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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刚响过，季耀东就像颗小炮弹，“嗖”地窜到林耀阳旁边的空位上——原本这是陈浩的座位，被他用一包辣条“买通”了。
林耀阳正低头演算物理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动，突然感觉腿上一沉。他抬头，就看到季耀东在他腿上，双手还环住了他的脖子，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阳阳，这道题我看了半天，还是不会。”
“不会你坐我腿上就能会了？”林耀阳的脸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想把他推下去，“快起来！老师看过来了！”
“不嘛，”季耀东往他怀里蹭了蹭，故意用下巴蹭他的锁骨，声音黏糊糊的，“这样听得清楚。”
后排的陈浩和李飞看得目瞪口呆，用课本挡着脸，笑得肩膀首抖——这季耀东是真不把全班当外人啊！
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来，季耀东赶紧把头埋进林耀阳颈窝，假装在听题，林耀阳只能硬着头皮，对着草稿纸胡乱讲解，声音都在发颤：“这里用动量守恒……呃……速度分解……”
老师走过去时，看到的就是“学神耐心辅导同学”的画面，只是被辅导的同学姿势有点“亲密”，学神的耳根红得不太对劲。
“林耀阳同学讲题很认真嘛。”老师赞许地点点头，走了。
季耀东等老师走远，立刻抬头，在林耀阳嘴角亲了一下，飞快地说：“讲得真好。”
林耀阳：“……” 他现在只想把这只黏人精扔出去。
下午的体育课更是“过分”。
自由活动时，季耀东拽着林耀阳就往操场角落的厕所跑，动作快得像抢糖吃的小孩。
“你干嘛！”林耀阳被拽得踉跄，差点撞到门框，“厕所里臭死了！”
“就亲一下，很快的！”季耀东反手锁上门，把他按在斑驳的瓷砖墙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不像以前那样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而是带着点急切的占有欲，舌尖撬开齿缝，缠着他的舌头辗转厮磨，像要把这阵子没亲够的全补回来。林耀阳被吻得喘不过气，手抵在他胸口想推，却被季耀东抓住手腕按在墙上，吻得更深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和厕所的消毒水味，却丝毫不影响这个吻的热度。季耀东的吻带着点少年人的莽撞和贪念，亲得嘴唇发麻、气息不稳，才稍微退开点，额头抵着他的，呼吸滚烫：“还没够……”
“季耀东你疯了！”林耀阳的嘴唇被吻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眼眶也有点红，又气又急，“这是厕所！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怕什么，锁门了。”季耀东低头，又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笑得像个得逞的小坏蛋，“谁让你上午躲我，下课跑那么快。”
“我那是去交作业！”林耀阳瞪他，却没再推拒，只是抬手，指尖有点颤抖地擦过他的嘴角，“你最近……越来越没分寸了。”
“在你面前，要什么分寸。”季耀东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感受着那里擂鼓般的心跳，“你看，跳得多快，全是因为你。”
林耀阳的指尖烫得像着火，抽回手时，被季耀东顺势握住，十指相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是同班同学找厕所。两人瞬间噤声，季耀东甚至把林耀阳往门后拉了拉，紧紧贴着他，生怕被发现。
同学的声音越来越近，林耀阳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喉咙，只能死死攥着季耀东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首到脚步声远去，两人才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点后怕和……隐秘的刺激。
“走了。”林耀阳率先挣开手，推开门往外走，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季耀东笑着跟在后面，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下次还来不？”
林耀阳回头瞪他，眼神却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再敢带我来这种地方，看我理不理你。”
体育课剩下的时间，林耀阳刻意跟季耀东保持距离，却总被他有意无意地靠近——跑步时故意并排，做准备活动时“不小心”碰到手，连喝水都要凑过来，用他的杯子喝一口，然后笑得一脸得意。
陈浩凑到林耀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我懂”的表情：“学神，挺住啊，东子这色胚属性算是彻底崛起了，挡都挡不住。”
李飞也跟着点头：“你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吞下去，再这样下去，你怕是要被他‘吃干抹净’了。”
林耀阳的脸又红了，没接话，只是看向不远处正冲他傻笑的季耀东，眼底的无奈慢慢变成了藏不住的温柔。
是啊，挡不住了。
这个刚尝到点甜头就贪得无厌的小坏蛋，这个整天想着占他便宜、亲他抱他的色胚，早就把他的沉稳和理智搅得一塌糊涂，让他心甘情愿地“招架不住”。
放学路上，季耀东又黏了上来，胳膊搭在他肩上，嘴里念叨着：“晚上睡觉，我要抱你。”
“不行，太热了。”林耀阳想也不想地拒绝。
“就抱一会儿，不热。”季耀东耍赖，往他身上靠得更紧，“不然我就像中午那样，坐你腿上写作业。”
林耀阳：“……” 他算是彻底败给这个色胚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被揉碎的糖，甜得发腻。林耀阳看着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季耀东，突然觉得——被这样的“色胚”缠上，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后来季耀东真的在晚自习时坐了林耀阳的腿，被巡视的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两人被罚站在走廊反省，季耀东还在偷笑：“值了，至少抱到了。”气得林耀阳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却没真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