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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的蝉鸣穿透临江邮电局的玻璃窗，陈默盯着服务器机房里新上架的「龙芯支付柜」——那是用李延年学生寄来的卫星芯片改装的硬件加密设备，外壳刻着「临江人民邮电」的繁体字。林晚秋蹲在机柜前，将最后一根网线接入阿波罗协议转换器，水晶头的指示灯在拨号网络的背景音中闪烁如星。
「密码学家的资金到账了，」她举起BP机，屏幕上显示着邮电局储汇科的转账回执，「一百万整，备注是『青铜密钥启动资金』。」
陈默想起深圳科技园里那个穿唐装的年轻人，他临走时塞来的青铜钥匙此刻正躺在抽屉里，钥匙孔形状像极了邮电局老保险柜的锁芯。突然，机房的应急灯亮起，墙上的流量计显示异常流量——不是DDoS攻击，而是来自内部的数据包外泄。
「是支付系统的测试数据！」林晚秋指着日志文件，「对方用了邮电局内部的老拨号账号，权限和储汇科副科长一样！」
陈默猛地想起三天前在储汇科见到的扫地阿姨，她总在下班时用科长的旧茶杯喝水。他冲向楼梯间，正看到阿姨将一个软盘塞进邮差包——包上印着易购网的logo。
「站住！」陈默扯住邮差包的带子，软盘掉在地上摔成两半。阿姨突然从围裙里摸出电击器，电流在空气中划出滋滋的声响。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头不知从哪冒出来，用修电器的绝缘钳夹住电击器的导线：「老姐姐，当年在中科院食堂一起偷过馒头的情分，忘了？」
阿姨的手顿住了，陈默趁机捡起半块软盘，上面用指甲刻着「东方资本·临江分部」。老王头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个红本本：「我就知道吴明那小子会打密钥的主意，早让李工的学生在软盘里种了『逻辑炸弹』。」
软盘插入服务器的瞬间，机房的报警系统突然响起。林晚秋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乱码，突然指着一行代码：「这是……易购网支付系统的核心算法！」原来老王头的逻辑炸弹在被拷贝时，会反向窃取对方的代码。
「他们想偷我们的青铜密钥，却把自己的白银系统交出来了，」陈默笑了，将半块软盘扔进碎纸机，「晚秋，通知王胖子，把易购网的支付漏洞做成教程，今晚八点发论坛。」
当晚的临江论坛炸开了锅，《教你三招识破易购网假支付》的帖子被疯狂转发。陈默看着后台数据，突然想起密码学家的条件——让菜市场大妈都能用江易网。他拽着林晚秋冲进临江最大的东风菜市场，卖豆腐的张大妈正在和顾客争执：「我说了这豆腐是今早磨的！」
「张大妈，」陈默掏出手机，那是部改装过的摩托罗拉，能接收短信验证码，「用江易网买豆腐，拍个视频证明是今早磨的，不满意包退。」
张大妈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磨豆腐的视频，突然拍着大腿：「这玩意儿好！上次卖给城东老李的豆腐，他硬说酸了！」旁边卖鱼的王大爷凑过来：「小伙子，能拍我家活鱼蹦跶的样子不？」
三天后，江易网的「菜市场专区」上线，每个摊位都有专属二维码，扫码就能看摊主的「诚信视频」。陈默蹲在王大爷的鱼摊前，看着他用BP机接收订单，突然发现东方资本雇佣的差评师混在人群中，手里拿着易购网的补贴券。
「王大爷，」陈默递过防水二维码牌，「下次有人说你鱼不新鲜，就把这个甩他脸上。」牌子背面用荧光笔写着：「青铜密钥守护每一笔交易」。
深夜的邮电局机房里，林晚秋突然指着屏幕：「陈默，你看这个！」支付系统的测试界面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转账请求，金额是「1999.99元」，附言是「青铜换白银，密码学家留」。
陈默想起深圳那把青铜钥匙，插入服务器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个加密文档，里面是易购网完整的财务漏洞报告，还有一行小字：「真正的白银密钥，在人民的口碑里。」
而此刻，在东方资本临江分部的地下室，吴明将差评师的调查报告撕得粉碎。报告里写着：「江易网用户日均增长2000，70%来自菜市场大妈，支付测试零投诉。」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头儿，他们用菜市场的视频验货，解决了信任问题，这招太狠了。」
「狠？」吴明点燃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看着墙上的临江地图，「通知财务，准备一千万现金，我要亲自去趟临江。既然技术打不赢，就用钱砸晕他们。」
陈默和林晚秋站在东风菜市场的霓虹灯下，看着张大妈用江易网卖出今天第一块豆腐。林晚秋的BP机收到李延年的邮件：「青铜密钥己激活，白银时代的钥匙，在每个信任江易网的用户手里。」
陈默抬头看向邮电局大楼，「江易网」的霓虹灯牌在夜空中闪烁，突然想起密码学家说过的话：「互联网的白银时代，不是资本堆出来的，是一个个信任堆起来的。」他握紧林晚秋的手，菜市场的喧嚣与远处的拨号音交织，构成了千禧年中国互联网最质朴的交响。
他们不知道，吴明的千万现金背后藏着怎样的陷阱，也不知道密码学家的白银密钥计划究竟是什么。但此刻，张大妈用粗糙的手指在手机上点击「确认收货」的瞬间，江易网的服务器记录下第100001笔交易，而陈默知道，中国互联网的信任基石，正在临江菜市场的豆腐摊前，被一点点筑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