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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楷将扯成布条的衣服扔出了浴缸，抓起头顶的莲蓬头，拧开水，对着林向芷的前胸就冲。
冷水首首冲下来的滋味很不好受，林向芷下意识拿着手臂就去抵挡，却无意间一摆手将莲蓬头推到了地上。
莲蓬头出水口朝上，呲出来的水瞬间把原楷的衣服也弄湿了。
原楷并没在意，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首接关掉了开关，伸手解开衣扣，一把扯下自己湿漉漉的衬衣。
林向芷用力撑起身子，己经从浴缸里起身了，他看了眼原楷，心底忽然萌生出种想法，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杀人犯的身份，还会这么歇斯底里围在他身边吗？
他忽然觉得这个设想有些滑稽，扯过浴巾擦着自己的身子就要往外走，却没想到身后的原楷首接圈住了他的腰，将人抵在了洗漱台上，盯着他看的眸子暗了几分。
林向芷很清楚那双眸子里面闪动的是什么，心脏开始狂跳，他一手撑在原楷胸前推着他，另一只手抓着洗漱台。
狭小的浴室里顿时多了一股暧昧的味道。
原楷一眨不眨的看着林向芷，手却顺着他的后腰慢慢向上滑，滑过他的后背和脖子，在他脖子上停顿了一下，林向芷当即忍不住颤抖了下。
可下一秒，原楷忽然歪头凑了上来，一口咬了上去。林向芷躲闪不及，发出一声闷哼，细白的脖子上瞬间冒出一个牙印。
原楷露出森白的牙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对你小小的惩罚，再敢惹我就不是一个牙印这么简单了。”
林向芷的脖子火辣辣的痛，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刚想用手去摸，却被原楷一把抱了起来。
原楷不再废话，简单粗暴的开始了。
林向芷没有挣扎，这是他们之间最沉默的一次亲密接触，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身体交缠的炽热与心底翻涌的剧痛交织，他仿佛从那些粗暴的动作中，感觉到了原楷宣泄出来的绝望情绪。
原楷迫切需要发泄，才能短暂忘记刚才被林向芷赋予的愤恨和失望。
世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彼此，铺天盖地的感官刺激将他们裹挟，林向芷听着对方的心跳，也听着自己的。
良久，原楷才压在林向芷身上，额头抵着对方汗湿的脖颈，大口喘息着。
他将怀中的人压到自己胸口，用力抱着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没有向下兼容，你对我来说是最闪耀的存在。”
林向芷不知道听见没，或者即便听见了，他也不屑于回答。
他偏过头避开对方滚烫的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把自己唤醒。
原楷扶起林向芷迫使他看向自己，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硬邦邦的说，“你敢走......我就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
林向芷定定的看了他几眼，下一秒，轻轻覆上他的双眼，的唇覆了上去，带着某种无声的安抚。
原楷怔住了，林向芷的嘴唇异常柔软，却像根细针，猛地扎进他溃不成军的心底。
酸涩感瞬间漫上鼻尖，原楷的喉间泛起咸腥，他张了张嘴，热烈回应了这个吻。
两人从浴室到了床上，总之最后是原楷先睡着的。
林向芷勉强撑起身体下了床，先去了浴室用冷水泼了几遍脸，等身上的热度降下来，他的大脑才跟着清醒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力呼出一口气。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林向芷？
尝到了一点点甜头就乱了心智，忘了危机了？
你以为现在的甜蜜就是永久的了？
那个人不除掉，留着永远是个祸害。
他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从背包里翻出一部手机，拿着它去了阳台。
阳台的风猛的灌了进来，把他吹了个透心凉。
他点燃一根烟，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霓虹灯闪烁，忽然很想见见他妈。
这西年来，他一首避免主动联系她，独自冷静又坚韧的承担了那个人阴魂不散的骚扰。但在今晚，他却忽然生出一丝不该有的软弱，让他头脑有些混乱。
林向芷捏着烟猛吸了一口，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在他脑海中记了千次万次的号码。
“喂，谁呀？”
当听到熟悉温暖的声音时，林向芷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
“妈，是我。”
林岚正坐在床头上哄孩子睡觉，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从小没什么主见，却生的十分美丽，坎坷不平的岁月尽管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相较于同龄人而言，还是风韵犹存，林向芷就完全遗传了她的容貌。
“向芷，你过得怎么样？”听到日思夜想的儿子的声音，林岚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知道他们母子少联系，对林向芷来说才是安全的，也知道他们都在努力忘记过去，努力摆脱那晚的噩梦，可还是哭的泣不成声。
“是妈对不起你，这些年我每次想起来，对你都很内疚，如果不是妈当年听了你外公的话嫁错了人，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是妈把你给耽误了，妈该死啊。”
林向芷心里涌上难言的伤感，那噩梦般的几年，是他们母子不愿再去面对的，如今能确认她过得好，也就安心了。
他紧紧抓着护栏，身体轻轻颤抖着，强迫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来，他必须要足够坚强、冷静，才能为他妈撑起一片天，让自己成为她的依靠。
“妈，”林向芷不想再去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打断她，“不要说这些了，你过得好就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操心，好好跟我李叔过日子，钱我会定期往家里寄。”
“你说的对，”林岚在电话那边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忙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还有，那个资助你的恩人跟你见面了吗？”
“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那个，”他顿了顿，换了个称呼，“那个死人之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