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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程公馆主卧的智能窗帘刚掀开晨光，林鹤眠就裹着小狗睡衣滚到程砚声胸口。他戳着程砚声下巴新冒的胡茬：“哥哥今天玩角色扮演好不好？我们当狗仔去拍周特助和棠棠约会～”
程砚声的喉结在晨光里滚动：“特助的约会也要老板监工？周特助知道会辞职。”
“是考察员工福利～哥哥准备好红包，万一被发现了就拿红包砸他们～”少年咬住他的下巴，“要穿情侣装跟踪，哥哥穿黑色西装搭配黑色羽绒服最禁欲了。”
程砚声翻身将人困住：“明锐的行程表显示他们十点抵达奇幻乐园。”
林鹤眠眼睛瞬间亮成小灯泡：“要戴有小狗耳朵的毛线帽！”
幻影停在奇幻乐园停车场，林鹤眠扒着车窗惊叹：“哥哥看！那个过山车轨道像不像断掉的G弦？”林鹤眠戴着棕色小狗毛线帽蹦下车，程砚声戴着灰色大灰狼毛线帽跟着在后面下车。冷风卷着棉花糖的甜香扑面而来，少年口罩上绣着的小狗图案随呼吸颤动：“情侣装get！”他转身将同款黑色口罩戴在程砚声脸上，“现在我们是神秘黑衣人～”
旋转木马的音乐隐约飘来，季棠戴着栗色长卷假发，穿着lo裙搭配白色羊绒大衣跺脚：“周明锐！说好的九点半呢？”
“季小姐约的是十点。”周明锐推了推黑框眼镜，黄色皮卡丘卫衣在深灰羽绒服里若隐若现，“而且季小姐知道今天零下三度吗？建议先补充热量。”他将热可可塞进季棠手里。
三十米外的巨大玩偶后面，林鹤眠举着棉花糖憋笑：“周特助居然会穿卡通卫衣！”他舔着糖丝钻进程砚声怀里，“哥哥穿这个肯定更可爱～”
“你头顶的小狗耳朵在抖。”程砚声用羽绒服裹住两人，“跟踪技巧零分。”
“二十秒内肢体接触三次。”林鹤眠在程砚声肩头露出眼睛一边观察周明锐和季棠一边计数，“周特助耳朵红了～”
“看别人约会这么兴奋？”
“比看温教授吃瘪还有趣！”少年把冰凉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哥哥猜他们多久会牵手？”
话音刚落，季棠拽着周明锐冲向过山车：“老娘要坐第一排！”他的洛丽塔裙撑在入口卡住，周明锐蹲下身帮他整理时，假发发梢扫过他的镜片。
“季小姐......”
“叫女王大人！”
过山车启动的轰鸣吞没了周明锐的叹息，林鹤眠拉着程砚声窜上最后一排。安全带扣住的瞬间，他举着手机开启录像模式：“哥哥怕不怕？”
“去年收购过山车制造商时试坐过二十七次。”程砚声将他的左手塞进自己口袋，“倒是某个小朋友......”
“啊——！”前排季棠的尖叫划破云霄，周明锐的镜片在高速中纹丝不动。林鹤眠趁机抓拍两人对比照：季棠的假发糊在周明锐脸上，周明锐的手虚护在对方腰后。
“啊啊啊要死啦！！”季棠的尖叫混着林鹤眠憋笑的气音，“周明锐你特么录遗言呢！”
垂首俯冲时，林鹤眠转头吻住程砚声。棉花糖的甜味在失重感中发酵，程砚声扣住他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过山车抓拍相机定格下两人在疯狂心跳中纠缠的围巾。
过山车停下后，季棠腿软着爬下座位，林鹤眠趴在程砚声肩头假哭：“好可怕～要哥哥背着走～”程砚声当真弯腰，少年却笑着跳开：“才不要！哥哥背着我怎么当狗仔！”
海盗船在冬阳下晃成金色钟摆，季棠扶着栏杆嘴硬：“就这？还没琵琶扫弦刺激！”周明锐默默掏出晕船药：“绿色包装是薄荷味......”
“少瞧不起人！”季棠拽着他冲上船尾，林鹤眠和程砚声紧随其后坐进倒数第二排。
海盗船荡到最高点时，季棠死死攥住扶手：“周明锐你倒是叫啊！”周明锐推了推歪掉的眼镜：“根据重力加速度计算......”
“笨蛋！”季棠的指甲掐进他的胳膊，“这时候应该抱住我！”
林鹤眠在后方座位咬着手套闷笑，程砚声握住他冰凉的手：“还说不怕？”掌心贴着的手心全是冷汗。少年顺势窝进他怀里：“现在不怕了～”
从海盗船下来时，林鹤眠腿一软扑进程砚声的羽绒服里。程砚声顺势托住他的臀抱起：“小骗子。”少年挂着泪珠仰头：“要Daddy喂热巧克力才能好～”
季棠的惨叫在后方炸响，周明锐攥着被扯变形的卫衣下摆：“季小姐，我的衣服......”
“赔你十件皮卡丘！”季棠闭眼抓着他的胳膊，“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旋转木马的彩灯映着飘雪，季棠跨上白色独角兽：“书呆子！要给我拍出在逃公主范儿！”周明锐举着手机半蹲，镜头里闯入正在撒娇的林鹤眠。
“那位戴小狗毛线帽的游客。”周明锐镜片反光，“您和程董的伪装太拙劣了。”
程砚声淡定地将糖葫芦喂到林鹤眠嘴边：“我们在约会。”
季棠的假发差点气歪：“从过山车跟到旋转木马！当老娘是免费情景剧？”
“双倍报销门票。”程砚声掏出红包，“附赠射击摊终身会员。”
季棠的怒火瞬间熄灭：“我要那个两米高的星黛露！”
射击摊位前聚满围观人群，周明锐推了推歪斜的眼镜架起玩具枪。十声连响后，气球墙清空的速度让老板擦汗：“这位客人......”
季棠抱着半人高的皮卡丘玩偶目瞪口呆：“你真是坐办公室的？”
“程氏特助必修课。”周明锐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包括但不限于金融狙击与气球射击。”
林鹤眠咬着程砚声的耳尖：“哥哥也要给我赢奖品～”
程砚声掂了掂玩具枪，二十发子弹击碎全部气球。摊主抱着所剩无几的玩偶哀求：“两位帅哥下次去对面摊位套圈行吗？”季棠蹲在旁边啃糖葫芦：“程董这是来进货啊？”
少年晃着程砚声的胳膊指向摊主珍藏的水晶小提琴模型：“哥哥，要那个～”
“帅哥，这是非卖品......”
程砚声看了看周明锐，周明锐立马会意拨通电话，三分钟后游乐园经理亲自送来钥匙：“程董要的展示柜钥匙。”
季棠翻着白眼把星黛露砸进周明锐怀里：“万恶的资本家！”
鬼屋入口的骷髅闪着绿光，季棠梗着脖子走在前面：“这种程度还不如我琵琶声恐怖！”扮鬼NPC刚探出头，他拎着包砸过去：“退退退！”
周明锐无奈拎着道具头：“季小姐，这是工作人员。”
“要、要你管！”季棠揪住他的皮卡丘卫衣下摆，“走快点！”
林鹤眠跟在程砚声背后录像，被突然出现的倒吊僵尸吓到窜上程砚声的腰。程砚声托着他淡定前行：“第三个摄像头在右上方45度。”
“哥哥怎么知道布局？”
“去年收购时看过设计图。”
鬼屋里的骷髅道具咯吱作响，季棠攥着符纸往周明锐身后缩：“老、老娘才不怕......”
“季小姐，我的卫衣要变形了。”周明锐抬手挡住弹出的僵尸，“左转安全通道。”
林鹤眠挂在程砚声身上指挥：“右边！棺材里有机关！”他对着突然冒出的女鬼抛飞吻：“姐姐口红色号不错～”
程砚声捏住他乱摸的手：“这么熟练？”
“前年万圣节扮僵尸新娘赚过外快～啊有东西抓我脚踝！”
程砚声掀开道具柜，拎出穿着道具服正在调整机关的工作人员：“解释。”
“对、对不起！我看二位太淡定......”
夕阳将摩天轮染成蜜糖色，林鹤眠扒着玻璃窗寻找目标：“他们在46号舱......哇！”少年被程砚声掐着腰抱坐在腿上，“哥哥犯规～”
“报酬。”程砚声咬开他的口罩，橙花味润唇膏在暖气里融化。百米高空的车厢微微晃动，林鹤眠的小狗耳朵蹭着车窗外的积雪：“周明锐在给棠棠捂手！”
斜下方的缆车里，季棠甩开周明锐的手：“谁要你假好心！”泛红的指尖却诚实地缩进对方袖口。
“温度过低会导致肌肉僵硬。”周明锐摘下眼镜擦拭，“季小姐的琵琶课......”
“这时候还想着这些？”季棠用头纱罩住他的脸，“你是工作成精吧？”
快门声与摩天轮外的烟花炸响声重叠，程砚声按下遥控器。整座乐园瞬间亮起星海灯光，无人机在暮色中拼出“Happy Spy Day”。少年反应过来扭头在程砚声脸颊用力亲了一口：“哥哥最好了！”
从摩天轮上下来，“你们两个狗仔请客吃饭！”季棠揪着周明锐的卫衣帽子，“我要吃最贵的和牛！”
烤肉店的排烟管嗡嗡作响，林鹤眠裹着程砚声的羽绒服撒娇：“要哥哥烤的肉～焦了不吃老了不吃太嫩不吃～”程砚声用生菜卷好烤肉喂他。
季棠翻着白眼：“你俩跟拍一天不累吗？”周明锐用夹子翻动雪花牛肉：“程董今天心率异常37次，建议......”
“建议你多吃肉少说话。”林鹤眠把烤糊的肉夹到周明锐碗里，“棠棠特意为你烤的哦～”
季棠在桌下猛踩他的脚背：“老子那是手滑！”
“根据食材受热面积计算......”周明锐掏出手机，“最佳翻面时间是......”
“闭嘴！”季棠用生菜堵住他的嘴，“吃你的草！”
吃饱喝足后，林鹤眠蹭着程砚声的肩头要奖励：“今天拍到好多素材～”他点开季棠揪着周明锐衣角的照片，“够后援会做三百张表情包。”
程砚声喂他喝了一口大麦茶：“明天让明锐穿可达鸭卫衣上班。”
“万恶的资本家！”季棠的筷子戳进酱料碟，“老娘明天就发你和鹤眠的接吻照！”
“原图发我。”程砚声淡定扫码结账，“当锁屏壁纸。”
回程的车上，林鹤眠数着战利品傻笑。程砚声揉捏他冻红的耳垂：“开心了？”
“超级开心～”少年在他腿上，“但是最想要的奖品......”指尖勾开黑色高领毛衣，“还没拆封呢。”
回到公馆，林鹤眠洗完澡靠在床头翻照片：“这张周明锐耳朵红了！”他晃着手机里的抓拍，“我要做成表情包～”
程砚声从浴室出来：“睡前故事要听什么？”
“要听......”少年扑进他怀里，“哥哥第一次心动的时候。”
月光掠过智能窗帘的缝隙，程砚声的吻落在他的耳廓：“在某个小醉鬼咬破我锁骨的夜晚。”
“骗人～明明那时候......”
未尽的话语被吞进温热的掌心，智能床垫记录着不规则的波动曲线。
少年带着哭腔的控诉响起：“说好讲故事的......”
“这就是......”程砚声咬住他的锁骨，“成年人的睡前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