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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程公馆主楼的电子锁发出第五次报错提示，程启明抱着两个古董保温盒打哈欠：“首接打电话......”
“嘘！砚声改密码肯定有猫腻。”江令仪俯身嗅了嗅门缝，“有橙花香。”
周明锐擦着冷汗挡住密码锁：“夫人，程董还在休息。”
“我儿子家就是我家！”江令仪推开周明锐，摸索着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管正红色口红，在密码面板画出电路图纹样，“当年破解老程的保险柜……”
“夫人……程董说了不能……”李伯端着英式早餐茶踉跄后退，密码锁突然发出通过提示音。程启明大笑：“臭小子，你妈当年时破解的可是当时最高级的保险柜。”
江令仪踹开主楼客厅的双开门，“我倒要看看哪个小妖精......”
主楼旋转楼梯传来细碎铃铛声，江令仪的脚步卡在第三步。逆光中，她引以为傲的冷峻儿子正抱着一团毛绒绒的生物下楼——大灰狼连体睡衣的尾巴拖在地上，怀中穿着小狗睡衣的少年正在用牙齿磨他的喉结。
“哥哥，早安吻......”林鹤眠带着睡意的鼻音震碎满室寂静。
程启明的保温盒砸在地毯上，程砚声把林鹤眠护在怀里，露出大灰狼帽子下的死亡凝视：“擅闯民宅判三年。”
“判你个头！”江令仪踩着十厘米高跟风风火火来到两人身边，“程砚声！你居然穿卡通睡衣！”
“妈。”他单手托住林鹤眠的臀往上颠了颠，“这是林鹤眠。”
“漂亮姐姐好！”林鹤眠瞬间清醒，“您比杂志上年轻二十岁！”他挣扎着落地，“叔叔的龙纹袖扣是缅甸鸽血红吧？眼光真好！”
林鹤眠的睡衣帽子被江令仪掀开，炸毛的白金色头发下露出那双的桃花眼。江令仪伸手捏住林鹤眠的脸颊：“这皮肤比我的绸缎还滑。”转头瞪向儿子，“藏着这么个宝贝不告诉妈妈？”
“这是哪年产的？成年了吗？”程启明掏出老花镜。
“爸……他十九了。”程砚声把林鹤眠护到身后。
“我看过姐姐以前的演出视频。”林鹤眠从程砚声臂弯探出头，泪痣在晨光里闪动，“姐姐的舞姿比春晚领舞还专业！”
江令仪的嘴角疯狂上扬：“这孩子眼睛比水晶还亮！”接着掏出手机对着两人狂拍。
水晶吊灯映着满桌早茶，林鹤眠的银勺在豉汁凤爪上空盘旋。程启明神秘兮兮地打开鎏金掐丝保温盒：“尝尝程氏秘制......”
速冻饺子粘在雕花木盒底部，程砚声的筷子停在半空：“爸，这是超市......”
“好吃！”林鹤眠咬破饺子皮，“面皮劲道，馅料鲜甜！是叔叔亲自调味的吧？”
程启明的白胡子来：“这小子识货！”
程砚声按住林鹤眠夹第西个饺子的手：“速冻食品的添加剂......”
“偶尔破例嘛。”林鹤眠就着他的手吞下饺子，舌尖扫过筷子尖，“姐姐亲手热的对不对？超级好吃！”
江令仪脸上笑开了花：“眠眠要不要搬来老宅住？阿姨给你修座音乐厅！”
“咳！”程砚声的骨瓷碗磕出裂痕。
“姐姐，这个虾饺有妈妈的味道。”
“叫伯母。”程砚声从桌下掐他的腰。
“就叫姐姐！”江令仪甩出黑卡，“崽崽拿去买糖吃。”
林鹤眠用卡面折射彩虹到程启明脸上：“叔叔年轻时候肯定是校草！”
程启明的保温杯“啪嗒”掉到地上，他颤抖着掏出古董怀表：“拿去玩！”
江令仪手机的家族群疯狂震动，七大姑八大姨正在分析林鹤眠的侧脸照。江令仪翻着聊天记录突然惊呼：“老程！三姑说这是圣音学院首席！”
林鹤眠的勺子掉进汤碗，溅起的水花打湿狼耳睡衣。程砚声用餐巾给他擦手：“怕了？”
“阿姨……”少年缩进江令仪的披肩，“她们会不会说我配不上哥哥？”
江令仪的朋友圈己经更新九宫格：“配什么配！我们眠眠这脸能当程氏门面！”她打开豪门姐妹群，“姐妹们，后援会今天成立！”
【豪门贵妇养生群】弹出通知：护林员后援会（237人）己成立。林鹤眠凑近偷看屏幕，鼻尖蹭过江令仪的珍珠项链：“姐姐好厉害......”
周明锐拿来檀木盒子打开，程启明默默推来古董琴谱：“这些收藏如今终于有用处了。”泛黄的羊皮卷铺满餐桌，莫扎特的手稿惊得林鹤眠打翻果汁。
程砚声用餐巾擦他的指尖：“小心虫蛀。”
“这是1786年的真迹！”林鹤眠的瞳孔在发颤，“我不能......”
“送你了。”程启明又推来三卷，“当见面礼。”
林鹤眠拉响A弦试音，程砚声从背后环住他，指尖压在琴弦：“首席手抖什么？”
“这对我来说可是无价的珍宝......”林鹤眠的呼吸扫过羊皮纸。
程启明拿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笑出声：“搁库房也是喂虫子。”
午餐时的长餐桌变成满汉全席擂台，林鹤眠的餐盘堆成小山。程砚声第7次截住江令仪的投喂：“他每日进食不超过500克。”
“你当喂猫呢？”江令仪将整盅佛跳墙推过去，“我们眠眠正在长身体！”
“姐姐喂的佛跳墙世界第一！”林鹤眠咬住程砚声筷子上的食物，“哥哥也尝尝......”
儿子这么多年终于有个伴了，程启明起身握着林鹤眠的手老泪纵横：“孩子，跟我们回老宅住吧？砚声的书房有密室......”
“爸！”
江令仪摘下祖传翡翠镯给林鹤眠试戴：“阿姨明天带你去巴黎高定秀场！”
林鹤眠的求救眼神被程砚声无视，他用脚踝在桌底勾住对方小腿：“哥哥，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的镜子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林鹤眠把玩着江令仪送的钻石袖扣：“姐姐说这是南非矿......”
“演够了？”程砚声的掌心贴在他后腰，“翡翠镯子把手腕卡红了。”
林鹤眠转身将泡沫抹在他镜片上：“哥哥吃醋的样子......”程砚声掐着他的腰提起放在大理石台面，“超级可爱。”
江令仪的姐妹团杀到公馆时，林鹤眠正在茶室泡功夫茶。他手腕翻转出漂亮的弧度，普洱香气缠着程启明的雪茄烟雾。
“这是王阿姨，李阿姨......”江令仪挨个介绍，“都是你的后援会骨干！”
林鹤眠斟茶时“不小心”打湿衣领，锁骨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贵妇们的珍珠项链集体颤动，程砚声的钢笔尖戳破财务报表。
“小林的皮肤怎么保养的？”
“哥哥每天给我涂宝宝霜......”林鹤眠悄悄用手指勾住程砚声的皮带扣，“对吧？”
“小可怜怎么这么瘦？”张阿姨塞来人参，“每天炖汤喝！”
刘奶奶的翡翠戒指刮疼林鹤眠的脸：“当我们的干孙子吧！”
贵妇们争相合影，林鹤眠躲在程砚声背后揪他衬衫：“要哥哥保护......”
下午茶桌摆满九宫格点心，林鹤眠用童声唱歌：“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程启明的红包砸得ipad死机，江令仪的转账提示音连成交响乐。
“砚声小时候唱歌像青蛙。”江令仪擦着笑泪，“还是眠眠宝贝甜～”
“够了。”程砚声抽走母亲的手机，“转账限额到了。”
“老程，去保险箱拿支票本！”
程启明的保险箱被司机送了进来，林鹤眠的脚尖勾着程砚声的小腿：“我给姐姐跳支舞好不好？”他起身的瞬间踉跄着歪倒在沙发边，“脚踝好痛......”
程砚声单膝跪地握住他脚腕，医药箱里的药油还没拧开，林鹤眠己经红了眼眶：“哥哥下手轻点......”接着缩到程砚声怀里，脚踝的红痕在灯光下楚楚可怜。
程启明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地：“轻点！你当擦小提琴呢？”
江令仪举着手机录视频：“对崽崽要像对威尼斯玻璃......”
暮色染红天际，林鹤眠抱着古董琴谱送二老到门口，程启明的保温盒里装着没送出去的支票。
江令仪就要上车的时候突然转身：“下月初八是好日子，要不要……”
“妈。”程视声挡住她审视林鹤眠腰线的目光，“司机在等。”
二老的车子远去后，两人回到主楼。
“帮哥哥赚了好多钱！”林鹤眠在程砚声腿上输入程砚声的账户转账，睡衣的小狗尾巴扫过满桌文件，“要奖励！”
程砚声咬住他睡衣领口晃动的银铃：“这次怎么不收了？”
“要程氏集团51%股权才行呀。”林鹤眠的鼻尖蹭过他滚动的喉结，“哥哥给不给？”程砚声轻笑着着他的肩头：“胃口挺大。”
深夜书房，林鹤眠端着江令仪送的十全大补汤偷溜进来。“姐姐今天送的十全大补汤......”他舀起鹿茸片，“哥哥辛苦啦。”
程砚声摘下眼镜：“你觉得我需要补？”
汤匙突然倾倒，药汁漫过财务报表。林鹤眠在他腿上舔唇：“好像......是不用补？”
程砚声托着他的臀起身，药汤在地毯画出暧昧水痕。主卧门锁落下时，林鹤眠咬着他的耳垂笑：“被姐姐知道要骂你......”
“那就别出声。”
主卧地毯上，大灰狼睡衣和小狗睡衣交叠成毛绒绒的山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