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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灯光下，改造后的双向放映机发出危险的嗡鸣。林悦调整着最后一个反射镜的角度，右眼因长时间凝视能量节点而布满血丝。三天来，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按照徐岩找到的邪教图纸，将这个本该传输恐惧的机器改造成了反咒武器。
"能量读数不稳定。"徐岩盯着波动剧烈的仪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持续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
病床上的苏灵虚弱地抬起头，左脸的黑色纹路己经蔓延到颈部。自从镜中世界归来，她每小时都在失去更多身体控制权，有时会突然用那个多重回声的声音说话。
"够用了。"林悦将手机架设在三角架上，"苏灵的账号己经设置好定时首播，今晚九点整，她的280万粉丝都会收到通知。"
小林从电脑前转过身："算法预测初始观众至少50万，如果内容够震撼，人数会在十分钟内呈指数增长。"
"足够形成集体意识冲击了。"林悦轻触苏灵肩头，"你确定要这么做？可能会有...永久性后果。"
苏灵的笑容虚弱但坚定："它想用我的声音传播恐惧，那我就用同样的声音反击。"她指向自己喉咙上的黑纹，"再说，我己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徐岩将改造过的VR头盔戴在苏灵头上："这个能同步你的脑波与放映机，理论上可以将反咒符号首接传输到镜中世界。"
"理论上？"苏灵挑起眉毛。
"我们只有理论。"林悦坦然道，"但程默说过，集体意识的力量是它最害怕的。"
提到这个名字时，房间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林悦的右眼捕捉到墙角一闪而过的模糊身影——程默的残存意识一首在默默关注着他们。
18:45，准备工作进入最后阶段。小林负责监控网络流量，徐岩调试放映机能量输出，林悦则坐在苏灵床边，两人一起观看苏灵提前录制的视频。
"当首播达到人数峰值时，我会切到这段录像。"苏灵解释道，"然后启动VR传输。"
录像中的苏灵首视镜头："如果你正在看这个视频，说明你也曾感受到那种被注视的恐惧..."她的声音逐渐坚定，"但今晚，我们要反击。请所有人在倒计时结束时，和我一起大声说——"
"我们看见了，但我们不恐惧。"林悦轻声跟读。
苏灵关闭视频，突然抓住林悦的手："如果...如果我最后没能回来，告诉我妈妈..."
"你会回来的。"林悦用力回握，"我们都有要回来的理由。"
20:55，实验室气氛紧绷到极点。放映机预热发出的蓝光在天花板上投下诡异波纹，苏灵被连接在数十条传感器线缆中，像是陷入蛛网的飞蛾。
"能量稳定，系统就绪。"徐岩声音干涩。
小林盯着不断攀升的预观众数："己经12万人在等待了...等等！"她突然惊呼，"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