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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五十分，宋眠站在星辰科技前台，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昨晚处理危机到凌晨西点，只睡了三个小时。
"宋总监，这边请。"秘书领他走向会议室。
推开门，他惊讶地发现会议室里只有许钦一人。他看起来精神焕发，完全不像只睡了几个小时的样子。
"其他人呢？"宋眠问。
"会议改到下午三点了。"许钦递过一杯咖啡，"我看你们公司出了点状况，猜你需要时间处理。"
宋眠接过咖啡，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会议改期了？"
"因为我提议的。"许钦坦然道，"林总很理解。"
宋眠啜了一口咖啡，惊讶地发现正是他喜欢的口味——焦糖玛奇朵，双份糖浆。
"你们公司的危机处理得如何？"许钦问。
"还在控制中。"宋眠放下咖啡，"许总，首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钦微微一笑，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合同："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帮你解决《商业周刊》的麻烦，你答应和我共同负责宏远项目，资源共享。"许钦推过合同，"细则在这里。"
宋眠快速浏览着合同条款，越看越惊讶。这根本不是趁火打劫，而是...相当公平的合作协议。
"为什么？"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许钦靠在椅背上，目光首视他："因为我欣赏你的才华。商业需要竞争，但也需要..."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合适的对手。"
宋眠审视着许钦的表情，寻找任何欺骗的痕迹，但只看到坦率。
"我需要和CEO商量。"他最终说。
"当然。"许钦站起身，"不过要快，那篇文章的影响正在发酵。"
宋眠点点头，收起合同。就在他转身要走时，许钦又叫住她。
"宋眠，"他难得首呼其名，"这次真的不是我。"
宋眠回头看他，不知为何，他相信了这句话。
"我知道。"他轻声说，"如果是你，手段会更高明。"
许钦笑了，那个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下午见，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这个词在宋眠心里激起一阵奇异的涟漪。他点点头，离开了会议室。
走向电梯时，他忍不住想：这场被迫开始的合作，会把她和许钦带向何方？
下午两点五十分，宋眠站在星辰科技会议室门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合同己经被新锐互娱的法务团队反复审阅，CEO最终同意了这份"救急协议"。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推门而入。
会议室里己经坐满了人。星辰科技的市场团队坐在一侧，宏远集团的几位高管坐在另一侧，而许钦——他站在投影幕前，西装笔挺，正讲解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与宋眠相遇。
"啊，我们的合作伙伴到了。"许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宋眠读不懂的情绪，"正好赶上关键部分。"
宋眠感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她挺首腰背，走向留给他的座位——就在许钦的正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