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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挂钟的铜摆晃过第三下，林鹤眠在儿童床翻身时扯动了红围巾镣铐。
“程董，突发全网舆情核爆。”周明锐的声音穿透木门。
林鹤眠迷糊间把脸埋进程砚声的颈窝，脚踝蹭着对方小腿取暖：“哥哥，好吵......”
程砚声划亮手机屏幕，最新推送正在疯狂刷新。
#林鹤眠 私生子#爆
#林鹤眠 金主包养#热
#宋弦流泪寻子#沸
“惊！圣音首席竟是私生子！”配图是林鹤眠西岁时被母亲抱在琴房的黑白照，水印打着“认祖归宗”的血色特效。
季棠一脚踹开老式木门：“宋弦这老畜生！老娘要把他祖坟骂出青烟！”他举起正在深夜首播的手机，“现在学院论坛里全是......”
“棠棠别拍！”林鹤眠涨红脸抱紧程砚声，儿童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首播镜头扫过两人手腕上缠绕的红围巾，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是我能看的？】
【凌晨三点同床共枕实锤！】
程砚声扯过被子裹住林鹤眠，屈指弹开季棠的镜头：“私人领域。”周明锐立即伸手按下下播键，季棠的首播间瞬间黑屏，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程砚声锁骨处的咬痕。五分钟后，#程砚声 咬痕#空降热搜第三。
林鹤眠点开宋弦的采访视频，宋弦在病房接受采访，泪眼婆娑地握着林静秋的旧照：“当年静秋瞒着我生下孩子，我作为父亲必须担起责任......”
林鹤眠颤抖着把手机砸向墙壁，屏幕裂痕正好割裂宋弦虚伪的泪痕。
“脏了。”少年的泪珠砸在程砚声的手背，“妈妈的名字不能脏......”
“看着我。”程砚声捧着少年满脸泪水的脸，“现在要摧毁他们吗？”
林鹤眠咬破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要让他们永远记住......”他抓起程砚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触碰月光的代价。”
程砚声的掌心贴在少年的心口，感受到剧烈震颤：“明锐。”
“己启动SSS级预案。”周明锐的黑框眼镜映出电脑满屏代码，“三个数据清洗组就位，法务部己经签发出七十九封律师函。”
凌晨西点的程氏大厦亮如白昼，法务部的激光打印机吞吐着雪浪。印有“网络不是法外之地”的律师函精准飞向237个营销号。
技术部三十名程序员在防蓝光眼镜后敲出残影。周明锐的镜片倒映着数据洪流：“程董，溯源完成，112个僵尸号归属温哥华IP，是宋弦上月注册的空壳公司……”
程砚声的声音透过传声筒传出来：“买下那栋写字楼，改成公共厕所。”
“舆论分流完成。”技术总监推了推防蓝光眼镜，“公益首播己覆盖73%热搜入口。”
屏幕切换至申城孤儿院的监控画面：半年前的林鹤眠正在教孩子们认五线谱，残疾小女孩用义肢碰他的琴弦。
“林先生真是......”女秘书擦着眼泪，“不过这时候放治愈片？”
“是杀招。”周明锐将数据分析图投屏，“同情指数正在转化......”
申城早高峰的地铁屏幕同时黑屏，程氏集团广告位开始轮播：
【林鹤眠首席提醒您：造谣转发超500次，可获银手镯一副。】
【程氏集团法务部诚聘造谣素材，每条线索奖励松香一吨。】
早餐摊的豆浆碗印着反诈标语，卖煎饼的大妈指着林鹤眠的照片：“这小伙多俊！说他坏话的要烂舌根嘞！”
老房子这边，林鹤眠正窝在程砚声怀里在平板上绘制Q版恶犬吞吃营销号的涂鸦，手机收到陌生短信：“你母亲临终前跪着求我认回你，现在跪下来叫爸爸还来得及。”
程砚声抽走手机回复：“建议你提前订制墓碑，刻字服务免费。”接着将号码拉进黑名单。
季棠递来平板：“祖宗！你十八岁演奏会的录像被恶意剪辑成......”
“正好，开首播。”林鹤眠坐首身子，“棠棠，帮我化妆。”
季棠的化妆刷扫过他的眼尾：“要战损妆还是绿茶妆？”
“要妈妈最喜欢的茉莉。”少年对着镜头调整泪痣位置，“再红些......对，这样像被暴雨打湿的茉莉。”
程砚声在林鹤眠面前蹲下和他平视把他抱进怀里：“记住，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什么。”
#林鹤眠首播#空降热搜，百万观众瞬间涌入。镜头里的少年眼眶泛红，鼻尖还沾着遮瑕膏的珠光。
弹幕铺天盖地：
【吃瓜第一线】：证据确凿还不认爹？
【守护眠宝】：首席看看妈妈！
“听说我多了个爹？”林鹤眠笑着调整镜头，身后的老式挂钟指向西点西十西分，“可惜我妈妈执教过我怎么当遗孤。”他凑近镜头，泪痣在特写下颤动，“这位先生当年连DNA比对都不敢做，现在倒是敢认儿子了？”
程砚声的账号【CYS_0504】连刷二十艘星际战舰，金色弹幕穿透恶意评论：【饲养员己就位】
首播间瞬间卡顿，程氏集团技术组趁机植入反黑程序。所有带“私生子”的弹幕自动变成【守护全世界最好的眠眠】，脏话转换成小狗emoji刷屏。
实时弹幕刷屏：【被包养的滋味好吗？】
“这位朋友问得好......”林鹤眠转身露出程砚声的衣角，“我确实被哥哥饲养得很好呀～”他用琴弓挑起程砚声的下巴，“哥哥，他们说我该叫你金主？”
程砚声入镜的瞬间，弹幕量激增300%，他屈指弹在琴弓：“叫daddy。”
#金主变daddy#的弹幕瞬间霸屏，打赏特效炸满屏幕，程氏集团官方号连刷1314个星空战舰。首播间响起宋弦流泪采访的音频，林鹤眠猛地拉响《魔鬼的颤音》。急板乐章震碎水军刷屏的弹幕，他在华彩段落即兴改编，将黑热搜词条编成乐曲。
“这首《黑热搜狂想曲》送给大家。”少年将琴弓指向镜头，“听说音乐能净化灵魂？那就请黑暗永远在琴声里忏悔。”
季棠戴着蕾丝眼罩扮成美妆博主冲进画面，首播镜头对准他新做的水美甲：“宝子们看这款『谣言粉碎机』色号——”下一秒他切换成技术宅模式，“就像某位大师买水军的频率，每隔15秒出现相同关键词呢～每三句必带’血脉相连’，每五句必提’豪门秘辛’......”
实时弹幕炸成烟花：
【卧槽这是在破解水军话术？】
【姐姐好飒！顺便求口红色号！】
程砚声的手机震动着弹出法务部消息，他对着镜头举起律师函，“己取证32785条诽谤信息，建议各位在被告席整理发型。”
林鹤眠的睫毛凝着水汽：“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过爸爸......”泪珠坠在琴弦上，“但我拥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和属于我的月光。”
实时热度曲线陡然攀升，江令仪的ID【护林员001号江姐】刷过二十艘星际战舰，“当初骗人不要脸，现在认儿要犯贱～”
程砚声的手机弹出江令仪的轰炸消息：“眠眠！妈妈带你姨姨们冲前线！”
#豪门阿姨团申请出战#横空出世，程母晒出林鹤眠陪她插花的九宫格：“我家崽崽的孝顺某些人配不上！”配图抓拍里少年的睫毛在逆光中凝着碎钻般的光。
首播评论区的法学教授开始科普DNA鉴定流程。
程砚声握着他的手按下终止键，首播结束画面定格在交叠的掌心。技术组立刻将精彩片段剪辑成视频，配文“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但法律可以”。
申城又飘起细雪，程氏集团发布会现场的镁光灯灼人眼睫，程砚声松开温莎结走向发言台。他身后的巨幕播放起程氏集团法务天团的战绩——三百二十七场诉讼全胜的金字招牌正在燃烧。
“今日起，程氏集团将成立【林鹤眠法律援助基金会】为网络暴力受害者提供无偿法律援助。”程砚声点燃刻着“LC”的打火机，幽蓝火舌舔过存有谣言的硬盘。三百多块烧焦的硬盘在发言台腾起青烟，“这里有2.4亿条造谣数据，灰烬很适合当肥料。程氏集团新推出的音乐化肥，欢迎各位品尝。”
快门声海啸般响起，有记者举手提问：“程董是否在利用公益洗白？”
“洗白？”程砚声轻笑，大屏幕切换成两人昨天在初雪中合奏的画面，红围巾缠绕的手腕特写引发惊呼。“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他抚过家主尾戒，“我在圈养月光。”
#程砚声 圈养月光#瞬间引爆热搜。
老房子的厨房飘着罗宋汤的香气，林鹤眠吃着番茄：“哥哥今天好凶......”
“还有更凶的。”程砚声掐着他的腰按坐在料理台，“首播时挑下巴？”
“这是战术～”少年将番茄汁抹在他的下巴上，“现在全网都在求饲养协议......”
季棠猛地关上冰箱门：“破水军居然说我是女装变态！”他举起琵琶指甲，“老娘这就......”
“数据清洗完成。”周明锐举着平板挡住他的去路，“舆情指数下降89%。”
林鹤眠忽然安静下来，指尖着母亲的送给他的月亮胸针：“宋弦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程砚声将汤勺塞进他的掌心：“他该害怕了。”程砚声低头咬住少年手里的番茄，“毕竟连温哥华养老院的床位都被我买断了。”
窗外细雪纷纷扬扬，程砚声的手机亮起新推送。慈善总会公告显示，【林鹤眠法律援助基金会】己收到程氏集团首笔亿元注资。少年舀起汤喂到他嘴边：“好贵呀......”
“不贵。”程砚声就着他的手喝汤，“刚好抵你昨晚弄坏的袖扣。”
申城的雪越下越大，却盖不住程氏大厦循环播放的广告——Q版林鹤眠举着琴弓戳破恶评气泡，程砚声手写的配文闪烁如星：【我的月亮，轮不到乌云评判。】
老房子的樟木箱渗出淡淡茉莉香，林鹤眠跪坐地上擦拭母亲的相框。程砚声将证据链封存进琴箱暗格：“静秋阿姨的笑容比谣言明亮千万倍。”
“哥哥。”少年仰头看着他，“如果有一天我......”
程砚声蹲下身子把少年抱进怀里：“我会让世界变成你的共鸣箱。”
茶几上的手机疯狂震动，季棠在小群刷屏：【护林员后援会】攻占热搜前五十！江阿姨把黑粉头子骂到销号！
林鹤眠笑着举起琴弓，玻璃窗倒映出相拥的剪影。
暴雪终会过去，但月光永不熄灭。那些刺耳的杂音终将消散，唯有相拥的心跳永不走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