几天集团有客户答谢晚会，有不少老总到场，到时候你来玩，我帮你引荐引荐。”
过几天集团的升职申请也该下来了，届时以产品经理的身份参加宴会，会是个很好的时机。
“谢谢张叔。”
“那我让人给你发邀请。”
中午下班吃饭，棠兮不想吃食堂，拉着她一起去公司附近的简餐餐厅吃。
两人聊了些过年期间的事，又说起升职。
漆与墨有电话进来，她接通，“您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裴氏运营三部的漆小姐吗？”
对方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普通话很标准，声线也很好听。
漆与墨暂时猜不出来对方什么身份。
“你好，是我。”
“我是钱途猎头市场组的Abel。”
漆与墨蹙眉，“猎头？”
“是这样，我看过你的简历，能力非常出众，我手头上有几个非常适合你的职位，职位薪资还有发展前景都比你在裴氏要好，你要听听看吗。”
漆与墨笑了下。
钱途，不就是裴述扮演的猎头所属公司吗！
“抱歉，我没有投过任何简历，也没有求职的需要，谢谢。”
“欸——，漆小姐，您要不要听听看是什么职位呢，就算不考虑也没事，就当了解市场行情。”
一样的话术，漆与墨要被逗笑了，显然有人在整幺蛾子。
“你说说看。”
“一个是天启集团商务部总监，还有一个是周氏集团行政总监，两个职位都是……”
“谁叫你打给我的。”漆与墨突然打断他。
“嗯？您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钱途市场组Abel是吧，谁让你来挖我的。周景锡还是……叶南嘉。”
又或者公司同级别其他产品线经理。
对方被她问住了，自乱阵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 ……我是看你很优秀才……”
漆与墨嗤笑一声，“让你的委托人来跟我谈。”
电话挂断，棠兮一脸懵逼，“什么情况，你升职调令还没下就有人循着味来挖你了？你可真牛逼！”
漆与墨不以为意，继续吃饭。
“假的。”
棠兮不解，“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刚才听你提起叶南嘉，怎么，这事跟她也有关系？”
漆与墨笑着摇摇头，“你呀你，就你这性子，要是生活在过去的宫廷里，你能活过第一集吗！”
“哎呀你快说，你怎么知道这事跟叶南嘉有关？”
看她一脸求知欲，漆与墨替她解惑：
“不一定是她，刚才猎头还提到了周氏，我拿不准到底是周景锡还是叶南嘉。先说叶南嘉。”
“上次荣华的项目资金申请单被压那事过后，我是不是说过，以后我们手上的项目都要她来对接财务这块？”
“昂，是有，咋了？”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会顺从的接受？还是想办法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棠兮一事一档想了想，“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不愿意配合你。”
漆与墨一脸了然，“那不就是喽！今天这个猎头多半是她找来试探我的，要是能把我挖走最好，要是挖不走，她再到公司散播谣言，说我在外面看机会，有可能要跳槽到别的公司担任高层。你再假设你是集团高层，你会怎么看我？”
“呃……”这回她想通了，“这样的话，集团就不会再信任你。慢慢将你边缘化，搁置，然后……”
“欸不对，你不是总裁夫人吗，谁这么没脑子会这么干。”
漆与墨在她额头上轻弹了下，“你猜整个公司上下，除了你和她还有政助理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谁知道？不都以为我是裴述的小姨子？叶南嘉之所以不对外说我的身份，不就是利用其他人的不知情对付我？”
“那也不对啊，就算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总裁的小姨子也够用了呀！”
漆与墨叹息，“裴氏最忌讳任人唯亲，你看集团除了总裁，有哪个重要岗位有姓裴的？我表面上算外戚，就算再亲，也走不到核心位置。而且，就算总裁有心照拂我，也得我自身没问题，否则很难。这些事，那些人精高管都是门清的。所以，现在懂了吗我的宝！”
棠兮叹气，“真麻烦！要是姓叶的盯上我，我指定早就死了！”
漆与墨笑笑。
这些只是她的猜测，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还要找人确认一下才行。
她发消息给裴述：
【你跟钱途猎头是不是很熟？】
【能不能帮忙问下，天启集团商务部总监和周氏集团行政总监是不是委托他们在招人。
【另外查一下他们市场组的一个叫Able的猎头，谢谢。】
裴述：【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
漆与墨：……
裴述捏着手机打字：【连老公都不叫一声。】
漆与墨的消息同时进来，【那算了，当我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