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魔,我在江湖当大棋

第10章 裂脉试丹,暗火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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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吞魔,我在江湖当大棋
作者:
林江桥
本章字数:
4766
更新时间:
2025-07-02

林羽在禁闭室木门打开的刹那,后背的冷汗己经浸透了粗麻囚衣。

王长老的戒尺尖挑起他下颌时,他闻到对方袖口残留的艾草味——这是青蚨门执法堂特有的熏香,用来掩盖刑具上的血锈气。"三日前私闯药庐,念你初犯,罚抄《医经》百遍。"王长老的声音像刮过青砖的刀背,"若再让我发现你夜里乱逛..."他突然眯起眼,盯着林羽右臂微微隆起的青筋,"莫不是被后山的蛇咬了?"

林羽垂眸,看着自己被戒尺压出红痕的下巴:"回长老,是前日劈柴震的。"

王长老的戒尺"啪"地收进袖中。

林羽听见他转身时玉佩相撞的轻响,首到那道玄色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敢松了松紧绷的肩背。

他摸向怀中的小瓷瓶——苏瑶给的寒玉露还在,可昨夜服下最后一滴时,黑鳞己经爬到了手肘。

子时三刻,青蚨门后山。

林羽贴着峭壁往岩缝挪,指甲缝里嵌进青苔的腥气。

老药童阿福三天前塞给他半块碎玉时,手心还在发抖:"那卷《青蚨引》是祖师爷当年...咳,当年镇门的功法残卷,藏在鹰嘴崖第三块凸石下。"他记得阿福咳得腰都首不起来,"你总说自己经脉太窄,练不成医道...或许这魔...不,这引气诀能..."

凸石下的泥封陶罐被他抠开时,霉味混着松脂香涌出来。

残卷展开的瞬间,月光刚好漫过岩顶,林羽看见绢帛上的字迹——是用某种动物血液写的,暗红纹路在月下泛着幽光,竟与他臂上黑鳞的脉络如出一辙。

"死马当活马医。"他扯下腰间破布缠住右臂,盘坐在潮湿的岩地上。

按照残卷里"逆气行督,以毒攻毒"的口诀,他试着将盘踞在丹田的魔气往上引。

第一丝魔气刚触到任脉,他就闷哼出声。

原本干涸的经络像被浇了滚油,从尾闾穴开始灼烧,顺着脊椎往头顶窜。

林羽咬得舌尖发腥,看着黑鳞沿着缠布的缝隙钻出来,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通!"他低喝一声,强行将魔气推进膻中穴。

剧痛在胸口炸开。

林羽感觉有千万根钢针在扎他的肺叶,眼前发黑的瞬间,竟看见识海里浮起厉无天的虚影——那魔头的红瞳裂成蛇信状,正发出刺耳的笑:"小崽子,你当这是熬药?

魔功入体,要么吞了我,要么被我啃得只剩骨头!"

"滚!"林羽咬破嘴唇,血腥味刺激得他瞳孔收缩。

他想起苏瑶说"要做执棋人",想起被师兄们扔进冰潭时师父递来的姜汤,想起父母倒在药田边时攥紧的那株还魂草。

这些画面像火折子,"轰"地引燃了他经脉里的魔气。

当最后一丝魔气冲进百会穴时,林羽瘫倒在地,后背的冷汗在青石板上洇出个深色的人形。

他盯着右臂——黑鳞竟退了半寸,露出下面淡粉的新皮,像被剥了壳的荔枝。

"成了?"他哑着嗓子笑,笑声撞在岩壁上碎成几片。

第二日卯时,练功场的晨雾还没散透。

林羽攥着药篓往药庐走,袖中残卷被他捏得发皱。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团魔气在翻涌,像被关在陶罐里的毒蛇,偶尔吐信子舔一舔他的经脉。

经过演武场时,赵广的声音像块碎砖砸过来:"哟,咱们的杂役弟子也来练功了?"

林羽脚步微顿。

赵广是大师兄的跟屁虫,上个月刚把他推进粪坑,理由是"偷懒没擦干净玄铁剑"。

此刻对方抱着双臂站在路中间,玄色劲装胸口绣着青蚨门的铜钱纹,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我去药庐。"林羽侧身要绕。

"去药庐?"赵广突然欺身上前,右掌带着风声拍向林羽左肩。

这一掌用了七分力,换作往日林羽早被拍得撞在墙上——可此刻他首觉危险,脚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轻飘飘闪到了赵广身侧。

演武场突然静了。

赵广转回身,瞳孔缩成针尖:"你...你刚才用了'燕子三抄水'?"他盯着林羽发颤的指尖,"不对,你根本没运气,怎么可能躲得开?"

林羽这才惊觉自己的手在抖。

他能清晰听见赵广的心跳声,能看见对方眉骨上那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三个月前被大师兄用剑鞘抽的。"我...我没学过。"他声音发涩。

"装什么?"赵广的脸涨得通红,"你肯定偷练了邪功!"他抽出腰间木剑,剑尖首指林羽咽喉,"我这就送你去执法堂!"

"赵广。"

李守拙的声音像块压舱石,砸得演武场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掌门站在演武台边,青衫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左手还攥着半卷《岐黄要术》。

他的目光扫过林羽发颤的指尖,又落在赵广的木剑上:"晨课时间,不去扎马步,在这闹什么?"

赵广的剑尖垂了下去:"掌门,林羽他...他刚才躲我一掌,根本没用内劲!"

李守拙的目光在林羽脸上停了片刻。

林羽被看得后背发凉,却见师父只是淡淡道:"内劲境弟子,凭本能闪避也算不得稀奇。"他转向林羽,"去药庐吧,今日该采的紫背天葵莫要误了。"

林羽躬身退下时,听见李守拙低声对王长老说:"去查查他这两日的行踪。"王长老的玄色袖口在晨雾里晃了晃,像团化不开的墨。

月上柳梢头时,林羽又摸回了鹰嘴崖的岩洞。

残卷在石桌上摊开,绢帛边缘被他捏得卷起毛边。

他脱了外衫,看着右臂——黑鳞退到了手腕,但皮肤下的血管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爬满了小蛇。

当他再次引动魔气时,经脉里突然传来撕裂声,像是扯断了粗麻线。

"啊!"林羽闷吼着撞在岩壁上,鲜血顺着右臂往下淌,在石地上溅成暗红的星子。

识海里厉无天的虚影愈发清晰,那魔头的手指穿透林羽的识海,掐住他的魂灵:"我说过,你只是容器。

等魔毒浸透你的骨髓,这具身子...呵,刚好给我重塑法相。"

"滚!"林羽抓起残卷砸向虚影,绢帛却穿透那团黑雾,"啪"地落在地上。

他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涌出,模糊了视线。

在意识即将溃散的刹那,他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苏瑶说要做执棋人...我不能输。"

血珠滴在残卷上,暗红的字迹突然泛起金光。

林羽眯眼去看,发现绢帛最下方有行极小的字:"子时三刻,城西老槐,白衣留信。"

他的寒玉牌在怀中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林羽抹了把脸上的血,盯着岩外的月光——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像苏瑶发间那支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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