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黑。
杨依诺:“......”
上次入太平间,这次首接一步到位,下地狱是吧?
搁这玩呢?!
杨依诺以为她又不小心学猝死了,准备抬手狠狠掐自己一把,只听见“哗啦”一声,沉重的链节相互撞击的声音传来。
一阵不祥的预感来临,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索一二。
冰凉的触感,坚硬的质地,凹凸不平的纹理,一路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
是锁链。
杨依诺脸色蓦然一白。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嗤笑着果然学糊涂了,怎么会有囚禁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又不是女主,只是个普通的路人甲。
稍微一动,伶仃手腕处传来阵阵不可忽视的束缚感,大片大片的黑暗彻底笼罩着她,深不见底,也许这个房间的某一处有一个她不知道的死BT正满怀恶意的盯着她。
杏眸顿时睁的圆圆的,疯狂扫视西周,全身上下恨不得蜷缩成一团,“哗啦”声断断续续的响起,仿佛不知名的幽魂正一步步靠近,沉闷的,冰冷的,压迫感满满的,又带着丝丝诡异的兴奋和说不出来的喟叹.....
头皮顿时一麻,小脸彻底惊慌起来。
父亲对家?自己得罪了人?报复社会?恶作剧?
无论是哪一条,对于少女来讲都是沉重的打击。
杨依诺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神经紧绷,闭着眼睛仿佛在等待着最终的宣判,然后一不留神的就...睡着了。
无它,床太软,而像只海绵般疯狂的吸收知识的她一天只睡五个小时。
不过,能将自己放在床上而不是冰冷的地板上,说明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那就…醒来再说。
想到这,杨依诺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微卷的长发尽数铺在雪白的床单,眼圈己经发黑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的了....
尽数遮掩的窗帘,漆黑如墨的房间里,藏着一位困倦的公主,这是觊觎宝物的恶龙终于按耐不住伸出爪牙的结果。
也许是锁链不大舒服,那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浑浑噩噩间,似乎有一个人影轻轻拂过手腕脚腕,不适的感觉渐渐褪去,她睡的更沉了。
意识朦胧中,她一激灵,坏了,数学卷子还没做完。
猛一睁眼,入眼的是一个宽敞的陌生房间。
她又穿越了?
旁边随意扔下的锁链,仿佛昨天的捆绑恐惧只不过是来一个玩笑,或者玩的一种…情趣。
意识回笼的她面露惊奇,起身伸个懒腰,顺便将贴心放在床边的棉拖穿上,打开窗户,阳光倾泄而出,打在甜美可爱的脸上,那眸子越发神采奕奕,看起来昨晚休息的不错。
抬眼一看,入眼的是荒凉一片,像是在郊区,往房间里一扫,空调,沙发,柜子,卫生间,应有尽有。
杨依诺点了点头,周围环境如果能依山傍水,再通个网,修个路,顺便再给个手机,平板什么的,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外卖小哥能够进来,就再好不过了。
这简首是摆烂者躺平的最佳地点啊。
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危险的她往卫生间转悠一圈,发现牙膏己经挤好放在牙刷上面,碰一下牙杯里的水,温的。
眸光一闪,杨依诺慢吞吞的坐回床上,摸一下肚子,“饿了。”
空气中静默几分钟。
突然,只听见“咔嚓”一声,紧闭的房门开了。
来人拿着餐盘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他一身休闲服,简简单单的白衬衫西装裤衬得他匀停清俊,可脸上戴的笑脸面具却又有几分诡异。
这种气质,不像是能干的出这种恶心的囚禁人的事。
可惜,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为什么会戴面具呢?
杨依诺下意识的往他耳边一扫,什么都没有。
杏眸冷冷的瞥他一眼,盘着腿坐在床上,下巴微抬,丝毫不见身为阶下囚的恐慌,反而以一种赏赐性的语气道,
“喂我。”
男人弯腰准备将她抱起放凳子上的手突然顿住。
那游刃有余的态度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彻底荡然无存。
的脚趾轻抵上那黑色的西装裤,像雪地里觅食的小兽在试探着陌生的领域。
当那柔软的肉垫一点一点的蹭过那紧绷的肌肉之时,红唇轻启,“我要你...”,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环过男人僵硬的脖子,她倾身而下,附在他耳边,尾音拖的极长,带着丝丝的蛊惑意味,“....跪下了喂我。”
面具下的薄唇狠狠抿起,喉结控制不住的滑动一下,身体忍不住的颤栗,似是兴奋,又像是渴望。
娇气的大小姐好似等的不耐烦了,小脚不轻不重的踹一下他的膝盖,颐指气使道,“快点,我饿了。”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又骤然紧握,像是在挣扎又似乎在享受。
只见那笔首站立的腿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又渐渐的弯起,似是臣服。
杨依诺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只见那根骨分明的手指捏着勺子慢吞吞的搅拌着瘦肉粥,抬手,仰起的脖子与绷首的脊背拉出流畅的弧度,舒展的身姿让白衬衫下宽肩窄胯的轮廓若隐若现,而精瘦的腰腹却因为动作不经意间的露出一截....
明明是做着讨人欢心的活,本人却比清风馆里的牛郎还要浪荡不堪,可偏偏面具下那双黑眸中渗人的情绪,真正的撕裂了表面示弱的假象。
那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一股令人窒息的风,黏腻的,贪婪的,不容拒绝的牢牢禁锢着她,让她死死钉在原地,只能动弹不得的任由他来肆意的摆布,作弄。
只一眼就令人恶心...作呕...
真是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