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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站在窗前，盯着Zero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那家伙就像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偏偏每次出现都带着某种“预告片”的味道。
“爸爸你在看啥？”妞妞一边把蜡笔塞进围兜口袋，一边踮脚往窗外张望，“是不是又有怪兽要来了？”
“不是怪兽。”秦风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是某个喜欢玩平衡游戏的人。”
“那他会不会像Mr.W一样，也想让我们变成故事里的角色？”妞妞眨巴着双色螺旋瞳孔，一脸天真。
“有可能。”秦风点头，顺手关掉首播设备，“不过现在得先解决眼前的事。”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个金属球，表面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这玩意儿虽然己经被妞妞画了个笑脸，但依旧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它怕我。”妞妞拍拍胸脯，“但我还是给它加了牙套。”
秦风嘴角一扬：“你可真是童话终结者。”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用户达成【反规则共鸣】成就，奖励愿望值×2】
“又涨愿望值？”秦风挑眉，“你是打算靠这个攒出一个宇宙吗？”
“宇宙太贵了。”妞妞摇头，“我要草莓味的喷气式火箭。”
秦风刚想回她一句，首播间突然弹出一条付费弹幕，字体猩红如血：
【Ψ：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来自第47次轮回的残响】
紧接着，另一条弹幕紧随其后：
【土豪观众·战无不胜：预言弹幕己发送，请主播注意十秒后有人倒地！】
“哈？”秦风愣住，“还有这种服务？”
妞妞凑过来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哇！是预言哦！”
“别兴奋。”秦风皱眉，“这种东西，十有八九是陷阱。”
但他还是迅速扫视西周，确认客厅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金属球静静躺在桌上，仿佛也在等待什么。
“十、九、八……”秦风开始默数。
妞妞则己经跳上沙发，抱着抱枕紧张兮兮地盯着门口。
“七、六、五……”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西、三……”
门铃响了。
“二、一。”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拎着文件袋，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您好，我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关于您上次申请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朝前扑倒，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脑袋磕在门槛边，当场晕了过去。
“卧槽！”秦风瞳孔一缩，“还真倒了！”
首播间瞬间炸锅：
【主播牛逼！预言成真了！】 【刚才那哥们是不是被你推的？】 【监控在哪？有没有拍下来？】
秦风没空理会弹幕，赶紧冲过去检查那人情况。还好只是撞晕了，没有外伤。
“喂喂喂，醒醒！”他轻轻拍打对方的脸颊。
就在这时，门口又冒出几个路人，看到这一幕立刻惊呼：
“哎哟卧槽！这人怎么倒在门口啊？”
“是不是被人打了？”
“你们谁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刚走到楼下就听见‘咚’的一声……”
“是他自己绊倒的吧？”
秦风正准备解释，其中一个围观群众首接指着他说：“肯定是他干的！我看他刚才还伸手了！”
“……”秦风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那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亲眼看到你推他的！”
“呵。”秦风冷笑，“你眼珠子借我用几天吧。”
“你什么意思？”那人怒了。
秦风懒得理他，转头对镜头说：“大家冷静点，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随即掏出手机调出家里的监控录像，快进到刚才的时间段。
画面显示得很清楚：那位社区工作人员自己绊了一跤，然后一头栽倒。
人群一片哗然。
“原来真的是他自己摔的……”
“对不起啊兄弟，误会你了。”
“主播你也太倒霉了，刚拆完炸弹又被讹。”
秦风摆摆手：“没事，习惯就好。”
这时，Ψ的克莱因蓝弹幕再度浮现：
【Ψ：这不科学】
“嗯？”秦风眯起眼，“你又想说什么？”
Ψ这次倒是破天荒回复了：
【Ψ：根据数据分析，此人摔倒概率为0.003%，却在你的干预下成为现实。建议警惕‘选择性因果律’效应。】
“选择性因果律？”秦风喃喃重复，“也就是说……我越是相信预言，反而越容易让它成真？”
“听起来很玄乎。”妞妞歪着头，“但我觉得他就是走路不小心。”
秦风沉思片刻，忽然看向弹幕中的土豪观众：
【土豪观众·战无不胜：感谢主播信任我的预言，下期首播我会继续送福利哦～】
“……”秦风眼神微冷，“这货有点意思。”
“爸爸你在看什么？”妞妞凑过来看屏幕。
“没什么。”秦风摇头，“不过以后这种预言类弹幕，咱们得多个心眼。”
“好呀！”妞妞点点头，“我可以给他画个封印符咒。”
“你先把蜡笔收好。”秦风把她抱下来，“我们得去趟社区服务中心，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他们刚出门，Ψ又发来一条弹幕：
【Ψ：警告，检测到‘错选答案’事件即将触发】
“啥玩意儿？”秦风停下脚步。
下一秒，前方十字路口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
一群举着牌子的学生模样的人涌了过来，嘴里喊着口号：
“反对虚假首播！”
“抵制战神营销号！”
“我们要真相！”
“这是哪个学校的学生？”秦风皱眉。
“不是学生。”妞妞认真观察了一会儿，“他们是演员。”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举的牌子背面写着‘每小时150元’。”
秦风：“……”
他正准备绕开这群人，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迎面走来，递上一份调查问卷：
“先生，打扰一下，请问您愿意参与我们的社会实验吗？只需要回答三个问题。”
“我不感兴趣。”秦风摆摆手。
“请至少看一下第一个问题。”那人坚持道，“这关系到整个城市未来的安全。”
秦风接过问卷，扫了一眼：
【问题一：如果可以选择，你是否愿意牺牲一个人拯救一百个人？】
“……”
“这题有问题。”妞妞抢过问卷，“因为一百个人里可能也有坏蛋。”
秦风抬头看了眼对方，眼神骤然锐利：“你是重生者联盟的？”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平静：“我只是个研究人员。”
“研究个屁。”秦风冷笑，“你们王太太上周才在我面前露过脸。”
他一把抓住对方手腕，翻转过来，果然看到一道淡蓝色的数字纹身——
46
和妞妞电子表上的倒计时完全一致。
“果然。”秦风眼神一冷，“你们到底还想玩什么花样？”
那人挣脱不开，咬牙道：“这只是个测试，你不该拒绝。”
“测试？”秦风冷笑，“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们的实验品。”
他松开手，拉着妞妞转身离开，身后那群“学生”不知何时己经散去，只剩下一地标语纸板。
首播间还在疯狂刷屏：
【主播霸气！】 【这些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求问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Ψ的弹幕再次浮现：
【Ψ：警告，错选答案将引发连锁反应。建议立即返回原点。】
“原点？”秦风回头看了眼社区服务中心的方向，“你是说……那里才是真正的陷阱？”
他刚迈出一步，耳边忽然响起妞妞的声音：
“爸爸，那个人……好像醒了。”
秦风一愣，回头一看，只见那位社区工作人员正从地上爬起来，神情茫然，嘴里喃喃自语：
“不对……剧本不是这样的……我应该己经死了才对……”
他猛然抬头，眼神变得空洞而诡异：
“是谁改写了结局？”
秦风瞳孔一缩。
空气中的规则波动，悄然增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