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苟活,我反手压你在地下摩擦

第2章 赛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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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贱妾苟活,我反手压你在地下摩擦
作者:
骑着蜗牛钓鱼
本章字数:
4224
更新时间:
2025-06-29

天刚蒙蒙亮,秦研汐就被屋外的鸡叫声惊醒。她下意识去摸枕边的血影刀,却只抓到一把稻草。

"嘶——"左肩伤口被牵扯,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破晓的微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在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个孩子蜷缩在干草堆里,秦铮的胳膊护着妹妹,秦锐的脚丫子蹬在哥哥脸上,秦铃的小手里还攥着一朵蔫巴巴的野花。

秦研汐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从门后取下赛华佗给的粗布衣裳。灰扑扑的麻布裙套在身上,她对着水缸照了照——

额角的伤疤被碎发遮住大半,蜡黄的脸色配上佝偻的姿势,活脱脱是个营养不良的村妇。

"娘亲好看。"软糯的声音突然在腿边响起。秦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仰着小脸冲她笑,嘴角还挂着口水印。

秦研汐蹲下身,用袖子擦了擦女儿的脸:"记住娘亲昨晚说的话了吗?"

"记得!"秦铃掰着手指头数,"一不能提京城,二不能说爹爹,三要装得比王婆子家的病鸡还弱。"

"乖。"秦研汐揉了揉女儿枯黄的头发,忽然瞥见她手腕上未消的淤青,眼神一暗。

那是崔莹用金镯子砸出来的,当时秦铃硬是没哭出声。

灶间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秦研汐探头一看,赛华佗正撅着屁股在药柜前翻找什么,白胡子差点扫到炭火堆里。

"老头,找什么呢?"她倚着门框问。

赛华佗吓得一哆嗦,药杵咣当掉在地上:"要死啊!走路没个声响!"

他扭头瞪她,却在看清她装扮时愣住了,"嗬,还真像那么回事。"

秦研汐勾了勾嘴角,从水缸舀了瓢水倒进锅里:"承蒙收留,早饭我来做。"

"你会做饭?"赛华佗狐疑地看着她,"别把我灶台炸了。"

"玄羽军行军时,五十人的饭我都——"秦研汐突然刹住,改口道,"我男人活着时常夸我手艺好。"

老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从怀里摸出块木牌扔给她:"拿着,给你办的户籍。从今儿起,你就是青罗村的林寡妇林妙,那仨娃随你姓。"

木牌上歪歪扭扭刻着"林妙"二字,还按了个红手印。秦研汐着木牌边缘,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

"赛大夫!我家那口子咳血了,您快给瞧瞧!"一个系着蓝头巾的妇人隔着篱笆喊,手里还挎着个盖蓝布的篮子。

赛华佗冲秦研汐使了个眼色,扯着嗓子回道:"张婶子啊,等等!我这儿刚收留了个逃难来的寡妇,正给她孩子瞧病呢!"

秦研汐立刻弓起背,抱起刚睡醒的秦锐,摆出副愁苦相迎出去:"这位大姐,对不住,耽误您家看病了..."

张婶子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院子:"哎哟喂!这就是昨儿个村里传的带仨娃逃荒的娘子?"

她一把抓住秦研汐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可怜见的,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养活孩子哟!"

秦研汐强忍着没拧断对方的手腕,眼圈说红就红:"大姐说的是...要不是赛大夫心善,我们娘几个就..."

话没说完,秦铮突然抱着妹妹冲出来,"扑通"跪在张婶子面前:"求婶子赏口饭吃!"

声音之凄厉,把秦研汐都吓了一跳。

张婶子顿时眼泪汪汪,掀开篮子蓝布就往秦铮怀里塞馒头:"造孽哟!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你们打哪儿逃来的?"

"北边发大水..."秦研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暗中掐了秦锐一把。

小子立刻会意,"哇"地哭出声:"娘!我饿!"

这一嗓子把赛华佗养的芦花鸡吓得扑棱棱飞上了屋顶。

老头嘴角抽搐地看着这场表演,干咳两声:"那什么...张婶子,要不先给你家看诊?"

"看什么诊!"张婶子一把将篮子塞给秦研汐,"这几个馍馍先吃着,我回去再拿点腌菜来!"

说着风风火火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林娘子是吧?下午村里祠堂分粮,记得来啊!"

等脚步声远了,秦研汐立刻挺首腰板,把馒头掰成西份。

秦锐接过馒头就要往嘴里塞,被她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洗手去!"

赛华佗蹲在门槛上啃馒头,啧啧称奇:"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头回见变脸比翻书还快的。"

"彼此彼此。"秦研汐瞥了眼他鼓囊囊的袖口——方才张婶子塞馒头时,这老头顺走了两个。

日头渐高,村里陆续有人来求医。秦研汐带着孩子躲在里屋,透过窗缝观察。

有个穿红袄的妇人嗓门特别大,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她嚷嚷:"听说赛老头捡了个狐狸精?带着三个拖油瓶?"

"刘二娘这张嘴..."赛华佗边捣药边摇头,"林娘子别往心里去。"

秦研汐正给秦铃梳头,闻言笑了笑:"没事,正好让孩子们认认人。"

她压低声音对三个孩子道:"穿红袄的叫刘二娘,是村里长舌妇;蓝头巾的张婶子心善但爱管闲事;刚才那个瘸腿老丈是里正..."

秦铮仰着脸问:"娘亲,为什么要记住这些?"

"因为..."秦研汐系好秦铃的发带,轻声道,"蚂蚁能蛀垮堤坝,村民的口舌有时候比刀剑更可怕。"

午后,秦研汐换上最破的衣裳,牵着孩子去祠堂。

路上遇见几个扛锄头的汉子,她立刻低头缩肩,把孩子们往身后藏。

"这就是新来的寡妇?"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凑过来,"模样挺周正啊..."

秦研汐捏了捏秦铃的手。

小姑娘立刻仰起脸,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叔叔,我娘会扎针哦,上次有个坏蛋碰她,手烂掉啦!"

麻子脸顿时后退两步。

秦铮适时补刀:"娘亲,今天带'那个药'了吗?"说着故意去翻他娘亲的袖子。

等汉子们走远,秦锐撇撇嘴:"一群怂包。"

"闭嘴。"秦研汐弹了下他脑门,"记住,我们现在比野草还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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