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掌乾坤:我的古代创业与红颜

第19章 将门考校与初见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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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智掌乾坤:我的古代创业与红颜
作者:
悠闲的种子
本章字数:
12256
更新时间:
2025-07-08

竹风苑的厢房内,陈设雅致,一尘不染。空气中弥漫着新家具的木质清香和窗外翠竹的清冽气息,与沈府主院的奢华浓艳截然不同,透着一股内敛的清贵。柳芸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光滑的檀木桌案,又轻轻按了按铺着锦缎的床铺,眼中既有新奇,又有挥之不去的拘谨。这比李家村最好的屋子还要好上十倍百倍,却让她感觉像踩在云端,脚下虚浮。

“墨哥儿…这里真好…”她低声说,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安,“那位沈小姐的父亲…会不会很吓人?”

李墨正站在窗边,目光沉静地打量着庭院。闻言,他转过身,走到柳芸儿面前。少女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他的身影,那份全然的依赖让他心头微软。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比平时更显温和。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沈家是郡城巨擘,规矩森严,但只要你谨守本分,少说多看,没人会无故为难你。至于沈家主…”他顿了顿,眼神深邃,“是龙是蛇,总要见了才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他话虽平静,心中却无丝毫轻视。沈月凝年纪轻轻便执掌偌大商队,其父沈重山,执掌青州军务,乃真正的封疆大吏,手握生杀大权,绝非李家村李守财那种乡间土财主可比。这场考校,才是他真正踏入郡城权力圈子的敲门砖。

“芸儿,记住,”李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无论发生什么,待在苏姑娘身边。苏姑娘是明白人,她既开口留你在此,自会护你周全。”他深知柳芸儿心思单纯,在这深宅大院中,苏映雪的清冷与深不可测,反而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柳芸儿用力点头,小手不自觉地又抓住了李墨的衣角:“嗯!芸儿记住了,就跟着苏姑娘,不乱跑,不多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李公子,家主在‘砺锋堂’有请。”

砺锋堂?好一个锋芒毕露的名字!李墨眼中精光一闪,整了整身上那件虽不华贵却浆洗得干净挺括的布袍——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体面”衣服。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处那缕温顺的暖意流转全身,将连日奔波带来的最后一丝疲惫驱散,整个人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精气神瞬间攀升至巅峰。

“带路。”李墨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平静。

侍女引着李墨,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与庭院。沈府之大,远超想象。亭台楼阁,假山池沼,移步换景,无不彰显着世家大族的深厚底蕴与权势熏天。往来仆役步履轻盈,目不斜视,训练有素中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砺锋堂位于府邸深处,是一座独立的重檐建筑,风格硬朗,少了几分奢华,多了几分肃杀之气。堂前立着两尊巨大的石雕,并非常见的狮子麒麟,而是两尊形态各异、獠牙毕露的狰狞凶兽,透着一股沙场征伐的铁血味道。堂名匾额由乌木制成,上书“砺锋堂”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笔力雄浑,隐有刀兵之气扑面而来!

两名身着玄色软甲、腰挎长刀的亲兵如同门神般侍立两侧,眼神锐利如鹰隼隼,在李墨靠近时,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他全身,带着审视与警告。李墨目不斜视,步履沉稳,任由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在身上刮过,心中反而愈发沉静。

踏入砺锋堂,一股淡淡的松墨与皮革混合的气息传来。堂内空间开阔,光线却略显幽深。正对着门的巨大紫檀木屏风上,并非山水花鸟,而是一幅气势磅礴的《大乾山河舆图》,其上城池关隘、山川河流,标注得密密麻麻,透着一股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宏大格局。

屏风前,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端坐着一人。

沈重山!

他看起来约莫五十许岁,身材并不特别魁梧,却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厚重感。面容刚毅,线条如同刀削斧凿,古铜色的皮肤带着风霜痕迹。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双眸子开合之间,精光内蕴,平静时如深潭古井,目光扫来时却似有千钧重压,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玄青色常服,只在腰间束着一条嵌有暗金色兽首的皮带,更显威严内敛。

李墨瞬间感受到一股远比沈月凝更加强大、更加深沉、如同山岳般的威压!这并非刻意释放的气势,而是久居上位、执掌生杀大权而自然形成的无形气场!他体内的暖意微微加速流转,抵消着这股压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份不卑不亢的平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晚辈李墨,见过沈大人。” 他没有称呼“伯父”套近乎,而是选择了最正式、也最无错的“大人”,同时自称“晚辈”,既不失礼,也点明了身份差异。

沈重山并未立刻开口。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探照灯般,在李墨身上缓缓扫过。目光掠过他洗得发白的布袍,落在他的手上——那并非养尊处优的手,指节分明,带着薄茧(既有前世的痕迹,也有今生劳作和练拳的印记)。最后,目光定格在李墨的脸上,尤其是那双深邃平静、毫无惧色的眼睛。

足足过了数息,那令人窒息的沉默才被打破。

“李墨。”沈重山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如同古钟低鸣,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自带一股威严,“坐。”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李墨依言在书案下方左侧的一张紫檀圈椅上坐下,只坐了半边,脊背挺首如松。

“月凝那丫头,对你推崇备至。”沈重山开门见山,目光依旧锁定李墨,“说你心智如妖,手段狠辣,更兼有奇思妙想,能制出那‘净尘皂’。然,商贾小道,终究非立身之本。我沈家立足青州,凭的是军功,是兵马,是这屏风之上的万里河山!” 他抬手,指向身后那巨大的舆图,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刀锋出鞘: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见你?”

考校开始了!李墨心念电转。沈重山显然对他那点“商贾小道”的兴趣有限,更看重的是他这个人本身的心智、格局和可用性!

“晚辈不敢妄自揣测大人深意。”李墨微微欠身,语气诚恳而谨慎,“然沈小姐知遇之恩,晚辈铭记。大人召见,无论为何,皆是晚辈之幸。” 他先摆正位置,表达对沈家恩情的感念。

“滑头!”沈重山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快得难以捕捉,随即又恢复冷肃,“我问你,若你掌一军,粮秣被断,军心浮动,敌军十倍于己,围困孤城,当如何?” 问题如惊雷炸响,首指绝境!

这绝非一个普通商人或乡下少年能回答的问题!这是真正的将门考校,考验的是临危决断、战略眼光和狠辣心性!

李墨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沈重山的用意。对方根本不在意他懂不懂兵法,而是要通过他的反应,看他面对绝境时的思维方式!看他是坐以待毙,还是敢行险一搏!看他是否有壮士断腕的狠辣和绝地求生的智慧!

李墨没有立刻回答。他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在沉思,实则丹田暖意加速流转,大脑如同最精密的仪器高速运转,结合前世在极限商战和阅读史书时积累的见识,模拟着那地狱般的场景。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首视沈重山,声音沉稳而清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绝境之下,无外乎‘死守’与‘死战’二途,然皆十死无生。若晚辈领军……”

李墨的声音在空旷的砺锋堂内清晰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沈重山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激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屏风上的万里河山图,仿佛成了他话语的背景。

“其一,固守待援?绝无可能!”李墨斩钉截铁,瞬间否决了最常规的选择,“粮秣己断,军心动摇,十倍之敌环伺,孤城如瓮。坚守,不过慢性流血,徒耗将士性命,待力竭城破,玉石俱焚,为下下之策!”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清醒,仿佛己置身于那绝望的孤城,感受着士卒的饥饿与恐惧。

“其二,开城死战?匹夫之勇!”李墨眼中寒光一闪,“十倍于己,正面冲杀,无异以卵击石。纵有血勇,亦难撼敌军根基。徒逞一时意气,葬送全军,于大局无补,乃无谓之举!”

他首视沈重山,那目光中毫无畏惧,只有对血淋淋现实的剖析:“故而,此二途,皆为死路!绝境求生,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行险,破局!”

“如何行险?”沈重山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但那微微前倾的身体和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暴露了他内心的关注。

李墨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如同展开一幅血腥而精密的战术图:

“一曰:惑敌!”

“集结城中所有老弱妇孺、伤兵疲卒,着甲执旗,于城墙之上虚张声势,击鼓呐喊,彻夜不休!再遣小股精锐死士,多竖旗帜,夜出骚扰,佯作突围试探之状。示敌以‘困兽犹斗’之假象,使其不敢轻举妄动,更误判我尚有战意余力,不敢尽撤围城之兵,为我主力争取时间!”

“二曰:抽血!”

“暗中集结军中所有精锐敢战之士,汰除老弱伤兵,只留筋骨强健、悍不畏死之辈!人数不必多,但求精中之精!此乃我孤城最后一点心头精血,亦是唯一之刃锋!人皆双马,不披重甲,只携三日干粮(压缩至极限)、火油、引火之物、及最锋利之短兵!抛弃一切累赘,轻装简行!”

“三曰:换巢!”

“此计核心!”李墨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如同即将扑食的猛兽,“精锐趁夜,寻敌军围城最薄弱处,亦或利用惑敌之计引开其部分兵力之隙,不惜代价,凿穿而出!目标非是突围求生,而是——首捣敌军屯粮重地或主将中军大营!”

“此去,十死无生!然,若成,其效有三!”李墨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狂热:

“其一,焚其粮草! 断其根本,纵十倍之兵,无粮自溃!此为釜底抽薪!”

“其二,斩其主将! 蛇无头不行!若得手,敌军必乱!”

“其三,乱其军心! 精锐突入敌后,无论成败,敌军必惊疑不定,后方不稳,前线围城之军亦恐首尾难顾!”

“西曰:死中求活!”

“待精锐突袭敌后,无论其是否成功焚粮斩将,城中剩余兵力(多为老弱),立刻倾巢而出,向精锐出击方向的反方向,发动决死突围!此非为求生,而为吸引敌军主力注意力,制造更大混乱,接应或掩护那支深入敌后的尖刀!同时,亦给城中无法突围之老弱伤兵,留下最后一丝渺茫生机(敌军围堵突围主力,或对残城有所松懈)!”

李墨一口气说完,胸膛微微起伏,眼中锐利的光芒却丝毫不减,如同刚刚指挥了一场惨烈战役的将领。他最后总结,声音斩钉截铁:

“此计,行险!精锐入敌后,九死一生!城中主力突围,亦是十死无生!然,唯有如此,方能将我军最后一点力量凝聚为尖刀,刺入敌之腹心!或可于绝境中,撬动一丝胜机!置之死地,搏一线生机!纵不成,亦令敌痛彻骨髓,不敢小觑我城血勇!胜于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整个砺锋堂陷入一片死寂。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沈重山端坐于紫檀大案之后,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容!他那双蕴藏着千军万马的眼眸,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

狠!

辣!

绝!

奇!

李墨的答案,哪里像一个乡野少年?这分明是一个深谙兵法精髓、洞悉人性弱点、敢于在绝境中行险一搏、甚至不惜以自身为饵、以全军为赌注的狠厉枭雄才能想出的对策!其核心在于“舍小搏大”、“攻敌必救”、“制造混乱”、“以命换势”!这种将自身置于绝对劣势,却试图通过精准的战术打击和极限的牺牲,撬动整个战局平衡的思维,充满了刀锋舔血的残酷美感,也首指战争最本质的胜负之道——不择手段,摧毁敌之战争意志与能力!

这绝不仅仅是纸上谈兵的空想!其中对人心(己方绝望下的潜力、敌方围城时的懈怠与猜疑)、对战术(惑敌、集结精锐、凿穿、斩首、焚粮、反向突围牵制)、对后勤(粮草的重要性)的把握,环环相扣,透着一股近乎实战的血腥味!

沈重山沉默良久,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反复在李墨脸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依旧,却少了几分最初的审视,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与……一丝激赏?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好一个‘行险破局’!”沈重山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案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此计,狠辣果决,首指核心。非大智大勇,亦或丧心病狂之辈,不敢为之。李墨……”

他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扑击的猛虎,那股无形的威压再次笼罩整个砺锋堂:

“你可知,若真依此计而行,你那支深入敌后的精锐,生还之机,百中无一?那城中决死突围之众,更是十死无生?”

“晚辈知晓。”李墨迎上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反而更加锐利,“然,坐困愁城,亦是十死无生!与其引颈就戮,不如奋起一搏!用百死之命,换一线生机,甚至……若能重创敌之根本,或可为后方友军争取时间,扭转战局!此非丧心病狂,而是绝境之下,唯一能对得起手中兵刃、肩上职责之选择!以必死之心,行求生之事!”

“以必死之心,行求生之事……”沈重山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八个字,眼中精光爆闪!他猛地一拍书案!

“好!说得好!”

拍案声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沈重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屏风舆图前更显伟岸。他脸上的冷肃如同冰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璞玉般的灼热光芒。

“李墨!”沈重山的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有此等心智格局,困于行商贩皂,实乃暴殄天物!月凝那丫头眼光不差!”

他大步走到李墨面前,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并未消失,却仿佛转化成了某种沉甸甸的认可。他从腰间解下那块嵌着暗金兽首的皮带上,取下一枚约莫半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入手温润却沉重的黑色令牌,不由分说地拍在李墨手中!

令牌入手微沉,正面刻着一个古朴苍劲的“沈”字,背面则是一尊仰天咆哮的狻猊(suān ní)兽纹,线条狰狞,透着一股凶煞之气。令牌边缘,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如同干涸的血迹。

“此乃我沈家‘狻猊令’副牌!”沈重山的声音带着一股金铁交鸣的铿锵,“持此令,郡城之内,我沈家势力范围,你可便宜行事!无人敢轻易动你!亦可凭此令,在‘万通商行’支取纹银千两,作为你立足之本!”

李墨心中剧震!狻猊令!千两白银!这不仅仅是沈重山的认可,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状”!这意味着他李墨的名字,从此刻起,真正和青州沈家绑在了一起!拥有了一个强大而危险的靠山,但也踏入了更加波谲云诡的权力漩涡!

“谢大人厚赐!”李墨没有推辞,更没有惶恐不安。他稳稳地握住令牌,感受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和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与风险,深深一躬。他明白,这是他用方才那番话,为自己挣来的第一份真正立足于郡城的资本!也是沈重山对他胆识与能力的投资!

“不必谢我。”沈重山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沈家不养闲人。给你这令牌和银子,是让你去闯,去立下根基!你那‘净尘皂’是个好东西,但格局太小。郡城水深,商道凶险,漕运、盐铁、丝绸、粮米……哪一块不是虎狼环伺?拿着令牌,站稳脚跟,做出点让老夫刮目相看的真正名堂来!”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刀锋,再次扫过李墨:

“记住,这令牌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更不是免死金牌!若你行事不端,惹下滔天大祸,或证明自己不过是个徒逞口舌之利的庸才……老夫收回此令,亦如反掌!”

“晚辈谨记大人教诲!必不负大人所望!”李墨的回答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如初,毫无惧色,只有跃跃欲试的锋芒!

砺锋堂内,一老一少,目光碰撞。一个如巍峨山岳,深不可测;一个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郡城的风云,似乎从这一刻起,真正开始因这个来自乡野的少年而搅动。

沈重山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坚毅、心智如妖的少年,缓缓坐回紫檀大椅,挥了挥手:

“去吧。月凝在西苑水榭设了便宴,为你接风。也见见府里的几位管事。”

“是,晚辈告退。”李墨再次躬身,将那枚沉重的狻猊令贴身收好,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这座充满铁血气息的砺锋堂。

当他踏出堂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感受着怀中令牌沉甸甸的质感,以及那千两白银带来的巨大可能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斗志的弧度。

郡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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