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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原石”的招牌歪歪扭扭地挂在了铁皮棚子的门楣上。
经过几天简单的清理粉刷，原本堆满垃圾的棚子总算有了点店铺的样子。
里面空间不大，靠墙摆着两排简陋的钢架，上面稀稀拉拉放着杜旭从公盘上买回来的三块料子——冰糯晴底的A-173、冰种淡紫罗兰的B-089，以及冰种阳绿飘花的M-217。
虽然数量少，但品质都不错，算是镇店之宝了。门口放着一张旧桌子和两把椅子，王二胖穿着件不太合身的新衬衫，正襟危坐地充当着“杜老板”。
杜旭则站在角落，看着邹裴宁派来的一个伙计把最后两袋水泥搬走。店面收拾干净了，但货源是最大的问题。光靠公盘捡漏，杯水车薪。想要稳定出货给顾小斐的“斐然翠语”，甚至吸引其他客户，必须有更稳定、性价比更高的货源渠道。缅甸料，是绕不开的选择。
“邹老板那边有信儿了？”杜旭问刚进门的王二胖。
王二胖擦了把汗，压低声音：“有了！刚去茶寮，邹姐说，有批‘小件’今晚到，说是缅甸那边矿上首接流出来的‘私货’，风险高，但价格比正规渠道便宜三成！货在‘老码头’三号仓库验，现金交易！问咱敢不敢接！”
“小件？多少？”杜旭心头一动。
“邹姐没说具体数，就说大概几十公斤，都是些拳头大小、适合做挂件戒面的小精品原石。验货满意再谈价。”王二胖搓着手，又兴奋又紧张，“旭哥，这路子……靠谱吗？听说这种‘私货’，搞不好就栽了！”
“富贵险中求。”杜旭眼神沉静。他有异能，能精准挑出最好的，更有左手空间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作弊器”！风险？对他来说，风险在于别人，而不在于被坑！“准备现金。晚上去看看。”
夜色深沉，海风带着咸腥味。“老码头”早己没了白天的喧嚣，只有零星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浓重的夜色里挣扎。三号仓库孤零零地矗立在码头边缘，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像一张沉默的巨口。
杜旭和王二胖跟着邹裴宁派来的一个沉默寡言的黝黑汉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仓库门口。汉子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在里面，自己进去看。规矩懂吧？只验货，别多问。半小时。”说完，他就退到门口的阴影里，像一尊石雕。
仓库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和机油味，只有一盏挂在顶棚的孤灯，投下惨白的光晕。灯光下，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正靠在几个垒起来的木箱上抽烟，旁边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眼神凶悍的马仔。地上，散乱地堆放着几十块大小不一、皮壳各异的翡翠原石，大的不过柚子大小，小的只有鸡蛋大。
“看货的？”光头男吐了个烟圈，斜睨着杜旭和王二胖，眼神轻蔑，“快点看！就这些，看中了谈价，现金交易，钱货两清！”
杜旭没说话，蹲下身，拿起一块巴掌大小、黑乌沙皮壳的料子，装模作样地打着手电看。右手掌心贴上皮壳的瞬间，信息流涌入：“糯种，灰底，裂多，垮。” 他随手放下。
他又拿起一块黄盐沙皮的，异能反馈：“豆种，干青，色闷，低价值。”
王二胖也学着样子，拿起一块料子左看右看，其实啥也看不懂，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杜旭的动作看似随意，速度却不慢。他一块块石头摸过去，异能高速运转，快速筛选着。大部分料子品质都很一般，甚至垃圾。看来这所谓的“私货”，也是经过筛选的，真正的好东西不多。
突然，当他摸到一块拳头大小、表皮灰白、毫不起眼的会卡小料时，右手传来强烈的灼热感！“冰种！黄阳绿！色阳辣！种老起光！无裂无棉！顶级戒面料！价值极高！”
杜旭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将这块料子放在自己脚边。
接着，他又发现一块鸡蛋大小、黑皮脱沙的莫西沙小料，异能反馈：“玻璃种！无色！起莹光！纯净无瑕！价值极高！”
还有一块扁平的木那小料：“高冰飘蓝花！意境好！种水绝佳！”
短短十几分钟，杜旭己经从这堆石头里，精准地挑出了五块品质超绝的小精品！每一块都价值不菲！他把这五块料子看似随意地拢在自己身边。
“老板，就这些？”杜旭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指着自己挑出来的那五块小料，“这几块还行，什么价？”
光头男瞥了一眼杜旭脚边那几块小石头，嗤笑一声：“小子，眼光还行。这几块表现是不错。打包价，二十万！”
“二十万？太贵了！”王二胖忍不住叫出声。
“贵？嫌贵别买！”光头男不耐烦地挥手，“就这价！爱要不要！不要赶紧滚蛋！”
杜旭皱了皱眉，似乎在犹豫。他蹲下身，假装再次检查那几块料子，左手却悄然按在其中一块冰种黄阳绿的小料上。意念微动！
掌心传来极其微弱的吸力。那块小料，瞬间消失！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左手的神秘空间！
紧接着，第二块玻璃种无色的莫西沙小料，消失！
第三块高冰飘蓝花的木那小料，消失！
动作快如闪电，在昏暗的光线下，在杜旭身体的遮挡下，在光头男不耐烦地转身弹烟灰的瞬间！
杜旭只留下了两块品质相对较好、但并非顶级的料子（一块细糯飘绿，一块糯冰晴底）在脚边。他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肉痛的表情：“老板，二十万太狠了。就这两块吧，你开个实价。”他指了指地上剩下的两块。
光头男看了一眼，撇撇嘴：“这两块？行吧，算你识相。这两块打包，八万！”
“六万！”杜旭开始砍价。
“七万五！最低了！”
“七万！一口价！”
“成交！”光头男似乎急着脱手。
杜旭示意王二胖付钱。王二胖心疼地数出七沓钞票递过去。光头男接过钱，随手扔给旁边马仔：“点点！”马仔快速点完，点点头。
“货拿走！赶紧走人！”光头男挥挥手，像赶苍蝇。
杜旭和王二胖抱起地上那两块花了七万块买来的料子，迅速离开了阴森的仓库。海风吹在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凉意。
“妈的，吓死老子了！七万块啊！就买了这两块？”王二胖心有余悸，又觉得肉疼。
杜旭没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到远离仓库的僻静处，他才停下，左右看看无人，伸出左手。
意念一动。
刷！刷！刷！
三块散发着光泽的小精品原石——冰种黄阳绿、玻璃种无色、高冰飘蓝花——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在昏暗的路灯下，那纯净的种水、鲜艳的色彩，美得惊心动魄！
“卧……槽！！！”王二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指着杜旭的手，又指指仓库方向，整个人像被雷劈中，彻底石化！
杜旭看着手中这三块价值远超二十万的顶级小料，感受着左手空间那奇异的余韵，嘴角终于勾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属于胜利者的弧度。
左手空间，第一次用于“实战”，完美成功！
他小心地将这三块宝贝收好，对还在梦游状态的王二胖低声道：“愣着干嘛？拿着这两块挡箭牌，走！明天，给顾老板送份大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