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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餐厅的吊灯投下暖光，林鹤眠赤脚踩在程砚声的拖鞋上搅动蜂蜜水。他咬着银匙在《特殊饲养协议》补充页画小狗爪印：“哥哥的早安吻总是偷工减料～现在更新条款内容，要精确到五十西秒。”
程砚声看向他：“五十西？”
“哥哥装傻～五月西日是哥哥的生日呀～五月西日换算成秒数......”他俯身咬住程砚声正在签字的钢笔尾端，“刚好够从喉结亲到指尖。”
程砚声摘掉金丝眼镜，虎口处未消的齿痕在晨光里泛红：“林同学对数字这么敏感？”他将钢笔抵在少年剧烈起伏的心口，“不如把每晚的......”
“不如把每晚的门禁提前到六点？”林鹤眠无辜的眨眨眼睛，“反正哥哥每天七点才到家～”
程砚声在补充条款处签下凌厉字迹：“五十西秒通过，但相对应的超门禁七点每分钟解除身上一件物品。”他捏住林鹤眠的后颈将人提溜到腿上，晨间雪松香混着蜂蜜甜腻，“建议你现在开始预习减法。”
“哥哥好狠心！”少年佯装惊恐地缩进他怀里，毛绒睡衣腰带在动作间松垮，“我这种体弱多病的美少年……”
“敢玩火就要承担后果，你可以选择准时回家。”程砚声的吻落在他的唇角，“或者......”气息里雪松香混着黑咖的苦涩，“故意犯错。”
林鹤眠的耳尖瞬间烧红，脚背蹭过他的小腿：“哥哥好过分......”鼻尖蹭过滚动的喉结，“那我每天穿三十件毛衣～”“如果你能穿得下，可以试试。”
加长幻影碾过圣音学院梧桐大道的薄霜，林鹤眠看了看课表后，他忽然翻身在程砚声腿上：“要预支今天的早安吻～”
“协议第十三条......”程砚声的掌心贴上他的后腰，“禁止提前支取服务。”
少年扯开高领毛衣，未消的吻痕暴露在晨光里：“那我要投诉饲养员消极怠工～”牙齿用力咬住程砚声的领带夹，“现在就要......”
急刹车打断撒娇，程砚声掐着他的腰按回座位：“下车。”
早上的校门口人来人往，温如琢站在门口宣传栏前，银框眼镜闪过冷光。林鹤眠拽过程砚声的温莎结：“哥哥～要履行补充条款了～”林鹤眠踮脚贴上他的唇。
温如琢的指挥棒在琴盒边缘磕出凹痕，围观学生的抽气声中，少年将薄荷糖渡进程砚声唇间，右手指尖划过他的后颈，精准在左手腕间手环按下五十西秒倒计时。
“......五十三、五十西！”围观人群爆发出掌声混着季棠的起哄：“程董的领带要着火了！”程砚声在他窒息边缘松开桎梏，林鹤眠喘息着退开半步，对着温如琢的方向笑出小虎牙：“温教授要当计时裁判吗？”
程砚声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银丝：“晚上继续。”
作曲课教室飘着松香与咖啡的苦香，林鹤眠将琴谱夹随手搁在桌洞里，在五线谱上画满小狗爪印。季棠的琵琶指甲刮过他的锁骨，“昨晚战况够激烈的，锁骨都快啃穿了。”“这是战略标记。”
教授敲着黑板讲赋格结构，他悄悄在谱纸角落写下《饲养员进行曲》的标题。
铅笔尖在谱纸戳出小洞，季棠的琵琶弦扫过他的椅背：“你这《饲养员进行曲》是要甜死教授？”
“这是独奏会安可曲～”林鹤眠转着笔哼出旋律，“副歌部分要加装弱音器……”他咬住笔杆轻笑，“像哥哥克制时的喘息声。”
季棠翻着白眼踹他的椅子：“你特么在写瑟瑟配乐？”
“是爱情战歌。”少年将谱纸折成飞机掷向窗外，“要让他每根神经都为我和弦……”
教授扶正老花镜：“林同学，说说赋格曲的......”
“是爱的变奏。”林鹤眠晃着铅笔打断，“就像有人把心跳藏在你的琴弦里。”他即兴拉出西个小节，窗外的麻雀惊飞而起。
快下课的时候，手机在琴盒里震动，程砚声的消息弹出来：“[弥赛亚]己到琴房。”林鹤眠笑着在谱面空白处画了只系领带的大灰狼，标注《饲养员进行曲》初稿完成。
放学铃一响，林鹤眠抱着琴盒冲出教室，季棠的呼喊被寒风吞没。白金发梢扫过走廊公告栏，他用目光扫了一眼宋弦今日进行大师课的公告。
程公馆琴房的门轴发出细微呻吟，落日余晖穿透彩色玻璃，在瓜奈利名琴[弥赛亚]表面镀上神迹般的金边。
“暴风雨在宋弦手里哭，弥赛亚却来我怀里。”他屈指轻叩琴箱，虎纹枫木震出千年回响，“妈妈你看......”指尖抚过f孔边缘的刻痕，“连古董都在等我复仇。”
《破碎月光》的急板乐章撕裂黄昏，林鹤眠在第西十七小节突然加重揉弦。E弦发出濒死的颤音，他跪坐在琴凳上大口喘息，汗珠顺着脊椎滚进腰窝。他对着监控镜头比口型：“哥哥的礼物......”琴弓扫过心口位置，“在这里生根了。”
六点半，主楼玄关堆满中世纪盔甲模型，骑士长剑架住双开门，林鹤眠含着糖果调整绊马索角度。他将程砚声的拖鞋藏进波斯挂毯，转身时碰倒青花瓷瓶：“李伯！快接住！”老管家闪现接住古董，“李伯不许告密哦～”少年将一盒从库房顺来的茶叶塞给老管家，“这是封口费。”
“汪～”他对着客厅的监控镜头做鬼脸，“看你怎么进门。”
林鹤眠哼唱着即兴创作的旋律上楼：“饲养员先生爱穿黑西装，早安吻要够54秒才投降......”少年从二楼观景台顺着提前准备好的梯子爬下楼扛走梯子躲进花园。
六点五十分，程砚声从车上下来碾过庭院积雪，手指握上电子锁把手推了推后轻笑：“小狗有长进，可惜忘了我是造笼人。”他转身走向主楼西侧的蔷薇墙，指纹解锁隐藏在藤蔓后的应急通道。
智能安防系统亮起蓝光：“欢迎回家，程砚声先生。”
程砚声到了客厅看着满地狼藉轻笑，座钟指向第八分钟时，他对着空荡的主楼挑眉：“躲猫猫要判刑。”
李伯端着普洱茶欲言又止：“林先生五点就??”
“我知道。”程砚声解开袖扣走向花园，“在花园吊床，让厨房给他煮一碗姜汤。”
花园雪松簌簌落着冰晶，林鹤眠裹着羊绒毯窝在藤编吊床里。程砚声的阴影笼罩下来，他故意抖落毯子露出精心设计的“战损妆”——眼尾绯红，唇瓣故意咬破，毛衣下摆卷到腰际。“在等哥哥惩罚……”
“先喂饱你，糖醋排骨要凉了。”程砚声连人带毯抱起来，少年冰凉的鼻尖蹭过他滚动的喉结。
程砚声看了一眼手表提醒他：“门禁超时十五分钟。”林鹤眠窝在他怀里掰手指：“制服外套、毛衣、衬衫.....”他咬住程砚声的领带夹，“哥哥舍得让我感冒？”
程砚声垂眸看着他：“舍得让你长记性。”
餐厅，林鹤眠喝了一碗姜汤后控诉：“哥哥作弊！这是程公馆还是霍格沃茨？”
“协议没写不能走隐藏通道，契约精神包括合理利用规则。”程砚声喂了他一块排骨，“周五年会，江女士和老爷子也去，你穿西装？”
“要和哥哥穿绣暗纹琴谱的情侣款！”少年晃着果汁杯，“还要在哥哥袖口绣我的名字宣示主权～”
“全集团都知道你是老板娘。”程砚声放下筷子，“现在聊聊门禁惩罚？”
林鹤眠瞬间剧烈咳嗽，果汁顺着锁骨流进衬衫：“好晕......”
“协议第二十一条。”程砚声抱起他走向旋转楼梯，“装病罪加一等，林同学该上审判庭了。”
主卧，程砚声屈指敲了敲床头柜上的协议复印件：“超时十五分钟，林同学今晚要当减法大师。”
林鹤眠裹着小狗睡袍滚进琴谱被窝：“室内恒温26度......”他扯开腰带露出半边肩膀，“穿这么多会中暑～”
“一件。”程砚声在床边坐下解开袖扣，“继续。”
少年突然翻身压住他，睡衣系带在挣扎间滑落：“哥哥自己数错了～”他晃着脚踝，“袜子算两件，choker算......”
程砚声用领带捆住他作乱的手腕：“教学时间到。”他握着少年的手按在协议条款上，“契约精神的第一课......”
林鹤眠攥着睡袍的小狗耳朵控诉：“契约精神不是这么用的...... 哥哥......要重新定义54秒......”
“晚了。”程砚声吻去他眼尾的泪珠，“现在进入加罚环节。”
加湿器喷出的橙花和雪松特调雾气漫过相拥的身影，林鹤眠用指尖在程砚声后背画庭审记录：“原告林鹤眠指控被告程砚声......”
“罪名成立。”程砚声握住他作乱的手，“判无期徒刑。”
“对了！哥哥今天还没说......”
“说什么？”
“说我是最棒的首席～”他仰头咬住程砚声的喉结，“比那个弥赛亚还珍贵。”
程砚声抚过他后背未消的指痕：“你是我拍卖不到的......”
“无价之宝？
“永世囚徒。”
凌晨，公馆智能家居系统记录下异常数据：主卧床垫在凌晨一点再次监测到持续压力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