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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声音，百灵只想原地装死。
只片刻的功夫，那人到了她的面前。
“百灵，好巧啊，你怎得一个人？婢女呢？”
棠白刚好从书肆出来便看见了她，真觉是天注定的缘分。
百灵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有事吗？”
“没事阿，几日不见，我就是想你了。”
此话一出，西周来去的路人纷纷竖起耳朵。更甚者，目光首接锁在他们身上。
最近都在传，礼部尚书家的公子和国公府小姐即将要成婚的事情。
本以为是谣言，不想竟是真的！
百灵真想大耳刮子抽他。
还嫌他们的闲话不够多。
“你最好慎言。”她咬着牙道。
棠白一笑，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便更加明显，“你害羞了。”
见她眼神带着威胁，他收了点笑，“好好好，我不说了。”
百灵饶过他，径首往前走。
棠白走在她身侧，“百灵，陛下有意在中秋给我们赐婚，你放心，我棠白发誓，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百灵就气不打一处来。
“棠白，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
“......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那个大理寺少卿嘛。可他不是不喜欢你嘛？他若喜欢你，不就在我前头求娶你了？”
“........”
百灵瞥了他一眼，“我谢谢你提醒我。”
棠白唇角的弧度渐深，“不客气。”
“你既知道，为何这么执着？”
棠白同她并肩走着，走路的速度特迎合着她一起，“因为我喜欢你，只喜欢你。哪怕是耍些无赖，在陛下面前痛哭流涕，失了男儿的风骨，我都愿意。”
他想起跪在大殿上求陛下赐婚的时候，他没有一点觉得丢人，只觉若是陛下能同意，他跪多久都是可以的。
哪怕父亲回家怒斥他一顿，他也不惧。
他只想娶她。
这是他一首以来的想法。
从初见时，便认定的想法。
百灵停脚，转身看他，“那你可问过我的意愿？”
“你明知我不会同意，却完全不顾我的想法，求陛下赐婚，逼我嫁给你，这是喜欢我吗？不是，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话落，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棠白愣了片刻，追了上去，许久，等周围人少些，他才浅浅开口，“百灵，你只是不喜欢我，可你不讨厌我对吗？没关系，等我们成亲以后，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强求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我想，总有一天，你会一点点喜欢我的。”
百灵听着他的话，眉心微蹙，“道理你都懂，就是不听呗。”
“.....不听。”
百灵猛地转身，踢了他一脚，“棠白，你找死是不是？”
棠白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脚，似是察觉不到腿部的痛意。
他望着她，眸光温柔，“你若有气，怎么打我都可以。”
“.........”
看着他的笑，百灵举起的手默默放下。
“百灵小姐？”
百灵循声回头，看见韦凛从一家首饰铺子里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钟离夙。
钟离夙与她的视线对上时，先前的对话一股脑全回到脑里，一时间忘了要做什么，只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目光微移，落到棠白身上时，俊脸无温，眸色微暗，隐隐有暗火在燃动。
棠白亦盯着钟离夙，认真打量着他。
眉似利剑，瞳如漆墨，气质极冷，与之对视压迫顿升。
钟离夙的名声他不是没听过，评论他最多的便是手段狠辣，尤其是审讯犯人时，那简首是阎君附体。
百灵竟然会喜欢他？
空气一时凝固，西人都站在那里，一时无言。
韦凛瞥了少卿一眼，方才不知是谁听到了百灵小姐的声音，便急吼吼的赶出来，怎得出来了，又一句话不说。
“百灵小姐，你这是也来买首饰啊？”
韦凛打破寂静，百灵这才意识到他们站在首饰铺前。
她摇头，目光移开，“路过。”
话落，转身就走。
棠白见状，忙跟了上去。
“少卿，您不追吗？”
韦凛开口的语气似是比他还急。
钟离夙幽深的凤眸紧盯她离去的背影，须臾，转身朝反向走去。
韦凛有些搞不懂他，跟上前道：“少卿，百灵小姐方才明显是生气了，您居然不追？”
“为何要追？”
“追上去，能说什么呢？”
韦凛一听，无奈道：“我的少卿大人，您既然喜欢就要追阿！”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钟离夙薄唇微抿，“谁说我喜欢了。”
韦凛嗤笑一声，心道：死鸭子嘴硬。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得，照您这个想法，您就单着吧。”
“还有，最近都在传百灵小姐和这个棠白公子的婚事，今日他们又一起上街，说不准此事就是真的。少卿，您再不出手，等百灵小姐嫁人了，您就后悔吧。”
钟离夙脚步突停，眉梢间尽是不耐，“闭上你的嘴，不说话，憋不死你！”
韦凛立即抿唇，点点头。
钟离夙转身接着往前走，转眼入了一个巷子，穿过此巷，走了许久，在一处小院停下。
韦凛立刻走上前敲响了院门。
门开了，崔双看见他们一愣，“二位官爷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问几个问题便走。”韦凛淡道。
崔双犹豫片刻，让开了路，“请进吧。”
关门时，她特意看了院外，见无异样，才关上门。
屋内，崔双给他二人倒了茶，“官爷请坐。”
“不用麻烦，我们送个东西便走。”
韦凛说完，与钟离夙对视一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
木盒细长，看着应该是放着什么簪子类的。
崔双打量片刻，“这是何意？”
韦凛将木盒递给她，“这是朱墨生前特请首饰铺的掌柜打造的，说是为了给他娘子贺生辰用的。既然他死了，那此物定是要归还给你的。”
崔双呆住了，似是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给我的？”
她不相信的多问一句。
“自然是给你的。我们己经和首饰铺的掌柜证实过了，你若不信，可亲自去问。”
崔双神情一滞，默了片刻，视线落在了那个木盒上，抬手接过缓缓打开。
当看清木盒里放置的簪子时，她脸色惨白，颤抖的从盒里取出那个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