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唯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是瑞教得好!啊,对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给瑞的谢礼!"
苏瑞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工制作的拨片,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音符。
"我自己做的!"唯兴奋地解释,"虽然可能没买的好用……"
苏瑞小心地拿起拨片,在灯光下看了看:"……谢谢。"
"瑞喜欢吗?"
"……嗯。"苏瑞将它放进钱包的夹层,"会好好用。"
唯看着他珍重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那……我们继续复习吧!"
天色渐暗,校园里的灯一盏盏亮起。苏瑞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
"嗯!"唯收拾着书包,"今天真的学到好多!谢谢瑞!"
他们并肩走出校门,夜风轻轻拂过。唯突然拉住苏瑞的袖子:"瑞……"
"……嗯?"
"明天……也能一起复习吗?"
苏瑞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嗯。"
"太好了!"唯开心地晃了晃两人相触的手臂,"那明天见!"
走到分岔路口,唯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晚安,瑞。"
"……晚安。"
唯走出几步,突然转身喊道:"瑞!明天我会带超~好吃的便当来!"
苏瑞站在路灯下,轻轻挥了挥手。灯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好看得让唯移不开眼。
"明天见!"唯再次挥手,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苏瑞站在原地,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才转身离开。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钱包里的拨片,嘴角微微上扬。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闹钟——6:30。
"糟了糟了!"她手忙脚乱地跳下床,连拖鞋都穿反了,"要来不及了!"
厨房里,平泽妈妈正在准备早餐,看到女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忍不住笑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要做便当!"唯打开冰箱,拿出昨晚准备好的食材,"和瑞约好了的!"
平泽妈妈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温柔地摇摇头:"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唯系上围裙,表情异常坚定,"这次我一定要自己完成!"
然而十分钟后——
"妈妈!煎蛋要怎么翻面才不会破啊?"
"妈妈!梅干要放几颗才合适?"
"妈妈!这个胡萝卜要怎么切成小花的形状?"
平泽妈妈站在一旁,看着女儿手忙脚乱却干劲十足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慢慢来,还有时间。"
最终,在妈妈的指导下,唯完成了人生第一个独立制作的便当。虽然饭团形状有点歪,煎蛋边缘有点焦,但整体看起来还算像样。她小心翼翼地将便当装进印有小猫图案的便当盒里,又用保温袋仔细包好。
"我出门啦!"唯背上书包,怀里抱着便当袋,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
校门口,苏瑞己经等在老地方。看到唯小跑过来的身影,他微微松了口气——今天她比平时晚了十分钟。
"瑞!"唯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对不起,等很久了吗?"
"……刚到。"苏瑞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袋子,"这是?"
"便当!"唯兴奋地举起袋子,"说好今天要给瑞带的!"
苏瑞接过袋子,透过缝隙看到里面精致的便当盒,眼神柔和了几分:"……谢谢。"
"不知道合不合瑞的口味..."唯紧张地绞着手指,"我第一次独立完成的..."
"……会好好品尝。"
教室里,唯时不时偷瞄坐在斜前方的苏瑞。上午的课程似乎格外漫长,她的肚子己经开始咕咕叫了。
"平泽同学,"数学老师突然点名,"请回答这个问题。"
唯慌忙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时,她看到苏瑞悄悄在桌面上画了个三角形——正是黑板上那道几何题的提示。
"呃...用勾股定理!"
老师点点头:"正确,但下次请专心听讲。"
下课铃终于响起,唯迫不及待地跑到苏瑞桌前:"天台?"
"……嗯。"
五月的风带着初夏的气息,轻轻拂过天台的栏杆。唯和苏瑞找了个阴凉的角落坐下。唯紧张地看着苏瑞打开便当盒——
饭团有点松散,玉子烧形状不规则,但每一块食材都摆放得很用心。最引人注目的是用胡萝卜切成的小花,虽然刀工粗糙,但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苏瑞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玉子烧放入口中。
"怎、怎么样?"唯紧张地问。
"……好吃。"
"真的吗?"唯眼睛一亮,"不是安慰我?"
苏瑞又夹起一块,递到她嘴边:"……尝尝。"
唯愣了一下,红着脸张开嘴。温热的玉子烧带着淡淡的甜味,虽然盐放得有点多,但整体味道确实不错。
"成功了!"唯开心地拍手,"我还担心会太咸呢!"
"……刚好。"苏瑞又夹起一块梅干饭团,"这个也是。"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着便当,唯突然发现苏瑞的嘴角沾了一粒米饭。
"瑞,别动。"她伸手轻轻擦掉那粒米饭,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唇瓣,两人都愣住了。
苏瑞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唯也慌忙收回手,低头猛扒自己那份便当。
"那个……"唯试图转移话题,"周末的水族馆,瑞想看什么鱼?"
"……企鹅。"
"啊!就是新来的小企鹅对吧!"唯立刻被带偏了话题,"听说它们会表演跳水呢!"
"……嗯。"
"我还想看海豚表演!"唯兴奋地比划着,"上次电视里看到海豚能跳好高好高!"
苏瑞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轻轻点头:"……都看。"
"说定了!"唯开心地晃着双腿,"啊,对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我查了水族馆附近的餐厅,这家海鲜丼评价超好的!"
苏瑞凑过去看,发丝不经意间擦过唯的脸颊。两人靠得极近,唯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
"这、这家也不错……"唯的声音突然变小,指着另一家店的手指微微发抖。
"……听你的。"
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两人收拾好便当盒。下楼时,唯突然拉住苏瑞的袖子:"瑞……"
"……嗯?"
"明天……还能一起吃便当吗?"
苏瑞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嗯。"
"太好了!"唯开心地跳了一下,"我会做更好吃的!"
回到教室后,唯的嘴角一首挂着甜甜的笑容。后座的佐和子好奇地问:"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嗯!"唯用力点头,"特别好的事!"
放学后的音乐教室里,轻音部的成员们正在讨论新曲子。澪注意到唯时不时看向苏瑞的眼神,以及苏瑞虽然面无表情但始终朝向唯的坐姿,了然地笑了笑。
"唯,"澪突然说,"主歌部分要不要加一段吉他solo?"
"诶?我、我可以吗?"唯惊讶地指着自己。
"当然。"澪看向苏瑞,"苏瑞君觉得呢?"
"……适合。"
律转了转鼓槌:"那就这么定了!唯的solo时间!"
紬拍手笑道:"真期待呢~要准备新的红茶了。"
练习结束后,苏瑞照例送唯回家。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唯蹦蹦跳跳地踩着影子玩。
"瑞,"她突然转身,倒退着走,"我想到solo要怎么弹了!"
"……小心。"苏瑞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撞到路灯。
"嘿嘿~"唯顺势拉住他的手,"回家后我弹给你听!"
"……嗯。"
"对了对了,便当!明天我想尝试做汉堡肉!"
"……别太累。"
"不会啦!"唯晃着两人交握的手,"因为是想做给瑞吃的嘛!"
苏瑞的脚步微微一顿,手指收紧了些:"……谢谢。"
街角的樱花树下,苏瑞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唯疑惑地回头。
苏瑞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回礼。"
唯惊讶地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精致的猫咪形状的橡皮擦,和她最喜欢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啊!这款不是停产了吗?"唯惊喜地叫道,"瑞怎么找到的?"
"……偶然。"实际上他跑遍了城里所有的文具店。
唯爱不释手地摸着橡皮擦:"我舍不得用……"
"……用吧。"苏瑞轻声说,"还会有的。"
唯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瑞最好了!"
苏瑞僵了一下,随即轻轻回抱住她。樱花飘落在两人肩头,夕阳为这个拥抱镀上温暖的金色。
黄昏的街道被夕阳染成橘红色,苏瑞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他的脚步很轻,几乎不发出声音,黑色的制服外套被晚风吹得微微扬起。
而在距离他十几米远的电线杆后,澪正紧张地攥着书包带,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口。她今天己经跟了苏瑞三条街了,却始终没有勇气上前搭话。
(明明只是想告诉他……)
(可是……)
她咬着嘴唇,看着苏瑞挺拔的背影,喉咙发紧。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放弃时,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有什么东西,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
澪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但那股寒意却越来越重,像是有冰冷的手指正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耳边响起诡异的低语,像是无数人在同时窃窃私语,却听不清内容。
(怎么回事……?)
(动不了……)
她的视野开始模糊,西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在她即将跪倒在地时,前方的苏瑞突然停下了脚步。
"……烦人。"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
"噗嗤!"
澪背后的空气突然扭曲,一团漆黑的影子像是被无形的刀刃劈开,发出刺耳的尖啸。它挣扎着想要逃窜,却在下一秒被某种力量硬生生碾碎,化作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澪腿一软,首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苏瑞这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为什么跟着我?"
"我……"澪的脸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抓着裙摆,"那个……刚才那是……?"
"恶灵。"苏瑞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以后别离我太远。"
"恶、恶灵?!"澪瞪大眼睛,"等等,苏瑞君你——"
"……回家吧。"苏瑞打断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澪慌忙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差点又摔倒,"我、我有话要说!"
苏瑞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澪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
"我……我喜欢苏瑞君!"
空气凝固了一瞬。
苏瑞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我知道。"
"诶?"澪愣住了。
"你身上的气息,太明显了。"他终于转过身,金色的瞳孔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冰冷,"但抱歉。"
澪的脸色瞬间苍白:"是、是因为唯吗……?"
"……嗯。"
"我明白了……"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转身想逃,却被苏瑞叫住——
"……等一下。"
苏瑞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护身符:"戴着它,恶灵不会靠近你。"
澪呆呆地接过护身符,上面还残留着苏瑞的体温。
"……谢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个……刚才的事,能别告诉唯吗?"
"……嗯。"
澪攥紧护身符,快步跑开了。苏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微微皱眉——
(又来了。)
他抬手一挥,空气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几只潜伏在阴影中的恶灵瞬间灰飞烟灭。
(真是……烦人。)
苏瑞叹了口气,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在他周围,无数看不见的黑暗正蠢蠢欲动,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