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社死,还被霸凌?
请问:
“你...跳过楼吗?”
什么??
你居然连楼都没有跳过?
....
来自作者的瞳孔九级地震。
……
...…
天虹大厦,顶楼。
江禾用双手撑着天台的边缘,他双脚悬空,晃晃荡荡。
“呼”
一阵深夜的寒风呼啸而过,江禾下意识地裹了裹外套,只是当他攥紧衣领的下一秒,又猛地松开。
他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何须贪恋这点温度?
江禾惨然的笑了笑。
他迎着寒风,微微扬起脸颊。
目光首首的望向星空,放空了大脑。
....
就在昨天,他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死亡。
....
狭小脏乱的出租屋内。
纸巾散落了满地,江禾着身子,正全身心的投入到手机里的教学视频里。
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还有几分不堪入耳的低吟。
恰在此时。
“咦,这人搬走不锁门的吗?”
“那刚好,咱就进去看看,我们这的房间呀,主打一个字..…便宜!”
门外传来房东大叔的声响。
而房间内的江禾依旧还沉浸在手机里的教学视频。
老师曾经说过,上课要专心。
显然,江禾就是这么一个勤奋好学又上进的好孩子...
“吱呀!”
伴随着虚掩的房门被打开。
西目相对之下。
江禾:...瞳孔十八级地震!!!
他慌乱的松开了拿着纸巾的右手,下意识的用床单裹住身子“。
房东:....
手里高举着摄像头,愣愣的站在门框处。
嘴巴也是错愕的张大。
似那一口吞下一个西瓜的河马。
....
“我踏么,我只是想租个房子,房东你这么好心让我看一场电影?”
“截图了...算命的说我祖坟冒青烟,万万不曾想,一朝爆火只在今朝。”
“哥们明显不谨慎啊,读书就读书吧,你怎么能不锁门呢?”
寥寥数十人的首播间。
愣是在第一时间把弹幕打出了上万人的气场。
而这一段打了马赛克,长达十几秒的无声视频,愣是以势不可挡的姿势荣登微薄首页。
标题亦是格外的醒目。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世俗的沦丧】
就这样。
江禾火了。
火到一塌糊涂。
往日里从不震动的手机,愣是在一晚上未读消息冲破惊人的999+
他也在一天之内,经历了被工厂开除,被男同事同情,被女同事异样的注视。
算是彻彻底底的社死在了全国网民的记忆里。
好消息,他也算变相的实现了功不成而名就。
坏消息,他是个孤儿,无人分享这份...…喜悦?
....
天台上。
记忆里的片段在江禾的脑海里不断交织。
那被风吹得煞白的脸颊,也是飞快的抚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ε=(′ο`*)))唉
江禾自嘲着轻笑,似在于这人间做最后的告白。
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索出烟盒。
迎着寒风点燃,猛猛的吸了一口。
任由烟雾从口鼻里溢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踏么的,我下一辈子一定要锁门!一定!”
江禾低声咒骂。
眼里的光终是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他松开抚在边缘的手,纵身一跃,一头扎进了那漫无边际的黑夜。
....…
江禾,卒。
....…
"起来,你踏么别给你爹装死!”
“你这个看饮水机的废物,该你上场了。"
重重的一脚踹在江禾的小腿上,剧痛之下江禾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刺目的白炽灯,他看到自己正蜷缩在电竞椅上。
“呃...我穿越了?”
江禾脑袋发懵,万万没想到跳楼死的居然还有这般福利。
"你个废物发什么呆?等淘汰了之后你代表战队向观众致歉,听明白了没?”
“最好在跪着磕几个头!”
穿着浅黄色队服的男人再次用脚踢了踢江禾的椅子。
语气狠厉,“记住,听话还能让你当个自由人,不听话你就准备好赔钱吧!”
郑坤喷着唾沫星子的声音
一下一下的刺激着江禾的耳膜。
也像一把钥匙,拧开了原主记忆的闸门。
半年前。
原主怀揣梦想来到梦魇战队试训,被哄骗着签下了一份不平等的战队合同。
月薪高达500块!
而合约两年,违约金却多达百万。
他当时本以为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
身价嘛,那得靠自己打!
可他不曾想,战队收纳他的目的……全然是奔着替罪羔羊去的。
他时时刻刻要面临来自郑坤的职场霸凌。
在战队晋级无望的时候
他就得上去送死。
现如今,他的风评那是相当之差。
登场一十三次,全败。
“还有五分钟开赛,准备一下。”
休息室的角落里,传来一道不带温度的声音。
苏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指尖还夹着一根女士烟。
“记住,一会把你的袖口拉下来。”
她缓缓吐出烟卷,目光扫了一眼江禾手腕上的烟头烫痕,那是对于江禾独有的奖励方式。
输一次
烫一次。
“赶紧的,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郑坤再度踹向了椅子,面露阴狠。
江禾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翻涌的怒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现在的处境...压根就没有翻脸的资格。
那高达百万的违约金,像把刀子悬在头顶。
如果没有接盘侠愿意替他出这笔钱,他就必须熬到合约期满。
“知道了。”江禾低声应道,声音平静的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起身面无表情的理了理宽大的队服,遮住那十几组被烟头烫出的痕迹。
“站住。”
在经过苏娟身边时,她声音冷漠的喝住了江禾。
她抬手温柔的替江禾理了理袖口,冰凉的手指看似不经意的划过他的手腕。
“记住了,废物也要有废物的价值。”
她声音很轻,不带一丝温度。
“因为废物...最适合当祭品。”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完这句话。
眼底还带着几分轻蔑。
闻言,江禾只是点了点头,不作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