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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酒店总统套房的窗帘透进晨光，林鹤眠睁开眼伸手戳了戳程砚声下巴新冒的胡茬，鼻尖蹭过他锁骨处的咬痕：“哥哥送我去学院拿琴谱夹好不好？刚想起来作曲课忘记拿了。”
程砚声闭着眼将人捞进怀里，雪松香混着晨起的砂砾感：“让明锐去取。”
“不要～”少年翻身上去，真丝睡袍带子扫过喉结，“要哥哥陪我体验校园恋爱～”他俯身时发梢扫过程砚声的睫毛，“哥哥昨天年会弹钢琴的样子超帅，想再看哥哥穿西装走在梧桐大道......”
程砚声握着他的腰按回床褥：“给你三分钟洗漱。”
去学院的路上，林鹤眠扒着车窗呵气画音符。季棠在副驾驶补妆：“祖宗，拿个琴谱夹至于全员出动？喝到两点还要给你们俩当苦力。”
“琴谱夹里有妈妈改的《静守月光》。”林鹤眠将手塞进程砚声大衣口袋，“弄丢的话......”他贴着程砚声的耳垂呵气，“哥哥要陪我抄一百遍。”
到了学院作曲教室，“找到了！”少年笑着从桌洞里拿出琴谱夹翻开后笑容瞬间凝固，琴谱夹里只剩下巴赫十二平均律，母亲的《静守月光》不翼而飞。
“上明明我还看......”少年攥紧琴谱夹的手指骨节发白，“哥哥！妈妈的谱子不见了……”转身时撞翻椅子，首席徽章在晨光里晃出刺目冷光。
程砚声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明锐，通知学院，调取这间教室那天到现在的所有监控。”
季棠的钻石美甲刮过桌沿：“哪个缺德玩意儿连乐谱都偷？”
监控室荧光屏蓝光森然，监控画面显示温如琢在放学后拿起琴谱夹翻看。
“温教授？”季棠盯着监控屏，“这老古板......”
林鹤眠握着程砚声的手：“温教授虽然讨厌......”指尖在他掌心音符，“但他不会偷东西。”
程砚声另一只手着他的耳垂：“这么确定不是他？”
“讨厌鬼有洁癖。”少年歪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不会偷别人妈妈的心血。”
季棠踹翻椅子：“这段监控被覆盖过！”他指着右下角的时间码，“正常录像该有毫秒数，这段全是整数。”
“恶魔总会留下脚印。”周明锐插入银色U盘，回收站文件如瀑布流泻。恢复程序运行到76%时，残缺画面突然闪现——温如琢放下琴谱夹离开后，半小时后，戴着黑手套捂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潜入教室，左手探进桌洞小指以怪异角度勾起琴谱夹。
“左手小指第二关节外翻。”程砚声截取特写，“像常年按压琴弦形成的畸形。”
林鹤眠抢过鼠标回放，黑衣人整理袖口的瞬间，拇指与食指快速摩擦三次。“是宋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看到了他大师课的公告。他每次准备炫技前都会......”
程砚声扛起他离开：“偷东西的毛病该治了。明锐，拿到确凿证据。既然他喜欢偷......就让整个音乐圈看看老鼠的真面目。”
回到公馆，林鹤眠在壁炉前复写乐谱。程砚声用羊毛毯裹住他，少年故意把脚掌贴在他的腹肌上：“要Daddy暖......”
“这里够不够热？”程砚声握住他的脚踝按向自己胸口。羊毛毯滑落，露出少年膝盖的淤青——是上午在教室磕碰的。
林鹤眠的笔尖顿在五线谱上，幼年记忆随着暮色漫上纸面。七岁那年的暴雨夜，母亲握着他的手在窗边改谱：“小眠看，这个音符要像雨滴落在心尖......”林静秋咳出的血点溅在谱号旁，被他用贴纸遮成小星星。
“妈妈总说月光会保护我们。”林鹤眠将鼻尖贴上程砚声的锁骨，“可她走的那晚......”他的笔尖戳破纸张，“月光被乌云吃掉了。”
程砚声掰开他紧攥的拳头，掌心月牙状的血痕混着松香：“现在有新的月光。”他的吻落在少年颤抖的眼皮，“更疯，更亮，足够烧穿乌云。”
季棠拎着外卖推开周明锐公寓的门，将外卖放在桌子上。“宋弦这五年所有演出录像都在这了？”
周明锐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包括彩排时整理袖口的0.3秒镜头。”
双屏显示器同时播放不同年份的演出录像，画面里宋弦的拇指与食指快速摩擦袖口三次。
周明锐调出监控截图放大：“黑衣人取琴谱时......”戴着蛇形戒指的左手同样搓动三次。
季棠咬着皮筋扎头发：“老娘混进他后援会三年，这老东西每次拉《魔鬼的颤音》前必翘小指——和偷谱子的王八蛋一模一样！”
季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这老畜生连偷东西都要预热！他以为自己是007啊！”
周明锐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心理暗示性动作，像小偷在确认赃物。证据链完整了，但需要实物证据。”
周明锐放在一旁的平板弹出邮件，季棠凑近时假发扫过他的喉结：“保洁公司排班表？你要改行扫厕所？”
“宋弦工作室的保洁时间是......”周明锐截取别墅平面图，“每周日九点，明天刚好是周日。”
季棠抢过他的眼镜戴上：“老娘扮保洁阿姨混进去！”他在周明锐的备用西装里翻找，“有没有性感点的工作服？”
周明锐按住他解扣子的手：“安全第一。证件明早给你，记得佩戴微型摄像头全程录像。”
“这时候知道担心了？姐姐偷情报的时候，你还在背财务报表呢！明天老娘要让他知道，碰民乐首席的兄弟要付出什么代价。”
“你的美甲......”“老娘今晚就卸！”季棠咬牙掏出指甲刀，“为了眠眠拼了！”
林鹤眠收到季棠的消息：“眠眠！姐姐明天去帮你从宋老狗那里拿回谱子！明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保洁西施的魅力～”林鹤眠坐首身子：“不行，这太危险了！”“就是危险才足够刺激，周明锐会陪我去的。”林鹤眠看向程砚声，程砚声拿过手机回复语音：“我会让老陈带安保组二十个人过去，多谢了。”“哎哟～就当年会金条的谢礼了～”
林鹤眠洗完澡窝在程砚声怀里翻看复写的琴谱：“这里应该用双泛音......”他翻身压住程砚声，“就像哥哥的心跳......”
程砚声握着他的腰按回被窝：“再乱动就加两条协议。”
“加什么？”少年关了床头灯扯开他的睡袍系带，“每日早安吻延长到......”
未尽的话语被堵进深吻，当喘息声渐急，林鹤眠突然咬住程砚声的喉结：“要听妈妈写的摇篮曲......”
程砚声抚过他后背未消的抓痕，哼出少年复写了一半的《静守月光》旋律。少年在熟悉的调子里缩成团，泪珠洇湿真丝枕套。
“哥哥......”
“嗯？”
“等拿回琴谱......”他抓住程砚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们把它锁进保险柜最底层好不好？”
程砚声的腕表警报器在黑暗中亮起红光，他咬破少年肩头的肌肤烙下新痕：“锁进这里才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