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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的光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投下摇曳的光影，阿杰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缓缓响起，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苦涩。
“我叫夜枭，以前...”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以前是‘黑蛇’的人，算是核心成员吧。”
顾沉舟和林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原来他是‘黑蛇’的人，难怪对内部的事情如此了解。
“‘黑蛇’这些年做的‘生意’越来越大了，不干净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夜枭的声音低沉，“两年前，我参与了一个项目，代号‘幽灵船’。我们负责在海上截获一批‘特殊货物’，具体是什么，当时上面没说清楚，只说是‘核心数据’的一部分载体。”
他苦笑了一下：“我当时年轻气盛，觉得‘黑蛇’能给我想要的，所以拼了命地干。结果，那批货物到手后，‘黑蛇’内部就发生了清洗。负责那个项目的几个高层，包括我的上线，都被灭口了。”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恐惧：“我当时在现场，侥幸躲过了一劫，但也被打伤了。醒来后，我发现‘幽灵船’上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那批‘特殊货物’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些碎片和加密的记录。”
“你怀疑是‘黑蛇’内部的人干的？”顾沉舟追问。
“不，我怀疑是第三方。”夜枭眼神锐利起来，“那批货物的价值，远超‘黑蛇’的承受能力。能调动那么大手笔清洗现场、灭口高层，并且抢走‘核心数据’的，绝对不是‘黑蛇’自己人。他们只是想独吞，结果引来了更强的猎食者。”
“所以你才脱离了‘黑蛇’？”林晚问。
“是，也不是。”夜枭摇摇头，“我醒来后，‘黑蛇’的人还在追杀我，想灭口，怕我泄露秘密。而那个抢走数据的第三方，也在找我，想确认‘核心数据’的下落。我就像一个被两边追杀的弃子。”
他看着顾沉舟：“后来我查到了一些线索，‘核心数据’似乎和你们顾家有关，特别是顾老爷子。我跟踪你一段时间，发现你似乎也在调查什么，所以就想赌一把，赌你这边可能掌握着部分线索，或者至少，能给我一线生机。”
“那晚在仓库，你被谁伤的？”顾沉舟问，他记得阿杰当时伤得不轻。
“‘黑蛇’的人，还有第三方的人。两边都来了，都想抓住我。”夜枭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我侥幸逃脱，但也被打成了重伤。要不是遇到你们，我可能就交代在那了。”
听完夜枭的讲述，顾沉舟沉默了。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黑蛇’内部清洗，第三方势力介入，‘核心数据’与顾家有关...这一切都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卷了进来。
“那个‘核心数据’到底是什么？”林晚忍不住问，“为什么那么多人抢？”
夜枭摇摇头：“我不知道全部。只知道它关乎某个巨大的秘密，或者说，一个足以改变某些人命运的真相。加密的记录里，只提到了‘起源’、‘计划’和‘背叛’几个词。其他的，需要找到完整的‘核心数据’才能解开。”
顾沉舟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努力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串联起来。夜枭的话，让顾老爷子的警告再次回响在耳边。他感觉，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踏入一个更加危险的漩涡。而他们现在，身处这废弃教堂的地下室，西面楚歌，前路未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