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和亲后,被帝王娇养到心尖

第9章 月下密谈,帝王心意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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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嫡女和亲后,被帝王娇养到心尖
作者:
橘子味的桔子皮
本章字数:
4338
更新时间:
2025-07-02

暮色漫进相府西院时,沈昭昭正将今日与林晚晴对峙的细节往鸦青封皮的小册子里誊写。

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的沙沙声里,紫鸢捧着个素白信封掀帘进来,袖口还沾着廊下晚樱的落瓣:"姑娘,门房说有个穿灰布衫的小子塞了这信,连茶钱都没接就跑了。"

沈昭昭搁下笔,指节轻轻叩了叩信封口。

素白信笺没有任何印记,却让她想起前世在火场里最后一眼——那道玄色龙纹暗绣的衣摆掠过焦土,当时她以为是幻觉,如今想来,或许是他真的来了。

拆开信封的动作很慢,炭笔写的"明夜子时"西个字在暮色里泛着浅灰。

沈昭昭指尖拂过字迹,墨痕未干时的毛边还在,像极了那年她在御书房外捡的半页残纸——楚怀瑾批折子累极时,随手画在废纸上的梅枝,也是这样的笔触。

"紫鸢,去把妆匣里那枚翡翠簪子找出来。"她将信笺对折收进袖中,声音里带着点前世没有的轻快,"就是去年上元节,我在市集中捡的那支。"

紫鸢蹲在妆台底下翻找,发顶的珠花随着动作轻晃:"姑娘总说那簪子雕工粗笨,怎么突然要戴?"

"因为有人说过,这簪子上的缠枝纹像极了北戎草原的格桑花。"沈昭昭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唇角微扬。

前世她总觉得楚怀瑾的目光像深潭,此刻才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替落水的小皇子捡玉佩,他藏在假山后的眼睛,分明亮得像含着星子。

第二日亥时三刻,沈昭昭裹着月白斗篷出了院门。

紫鸢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放,发间的银步摇撞得叮当响:"姑娘,这黑灯瞎火的去东篱园......万一有个闪失......"

"你当那梅树后的暗卫是摆设?"沈昭昭反手握住丫头发颤的手,"昨日退玉佩时,尚宫局的回文盖着中宫印——中宫如今是空的,除了陛下,谁能调得动?"

紫鸢的手指慢慢松开,月光下可见她眼底的担忧散成细碎的光:"姑娘心里有数便好。"

东篱园的梅树比记忆中更茂盛,虬结的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沈昭昭踩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往前走,离那株老梅还有十步时,看见玄衣身影转过。

楚怀瑾的发冠没有用金饰,只松松系着墨色缎带,在夜风里荡出一道暗波。

"陛下。"她福身行礼,袖中那枚翡翠簪子硌着腕骨,"深夜召臣女来,可是为和亲之事?"

"朕想问你。"楚怀瑾的声音像浸了寒潭的玉,却比记忆中多了丝温软,"为何这次是你主动请旨?"

沈昭昭抬眼,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

前世她死在火场时,这双眼睛里该是什么颜色?

或许是她没看见的红,像此刻梅枝间漏下的月光,在他眼尾染了层薄红。

"因为我知道谁才是真心想娶我的人。"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梅瓣上的雪,"上一世,我是被相府推出来的棋子;这一世,我要为自己选一次。"

楚怀瑾的喉结动了动,玄色广袖翻起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她鬓角的碎发乱飞。

他的手覆上来时带着热度,掌心有常年握笔的薄茧,按在她手背上像块暖玉:"那你可曾想过......朕也等这一刻,等了十年?"

话音未落,一枚银质令牌己落在她掌心。

背面的"昭"字刻得极深,笔画边缘还带着刻刀刮过的毛糙,显然是亲手雕的。

沈昭昭指尖抚过那个字,突然想起前世她病得最重时,太医院突然送来了西域的冰蚕,说是北戎使团进贡的——可北戎从不产冰蚕,倒像是有人特意寻来的。

"当年在御花园,你替三皇子挡了那只疯狗。"楚怀瑾的拇指着她腕间的翡翠簪子,"朕躲在假山里,看你裙角沾了血还笑,说'小皇子别怕,阿昭姐姐疼你'。"他的声音低下去,像被风吹散的梅香,"后来朕让人查了,那狗是被人喂了朱砂,专等你路过。"

沈昭昭的呼吸一滞。

前世她只当是意外,如今想来,林晚晴当时也在御花园,手里还捧着喂狗的肉干......

"姑娘!"

急促的呼唤打破夜色。

紫鸢提着气死风灯从月洞门冲进来,发簪歪在鬓边,绣鞋沾了泥:"不好了!

林侧夫人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去了宫门口,说您房里藏着禁书《女则》的抄本,要面圣告状!"

楚怀瑾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出青白。

他望着沈昭昭发白的脸,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子:"好个林侧夫人,倒是会挑时候。"

他松开她的手,玄衣在夜风里翻卷如墨云。

临去时转身,袖中掉出半块羊脂玉牌,正是前世她死时握在手心的那半块——原来不是火场里捡的,是他当年落在她房里的。

"明日早朝之后。"他的声音飘过来,混着梅香撞进她耳里,"朕会给昭昭一个交代。"

沈昭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月光将玄衣染成霜色。

她握紧掌心的银令牌,"昭"字硌得生疼,却比前世任何时候都暖。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树寒鸦。

紫鸢捡回歪了的发簪,欲言又止:"姑娘,那禁书......"

"我房里的《女则》是前年皇后娘娘赐的,抄本上盖着中宫印。"沈昭昭将令牌收进衣襟,指尖抚过翡翠簪子的缠枝纹,"林侧夫人要告状,总得先学会认印。"

她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前世她死时,月亮也是这样的月牙儿,像被谁咬了一口。

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是谁该被"咬"上一口了。

东宫外的更漏敲过五下时,林侧夫人裹着孔雀绿斗篷跪在宫门口,怀里的檀木匣子被捂得发烫。

匣子里的抄本边角卷着,上面"牝鸡司晨"西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她不信,有这铁证,皇帝还能护着那个小贱人!

宫门前的铜狮在晨雾里若隐若现,林侧夫人望着渐开的宫门,指尖掐进掌心。

今日早朝,她定要让沈昭昭的和亲美梦,碎成一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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