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一百八十万”...！
赵叔凑过来，压低了嗓子： “岩子，你小子真行！”
黄老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小兄弟，怎么样？”
一百八十万！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恩公，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场呢。】苏妲的声音，
【旁边那个垫桌脚的石头，切它，里边裹着帝王绿。】
帝王绿？！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苏妲的话我不能不信，汝窑碗就是个明证！
条案下边那块垫脚石？上面沾满了油泥....
我笑着对黄老说：“您老等我一会，这数儿太大，我跟赵叔商量商量。”
说完，我一把拉住赵叔胳膊，连拖带拽就往后院走。
“哎！岩子你干嘛！”赵叔被我拽的差点摔了。
我压低声音：“赵叔！真正发财的机会在后头呢！”
赵叔揉着胳膊，瞪我一眼：
“发个屁财！碗是你小子捡的漏儿，钱归你！甭想忽悠老子！”
我指了指铺子里面：“谁跟您说碗了？我说的是那块垫桌脚的石头！”
“石头？”赵叔愣了：
“陆岩，你小子让钱烧糊涂了？那是我捡来垫桌腿儿的破石头！一百八十万还不够你烧包的？还惦记那玩意儿？”
“赵叔！”我把声音压得更低：
“您信我一次！那石头有东西，比那碗还值钱！”
赵叔压根不信：“你小子蒙谁呢？”
“赵叔，您要是信我，让我切一刀！切垮了算我的，那碗卖的钱，分您一半！九十万白得！”
我伸出九根手指头，在他脸上晃了晃，
“九十……万？白得？”
九十万，对他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几年的租钱再加上房贷车贷……
我继续趁热打铁：“要是切涨了？卖了钱，咱爷俩三七开！您七我三！横竖您都不亏！”
“你三我七？”赵叔有点不相信：“里头真有宝贝？”
“赌一把呗！”我摊了摊手：
“赢了您拿大头儿，输了您白捡九十万。”
“行，老子就信你一回！切垮了，碗钱分老子一半！切涨了，老子七你三！”，
“赵叔，你就瞧好吧！”，
前铺的黄老己经有点不耐烦了，背着手走来走去。
“你们，商量好了？”
赵叔用脚尖踢了下那块垫脚石：
“这块石头有点名堂，想切一刀试试手气。黄老您要不给掌掌眼？”
黄老扫了一眼石头：“赵老板，一块垫桌脚的石头，能有什么名堂？别浪费时间了，这碗……”
他话还没说完，我赶紧插了一嘴：
“黄老，您老就受累看一眼呗？万一…”
说着，我就把那石头抱了起来，
黄老勉强耐着性子看了一眼。这一看，他目光突然停住了，
“等等！”他猛地抬手： “拿水来！冲冲！”
赵叔一愣，赶紧去拿水壶。
一壶水“哗啦”浇下去，冲掉表面厚厚的油泥。
石头这才露出了真容，
深黑的皮壳厚实粗糙，却油性十足，表皮盘着几条深绿的带状纹！
“蟒带！松花！”黄老一把从我手里抢过石头。
手电强光穿透皮壳，隐约能看到内部一点绿意透了出来！虽然模糊，但那抹绿浓得厉害！
黄老的手和声音有点发抖：“黑乌砂…正场口的老料！这表现…”
他猛地抬头，看看赵叔又看看我，“赵老板，这石头卖不卖？开个价！我切！”
我心里有了底：“黄老，这石头店里的，我就是切着玩，您这……”
“切什么切！”黄老有点急了：
“纯属浪费！蒙头料才值钱！开了窗万一切坏了怎么办？我出二十万！”
我摇摇头：“黄老，我跟赵叔有言在先，这石头我得切。”
黄老抱着石头：“唉，我看着你切！看你小子是福星高照，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成！”我抱着石头就往后院走：“赵叔，把角磨机拿来使使！”
到了后院，我把石头往小木扎上一放，抄起角磨机，换上金刚石磨片。
【先擦个窗，西南角斜着下刀，薄薄一层。】苏妲的声音，
心里有了谱，磨片对准石头西南角，斜斜地切了下去。
赵叔和黄老都伸着脖子，锯片刚吃进去不到半公分深，突然——
“滋——！”
一声异响，磨片好像卡到了什么硬东西，猛地一顿，火星子都崩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角磨机慢慢退出来，切面被白石粉盖着。
赵叔赶紧把手里半瓶矿泉水“哗啦”全浇了上去。
水流冲开石粉，一抹光炸了出来！
我去.....
只见切面上出现了冰块一样的水种，水种里面是一片翠绿！
“帝王…绿？！玻璃种！”黄老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翠绿色上。
我的手心全都是汗，成了！真他娘的成了！
“天…太漂亮了！”黄老终于缓过一口气：
“玻璃种…帝王绿…还是老坑极品！值了！”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哒哒”声，又快又急。
“赵胖子！死哪儿去了？姑奶奶订的那对儿同治粉彩帽筒，你给我捂出痱子没？”
话音刚落，一个窈窕的身影己经走进了后院门洞。
来人二十出头，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上身一件紧身的樱桃红小吊带，勒出胸前的曲线，下摆只到肚脐上方，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蛮腰。
下身是条做旧磨白的牛仔短裤，露出两条又长又首的腿，蹬着有十公分的亮银色细高跟凉鞋。
她就是潘家园另一家大店“珍珑阁”的大小姐，出了名的小辣椒——秦雪瑶。
她一眼就看见了刚擦出帝王绿窗口的石头，眼睛瞬间瞪圆了，红润的小嘴张成了“O”型。
“嚯！这什么情况？黄爷爷？您老这是…唱哪出啊？赵胖子咋还坐地上了？”
她的目光扫过现场，最后落在我手里还拎着的角磨机上：
“还有你，新来的？玩这么大动静？切出宝贝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又一个温柔的女声：“雪瑶，别咋咋呼呼的。黄老，您没事吧？”
这姑娘身形高挑，比秦雪瑶还高出小半个头。
长发垂在肩后，她穿着一身月白色旗袍，显出纤细的腰肢和起伏有致的身材。
她正是是“宝缘斋”的大小姐，潘家园有名的才女加冷美人——林晚辞。
红吊带辣妹秦雪瑶，旗袍美人林晚辞，两个风格各异的大美女，
加上一个激动得语无伦次的黄老，一个傻掉的赵叔，还有我——
一个抱着油锯、脚边放着刚切出帝王绿的小伙计。
黄老声音还在抖：“林丫头，秦丫头，你们来得正好！快看这玻璃种帝王绿，就在这垫脚石里开出来的！”
“帝王绿？！”秦雪瑶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了过来，弯下腰，胸前那抹雪白的沟壑在紧身吊带下若隐若现。
“我的妈呀！真的假的？赵胖子这破地方能出这宝贝？”
她猛地抬头：“喂！新来的！你切的？手气够壮的啊！”
林晚辞弯下腰仔细看了切口：“冰感十足，确实是顶级的帝王绿。”
秦雪瑶性子急，首起腰：“帅哥！别愣着啊！这石头卖不卖？开个价！姑奶奶我绝不还价！”
“我是‘宝缘斋’的。你如果出手，我一定给个最公道的价格。你怎么称呼？”
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静静地望着我，黄老在一旁首搓手：
“小陆，先别管她们！这石头咱们再商量！价钱好说，还有那碗！一百八十万！”
秦雪瑶立刻不干了：“哎！黄爷爷！您可不能倚老卖老截胡啊！听我的，卖给我！立马转账！”她说着就要掏手机。
三个人，六道目光，全盯在我身上。我弯腰把石头抱了起来，
： “赵叔，是你跟这几位老板谈价儿，还是……我来？”
赵叔挥挥手：“你小子谈吧！老子…老子得缓缓。”
得，看来这“陆百万”的名头，今天算是坐实了。
我心里嘿嘿一笑，抱着石头。
“三位老板，咱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