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出门的一瞬间,一道倩影从萧府小门跑出。
萧战看着刑部尚书等人凝重的脸色,心中也不禁一沉,但他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中年男子,冷冷道:“你这刁民,凭空拿出一本账本,就想污蔑我萧府贪污,可有其他佐证?这账本又是从何而来?”
那中年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哭丧着脸说道:“大人,这账本是草民偶然间在路边捡到的,当时草民也不知是何物,拿回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萧府贪污的铁证啊,草民本不想多事,但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萧府这般欺压百姓,所以才壮着胆子前来举报。”
就在萧战准备发怒时,夏启吐出了“拖”的嘴型
萧战强压下怒火,明白夏启此举必有深意,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冷声道:“先把这人拖下去,待查清账本真伪,再做处置。”
侍卫们一拥而上,架起中年男子。男子拼命挣扎,嘶声喊道:“大人冤枉啊,这证据确凿,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声音在厅中回荡,渐渐随着他被拖出前厅而消散。
夏正清急了,上前一步道:“萧将军,如此重要证人,怎能随意拖走?这分明是心虚之举!”
萧战面色沉峻,毫不退缩地首视夏正清:“夏丞相,此人言辞漏洞百出,账本来源不明,贸然听信,恐有冤假错案。等查清真伪,再谈不迟。倒是丞相如此着急,莫不是知晓这背后有何隐情?”
夏正清被噎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恼意,强辩道:“他说的有理有据,怎么就漏洞百出了,你一介武夫,大字都还没学几个,在那里说这些干什么?。”
刑部尚书见状,出来打圆场:“二位暂且莫要争执。萧将军,夏丞相也是职责所在,不过这账本确实疑点重重,需谨慎对待。”
萧战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夏正清,转而对刑部尚书说道:“尚书大人明鉴,萧某一生为国为民,绝不容许有人如此污蔑萧府。”
夏正清还欲再说,却被礼部尚书轻轻拉了一下衣袖,礼部尚书微微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夏正清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强忍着怒火,闭上了嘴。
夏启心中祈祷自家娘子快点呀,快点呀。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一名书吏在刑部尚书耳边低语了几句。
刑部尚书脸色微变,对着众人说道:“几位大人,刚刚我命人仔细查验了账本,发现这本账本制作极为精细,无论是账目记录的格式,还是涉及的商户往来细节,竟没有一丝破绽。”
夏正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冷哼道:“哼,现在证据确凿,萧将军还有何话说?”
萧战面色凝重,心中暗忖,这幕后黑手必定心思缜密,能做出如此毫无破绽的账本,定是早有预谋。
但他依旧坚信萧府清白,绝不会轻易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夏启在日冕前面来回踱步,
“还有十分钟,快一点再快一点”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战身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夏正清那得意的目光如针一般刺向萧战,似乎己经笃定萧府此次在劫难逃。
刑部尚书看着萧战,面露难色:“萧将军,如今这账本……实在是找不出问题,若没有其他有力反驳证据,恐怕……”他欲言又止,但那未尽之意,在场众人皆明白。
萧战面色沉毅,拱手道:“尚书大人,萧府上下一心,绝无贪污之举。这账本即便做得天衣无缝,也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大人再给些时间彻查。”
兵部尚书微微皱眉,思索道:“虽然账本目前看似毫无破绽,但仅凭一本账本,确实也不能仓促定案。此事太过蹊跷,还是要慎重。”
礼部尚书也点头附和:“不错,还是需从长计议,不可冤枉了忠良。”
夏正清却不依不饶:“几位大人,证据摆在眼前,难道还要偏袒萧府不成?若不尽快定案,恐怕难以给陛下和百姓一个交代!”
就在众人各执一词之时,夏启的目光紧紧盯着日冕,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随着日冕上光影的移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还剩八分钟,夏启心急如焚,暗自祈祷:希望我推演的位置正确。
夏正清看着夏启的样子,越发得意,嘲讽道:“怎么,赘婿大人,这是黔驴技穷了?与其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劝劝萧将军,早早认罪,说不定陛下还能看在萧将军往日的功劳上,从轻发落。”
夏启看着这位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自己的精致的脸上有不少他的影子,可以说夏启完全就是他“最完美”的孩子。
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自己,夏正清一下子就从得意变为了迷茫。
“真的太像了。”
随即甩了甩脑袋,心里念叨着“他只是一个庶子,对!他只是一个庶子,血脉是不干净的,对。”
就在此时,萧允如同疾风一般,迅速穿过前厅的大门。
手中紧握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仿佛那是扭转乾坤的关键。
她径首走向众人,单膝跪地,向刑部尚书及其他几位大人行礼后,朗声道:“诸位大人,我己查明真相,这账本乃是伪造的铁证。” 言罢,她将手中的油布包呈上。
刑部尚书赶忙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些信件、几枚印章以及一份商户的证词。
夏正清从迷茫中苏醒过来,心中一惊!
刑部尚书展开信件,细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看完后,他将信件递给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沉声道:“诸位,这些信件是那些小混混之间的往来书信,信中详细谋划了如何伪造账本,用以陷害萧府,而这几枚印章,经过比对,与账本上商户印鉴所用的印章相符,乃是伪造之物,还有这份证词,是一位被胁迫参与此事的商户所写,道出了被迫配合的缘由。”
众人听闻刑部尚书所言,皆是一阵哗然。
“萧小将军是怎么找到这些的呢?”
这一提问,将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萧允。
“那当然是多亏我这位萧府的夫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