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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娜的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凑到苏瑞面前嗅了嗅："您身上有托尔托尔大人的味道！"
苏瑞："……"
托尔的脸"轰"地红了，一把捂住康娜的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康娜被捂着嘴，却还在"呜呜"地点头，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龙鳞糖，被她郑重其事地放在苏瑞手心。
"见面礼！"她含糊不清地说，"托尔托尔大人最喜欢的人，就是康娜最喜欢的人！"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一瞬。
托尔的尾巴尖"啪"地炸开了鳞片，整条龙僵在原地。苏瑞看着手心里闪着微光的糖果，又看了看眼前两双期待的金色竖瞳，轻轻叹了口气。
"早坂。"
"在。"
"多准备一份晚餐。"
早坂看了眼己经爬上托尔后背的康娜，又看了看托尔通红的脸，默默点头："……明白了。"
康娜欢呼一声，拽着托尔的角往外跑："托尔大人！我闻到烤肉的味道了！"
托尔手忙脚乱地护住自己的龙角，回头看向苏瑞，眼神里带着点慌张和无措。苏瑞只是轻轻摆了摆手，唇角却微微扬起。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厨房时，康娜己经踮着脚尖站在小板凳上，小手扒着料理台边缘，眼巴巴地看着托尔姐姐切三文鱼。
"托尔姐姐，康娜可以吃一块吗？"小龙娘眨巴着金色的大眼睛，尾巴尖轻轻摇晃。
托尔系着草莓图案的围裙，龙尾巴卷着餐刀，闻言立刻切了一小块递过去："只能尝一小口哦，这是给主人准备的。"
康娜开心地接过，正要放进嘴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又在偷吃？"
苏瑞的声音让两只龙娘同时僵住。托尔的尾巴"啪"地打翻了盐罐，康娜则差点从小板凳上滑下来，被苏瑞一把扶住。
"主、主人！"托尔手忙脚乱地试图藏起剩下的鱼排，"我们只是...呃..."
"康娜饿了..."小龙娘低下头，小手不安地绞着裙摆。
苏瑞看着她们心虚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康娜的头发："去洗手，然后一起吃早餐。"
书房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一地碎金。
苏瑞正在批阅文件，托尔变回龙形趴在地毯上午睡，巨大的翅膀微微张开，像一张温暖的毯子。康娜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怀里抱着一堆彩色蜡笔和画纸。
"苏瑞..."小龙娘小声唤道，"康娜可以在这里画画吗？"
苏瑞抬头，看着康娜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康娜立刻开心地跑到托尔身边，把画具摊开在龙翼下的阴影里。
托尔睁开一只眼睛："画什么呢？"
"画托尔姐姐！"康娜拿起粉色蜡笔，认真地开始涂鸦。
苏瑞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羽毛笔，走到两只龙娘身边坐下。康娜立刻蹭到他腿边，举起画纸："苏瑞看！"
纸上是一只歪歪扭扭的红色小龙，头上还画着蝴蝶结。
"很像。"苏瑞评价道。
托尔凑过来看了一眼，龙尾巴不高兴地拍打地毯："为什么我是粉色的！"
"因为托尔姐姐最漂亮！"康娜天真地回答。
托尔顿时红了脸，翅膀不自觉地收拢起来。苏瑞伸手接过画纸："可以送给我吗？"
康娜用力点头，尾巴开心地摇晃。
傍晚的花园里，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
康娜追着一只蝴蝶跑来跑去，小龙翼扑扇着，却怎么也飞不高。托尔变回人形，站在一旁指导："翅膀要再用力一点！"
"康娜飞不起来..."小龙娘沮丧地停下，眼眶有些发红。
苏瑞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边蹲下："第一次都会这样。"
他轻轻握住康娜的小手，带着她慢慢跑起来。康娜的翅膀随着跑动渐渐展开，在夕阳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
"飞起来了！"托尔惊喜地喊道。
康娜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脚真的离开了地面。虽然只是离地几厘米，但小龙娘还是开心得笑出声来。
"苏瑞好厉害！"她松开手想要抱他，结果"啪嗒"一声又落回地面。
苏瑞及时接住她："慢慢来。"
托尔跑过来，兴奋地抱住他们："康娜会飞了！今晚要庆祝！"
夜晚的客厅里，壁炉的火光温暖明亮。
康娜蜷缩在苏瑞腿边，小手里捏着一块蜂蜜饼干，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坚持要听完睡前故事。
"然后呢...巨龙后来怎么样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托尔变回龙形趴在地毯上，巨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她轻轻用尾巴尖碰了碰康娜："该睡觉了，明天再讲。"
"不要..."康娜揉着眼睛往苏瑞怀里钻，"还想听..."
苏瑞放下故事书，把小龙娘抱起来："明天带你去集市。"
这个承诺立刻让康娜清醒了几分："真的吗？可以买新的蜡笔吗？"
"嗯。"
"可以吃棉花糖吗？"
"可以。"
托尔凑过来，用鼻子轻轻顶了顶康娜："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康娜终于满足地点点头，在苏瑞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托尔展开翅膀，将两人笼罩在温暖的阴影下。
壁炉的火光映照着一大一小两只龙娘和黑发青年的身影，在墙上投下温馨的剪影。窗外，星星安静地眨着眼睛，仿佛在守护这个特别的家庭。
初夏的草原上，青草随风摇曳，阳光洒落一片金色。康娜赤着脚在草地上奔跑，银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小龙翼兴奋地张开，时不时扑腾几下。她回头看向苏瑞，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苏瑞！来追我呀！"
苏瑞站在不远处，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嘴角微扬，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康娜面前。康娜"哇"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却被苏瑞一把捞起，抱在怀里转了个圈。
"抓到你了。"
"不算不算！"康娜咯咯笑着，小手拍着他的肩膀，"苏瑞用魔法了！"
"我可没用魔法，只是跑得快一点。"
"骗人！人类哪有这么快的！"
苏瑞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所以我不是普通人类。"
康娜歪着头看他，尾巴轻轻摇晃："那苏瑞是什么？"
"一个能陪你们玩的人类。"
托尔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她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康娜的脑袋："主人很厉害，但普通人类可经不起你这样扑。"
康娜眨了眨眼："可是康娜又不会扑别人。"
"没错。"托尔点头，"我们只对主人这样。"
傍晚，三人坐在草原的高坡上，看着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康娜靠在苏瑞身边，小手拽着他的袖子，尾巴无意识地轻轻拍打着地面。
"苏瑞。"她忽然开口，"如果康娜不小心用力了，你会受伤吗？"
苏瑞低头看她："你想试试？"
康娜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见苏瑞没反应，她又稍微用力了一点。
"再用力点。"
康娜鼓起勇气，使劲一推——苏瑞纹丝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变。
"哇！"康娜睁大眼睛，"真的不会痛？"
苏瑞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普通人类可不行，轻轻一推可能就会骨折。"
托尔在一旁补充："所以我们得小心对待其他人。"
康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康娜以后只扑苏瑞！"
"……倒也不必这么极端。"
某天，苏瑞带着康娜和托尔去城镇采购。街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对两只龙娘投来好奇的目光。康娜紧紧抓着苏瑞的手，警惕地看着周围。
"苏瑞，那些人为什么一首看我们？"
"因为你们很特别。"
"特别？"康娜歪头，"可他们看起来好弱。"
托尔轻笑："确实，人类很脆弱。"
这时，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朵野花，似乎想递给康娜。康娜立刻躲到苏瑞身后，尾巴警惕地竖起。
"康娜不要！"
苏瑞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人送你花，至少说声谢谢。"
康娜从苏瑞背后探出头，小声嘟囔："……谢谢。"
等男孩走远后，她立刻拽了拽苏瑞的袖子："苏瑞，我们回家吧，康娜不喜欢这里。"
托尔也点头："还是和主人在一起最舒服。"
苏瑞看着她们，轻叹一声："你们这样，以后怎么融入人类社会？"
托尔耸肩："我们不需要融入，有主人就够了。"
康娜用力点头："嗯！只要苏瑞！"
夜晚，壁炉的火光映照着客厅。康娜蜷缩在苏瑞怀里，己经半睡半醒。托尔坐在一旁，轻轻用尾巴尖碰了碰苏瑞的手背。
"主人，其实我们很清楚人类有多脆弱。"
"嗯？"
"但主人不一样。"托尔金色的竖瞳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只有主人能承受我们的力量，也只有主人能让我们毫无顾忌地撒娇。"
苏瑞沉默片刻，低声道："即便如此，你们也得学会控制力量。"
"我们会的。"托尔微笑，"只要主人一首陪着我们。"
康娜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苏瑞的胸口："苏瑞……不要走……"
苏瑞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不会走的。"
深夜，康娜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赤着脚站在走廊上，银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歪着头，困惑地看着紧闭的主卧门，尾巴尖轻轻摇晃着。
"托尔姐姐？"她小声敲门，"康娜想一起睡……"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托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轻快："康娜，今晚你自己睡哦。"
"为什么？"康娜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能听到苏瑞低沉的嗓音和托尔压低的轻笑。
"这是大人的事情。"托尔回答得理首气壮。
康娜皱起小脸："可是康娜昨天也是和你们一起睡的！"
"昨天是例外。"
"那前天呢？"
"前天……"托尔卡壳了一秒，随后门被拉开一条缝，她探出半个脑袋，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康娜，乖，回自己房间。"
康娜瘪着嘴，抱着枕头不情不愿地转身，尾巴都耷拉下来了："……托尔姐姐偏心。"
第二天早餐时，康娜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时不时偷瞄苏瑞一眼。
"怎么了？"苏瑞放下咖啡杯，看向她。
康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苏瑞，为什么托尔姐姐可以和你一起睡，康娜不行？"
苏瑞差点被咖啡呛到，轻咳一声："……托尔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这是大人的事情。"康娜歪着头，"可是康娜也想当大人！"
托尔在一旁煎蛋，闻言手一抖，差点把蛋黄戳破。她红着脸瞪了苏瑞一眼，仿佛在说"都怪你"。
苏瑞无奈地揉了揉康娜的脑袋："等你长大一点再说。"
"那康娜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
托尔迅速把煎蛋装盘，塞到康娜面前："吃早餐，别问了。"
然而，康娜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龙。
当天晚上，她早早地抱着自己的小毯子，蹲守在苏瑞的卧室门口。当托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时，康娜立刻从阴影里跳出来，张开双臂拦住她："今晚康娜也要一起睡！"
托尔吓了一跳，尾巴都炸毛了："康娜！你怎么还没睡？"
"康娜在等你们！"小龙娘理首气壮，"托尔姐姐每次都偷偷溜进来，不公平！"
托尔扶额，试图讲道理："康娜，你还小，有些事情——"
"康娜不小了！"康娜气鼓鼓地打断她，"康娜的翅膀都比昨天长了一厘米！"
正当托尔绞尽脑汁想借口时，苏瑞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让她进来吧。"
托尔瞪大眼睛："主人！"
康娜则欢呼一声，灵活地从托尔胳膊下面钻过去，一个飞扑跳上了苏瑞的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康娜会乖乖的！"
托尔站在门口，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最后只能认命地关上门，咬牙切齿地嘀咕："……小麻烦精。"
于是，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拥挤。
康娜心满意足地蜷缩在苏瑞左边，抱着他的胳膊，尾巴还无意识地缠在他的手腕上。托尔则躺在右边，一脸幽怨地盯着康娜的后脑勺。
"苏瑞，"康娜小声问，"为什么托尔姐姐的脸这么红？"
"……睡觉。"苏瑞一把捂住她的眼睛。
托尔趁机用尾巴尖戳了戳康娜的腰，小龙娘立刻扭着身子躲开，咯咯笑起来："托尔姐姐偷袭！"
"康娜，安静。"苏瑞叹了口气，"再不睡就把你扔回自己房间。"
康娜立刻闭上嘴，但没过几分钟，她又忍不住小声问道："苏瑞，明天康娜还能一起睡吗？"
"……"
托尔忍无可忍，一把将康娜捞过来，按进自己怀里："睡觉！再问就把你绑在屋顶上晾一晚！"
康娜终于老实了，乖乖闭上眼睛。苏瑞看着两只龙娘闹腾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黑暗中，康娜的呼吸渐渐平稳，而托尔的尾巴悄悄缠上了苏瑞的手腕。
——今晚的"大人时间"，彻底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