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第25章 山体滑坡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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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你抄家流放,我回礼搬空京城
作者:
骑着蜗牛钓鱼
本章字数:
5518
更新时间:
2025-05-09

次日午后。

正午的烈日将山路烤得发烫,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

囚犯们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汗水在粗布衣衫上洇出了深色的痕迹。

囚犯们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汗水在粗布衣衫上洇出了深色的痕迹。

蝶依走在队伍最前方,左手始终按在腰间的伯莱塔上,右手扶着摇摇欲坠的林姨娘。

身后传来规律的"咯吱"声。

是楚寒之的轮椅碾过碎石,木轮与铁轴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刀疤男用袖子抹了把汗,抬头看了眼陡峭的山壁,岩缝间几株顽强的野草都被晒得蔫头耷脑。

"这鬼天气,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驿站了,听说那里有口甜水井。"

他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像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地底翻身。

蝶依猛地顿住脚步,常年特工训练养成的敏锐让她第一时间捕捉到异常。

她瞳孔骤缩。

只见山壁上几块松动的碎石正簌簌滚落,在阳光下划出细小的轨迹。

"山崩!快跑!"她厉喝一声,声音像利刃劈开了凝滞的空气。

几乎是同时,她一把抄起文轩甩到背上,孩子细瘦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脖颈。

另一只手拽着林姨娘就往右侧陡坡冲去,粗粝的砂石在脚下不断的打滑。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头顶压下来,仿佛天穹裂开了一道口子。

巨石裹挟着泥沙倾泻而下,像一条土黄色的巨蟒扑向人群。

队伍后方传来凄厉的惨叫,几名囚犯瞬间被泥浪吞没,只剩一只高举的手在流沙土石中徒劳地抓挠。

"往高处,别回头!"楚寒之的声音穿透飞扬的尘土传来。

蝶依回头瞥见他的轮椅停在了半坡,玄铁弓不知何时己经横在了膝头。

尽管脸色因剧痛而苍白,他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快速扫视着混乱的人群。

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像一幅斑驳的浮雕。

蝶依突然发现一名官差被泥石流卷住双腿,正在浑浊的洪流中拼命挣扎。

官差的脸因恐惧而扭曲,官服下摆己经被撕成了碎片。

她毫不犹豫地折返,伯莱塔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砰砰"两枪,缠住他的树枝应声而断。

她一把拽住官差的后领,手上肌肉因用力而绷出凌厉的线条。

"谢、谢谢..."官差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挤出几个字。

头顶忽然又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块磨盘大的巨石正呼啸而下。

蝶依猛地将官差扑倒在地上。

碎石擦着她的后背飞过,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沿着脊椎蔓延开来。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浸透了衣衫,混合着泥沙黏在伤口上。

"王妃!"寒宁带着十名家丁扮作的流放犯冲了过来。

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迅速分成了三组。

一组用随身携带的绳索搭建临时护栏,一组搀扶老弱妇孺,最后一组手持简易担架开始搜救。

寒宁的额角被碎石划破,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下颚,他却恍若未觉。

楚寒之的轮椅停在半坡较平坦处,他单手扶着凹凸不平的岩壁,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尽管寒毒发作的疼痛让冷汗浸透了里衣,他仍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寒宁,带人清点人数,小七,你照顾伤员,刀疤,带人去东南方探路!"

蝶依将文轩安置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下,孩子的小脸吓得煞白,却懂事地咬着嘴唇不哭出声。

她迅速检查了林姨娘脚踝的扭伤,从空间取出弹性绷带利落地包扎好。

转身时,她余光瞥见太子正扶着一名白发老妇往安全地带移动。

白衣上沾满泥浆的太子仍保持着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只是束发的玉冠不知何时己经歪斜了。

他抬眼看向蝶依,浅褐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柔色的情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蝶依却视若无睹地转身,冲向最危险的塌方区。

她的指甲在扒开泥土时劈裂了,鲜血混着泥浆糊满十指,却浑然不觉。

当拽出一名奄奄一息的囚犯时,她立刻用膝盖压住对方挣扎的身体:"肋骨断了三根,别乱动!"

说话间己经从空间取出了止血药粉,动作娴熟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囚犯发出压抑的呻吟,蝶依顺手往他嘴里塞了片镇痛药草。

楚寒之的轮椅缓缓靠近,木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东南方三百步有个岩洞,先带伤员过去。"

他声音因疼痛而略显沙哑,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蝶依点头,正要开口回应,却突然发现他右手死死攥着轮椅扶手,指节泛白到近乎透明。

她冷着脸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触手一片湿冷:"逞强!"

转头对寒宁喝道:"扶你家王爷过去,他要是死了,你们黑云骑的抚恤金找谁领?"

楚寒之低笑出声,这个动作牵动了胸腔的伤口,让他咳嗽着溢出了些许的血丝。

他伸手扣住蝶依的手腕,拇指在她跳动的脉搏上轻轻,声音压得极低,像羽毛扫过耳膜:

"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他的眸子扫向她的腹部。

蝶依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差点掀翻了他的轮椅:"怕你死了我任务完不成,仅此而己。"

她转身时却悄悄将两粒雪蟾衣药丸塞进了他的袖袋。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终于顺从地任由寒宁推着轮椅离开了。

阳光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像两条纠缠的锁链。

同日傍晚的京城皇宫里。

凤鸾宫内,鎏金兽首香炉吐着袅袅青烟。

肖妃娘娘倚在湘妃竹软榻上,指尖轻抚着一封火漆密信。

信纸边缘己经起了毛边,显然被她反复展开了多次。

窗外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夕阳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美艳绝伦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寒之又毒发了?"她声音微颤,精心修剪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

腕间的羊脂玉镯碰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叮"声。

跪在地上的暗卫将额头贴在手背上:"回娘娘,王爷在滑坡时为救人强行运功,寒毒侵入心脉。但王妃及时用药,现下己无大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王妃...似乎精通医毒之术。"

肖妃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半晌后才道:"皇上那边如何?"

问话时指尖划过案几上摊开的地图,在标注流放路线的位置反复描画。

"三皇子未时进宫,称流放队伍遭遇山崩乃天罚..."

暗卫喉结滚动了一下:"说这是上天对...对二皇子的警示,皇上听完后,在乾坤殿独自坐了两个时辰。"

"啪"的一声,肖妃手边的茶盏突然炸裂。

滚烫的茶水溅在绣着金凤的裙裾上,她却恍若未觉。

她压唇冷笑一声,将密信投入了香炉。

火舌瞬间吞没了字迹,跃动的火光映得她眉眼如冰。

"天罚?"

她轻抚玉镯,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间呢喃,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替天行道。"

突然提高声调:"青黛!"

屏风后转出一名绿衣宫女,手中捧着鎏金托盘。

肖妃从发间拔下一支累丝金凤簪,在簪尾轻轻一旋,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绢布:

"送去给镇北侯,就说...本宫要借他的'东风'一用。"

窗外,暮色彻底吞噬了最后一缕天光。

惊飞的乌鸦掠过宫墙,发出刺耳的鸣叫。

而同一时间的流放队伍,岩洞中的篝火明明灭灭。

照得每个人脸上阴影幢幢,像一场荒诞的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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