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底下奇水潭,我每天捕鱼百斤

第25章 细粮换回全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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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老宅底下奇水潭,我每天捕鱼百斤
作者:
青顶子
本章字数:
4834
更新时间:
2025-06-25

断墙夹道里,黑暗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

老马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处被半塌窑洞遮蔽的死角。

这里相对避风,也避开了外面“鬼市”上那些游荡的目光。

“就这儿吧,快!”老马的声音很低,带着催促。

安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让他如芒在背。他不敢耽搁,迅速卸下背包,解开层层包裹的麻袋片和干草。

昏暗中,几条的鲶鱼、鲤鱼和串在一起的大虾、螃蟹显露出来。虽然经过长途跋涉和寒冷,鱼虾己经不再活蹦乱跳,但依旧新鲜,鳞片在微光下泛着的光泽,虾蟹也还张牙舞爪。

老马凑近仔细看了看,甚至用手指按了按鱼身,又嗅了嗅,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是刚出水的好货色。分量也足。”他不再废话,动作麻利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同样鼓鼓囊囊的旧布袋,递给安邦。

安邦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是粮食!他解开袋口,借着极其微弱的光线,看到里面是黄澄澄的玉米面!那熟悉的、带着阳光味道的粮食香气瞬间钻入鼻腔,让他空瘪的肠胃一阵痉挛般的抽动。他又伸手在袋子里摸索了一下,果然摸到一张小小的、硬硬的纸片——半斤盐票!

三斤玉米面,半斤盐票!成了!

“点点?”老马问。

“不用,信得过马哥。”安邦嘴上说着,心里却飞快估算了一下,分量只多不少。他迅速将粮袋和宝贵的盐票贴身藏进棉袄里层,那里缝了个暗袋。冰凉的粮袋贴着温热的胸口,却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小兄弟爽快。”老马也迅速将鱼虾重新包裹好,塞进自己带来的一个更大的、更不起眼的麻袋里。“下回什么时候能来?还是这个点,这个地儿?”

安邦心念电转:“说不准,看…看运气。有货了,我会想办法来。”他不敢承诺具体时间。

“行。有货就来。记住,安全第一。”老马似乎理解他的谨慎,压低声音叮嘱,“最近风声紧,稽查队的人像疯狗一样。下次来,最好再弄点硬壳(甲鱼)或者软条(黄鳝),那个更值钱。”说完,他不再停留,扛起麻袋,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

安邦不敢在原地多待一秒,立刻转身,沿着来路,小心翼翼地摸出夹道,重新混入“鬼市”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影中。他低着头,手紧紧捂着胸口的粮袋,心脏还在狂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刚才那个黑影…还在吗?

他加快脚步,在残垣断壁间快速穿行。市场里的人似乎比刚才少了一些,天边己经隐隐透出一丝灰白。要天亮了!必须立刻离开!

他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废弃砖窑厂的范围,一头扎进外面的荒野小路。冰冷的晨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让他滚烫的头脑清醒了一些。他不敢回头,沿着来时的路,拼命往回赶。胸口的粮袋随着奔跑不断撞击着他的胸膛,那沉甸甸的感觉,是希望,也是巨大的压力。

来时负重三十里是煎熬,归途空身三十里却依旧惊心动魄。他总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总觉得黑暗中有脚步声在追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专挑更偏僻、更难走的小路,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膝盖和手掌都磕破了,也浑然不觉。只有一个念头:快跑!回家!

当天色大亮,太阳像一个惨白的圆盘挂在灰蒙蒙的天空时,李家沟那熟悉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安邦几乎是踉跄着扑进了自家院门。

“谁?!”门后传来父亲李建国紧张的低喝。

“爹…是我…安邦…”安邦喘着粗气,声音嘶哑,几乎虚脱。

院门立刻打开一条缝,李建国一把将儿子拽了进去,迅速闩上门。王秀兰、安国、秀英都围了上来,看到安邦满身尘土、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的狼狈样子,心都揪紧了。

“哥!你没事吧?”安国扶住他。

安邦摆摆手,喘了几口粗气,脸上却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笑容。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个沉甸甸的粮袋,又小心翼翼地摸出那张小小的盐票。

“娘…三斤…三斤玉米面…半斤…半斤盐票…”

“啊!”王秀兰惊呼一声,一把接过粮袋,打开一看,黄澄澄的玉米面!她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拿起那张小小的、却无比珍贵的盐票,手都在发抖。“老天爷…真的…真的换到了?”

李建国也凑过来,看着那实实在在的粮食和盐票,再看看儿子疲惫不堪却带着笑的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安邦的肩膀,眼圈有些发红。

爷爷在屋里听到动静,连声问:“邦娃子…邦娃子回来了?没事吧?”

“爷爷!我没事!换到粮了!还有盐!”安邦大声回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也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王秀兰立刻行动起来,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拿着粮袋和盐票进了灶房。很快,灶房里就传来舀水、刷锅的声音。那是一种久违的、充满希望的声音。

中午,当一锅金灿灿、稠乎乎的玉米面糊糊端上桌,当那珍贵的盐粒融化在汤里带来久违的咸鲜滋味时,小小的饭桌上弥漫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幸福感。爷爷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光彩。安国和秀英更是狼吞虎咽,吃得头都抬不起来。王秀兰一边吃,一边不停地抹眼泪,是高兴的泪。

李建国吃着碗里热腾腾、香喷喷的糊糊,看着家人脸上满足的神情,再看看坐在旁边、虽然疲惫却眼神明亮的儿子,心中那点对“黑市”的恐惧和抵触,第一次被巨大的生存喜悦和后怕冲淡了许多。他默默地又给安邦碗里添了一大勺。

安邦喝着这来之不易的玉米糊糊,感受着胃里久违的充实和温暖,昨夜跋涉的艰辛、黑市的惊魂,仿佛都变得遥远了。这次冒险,值了!不仅换回了活命的粮,更重要的是,他打通了一条隐秘的通道,建立了一个可能长期合作的“老关系”——老马。

然而,他并没有完全放松。吃饭时,他压低声音对家人说:“爹,娘,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秀英,听见没?特别是你,安国,管住嘴!”

安国嘴里塞满了糊糊,用力点头,含糊不清地说:“知道…知道…打死也不说!”

王秀兰也连连点头:“放心,娘晓得轻重。”

但安邦的脑海里,却再次闪过那个在砖窑厂断墙后一闪而逝的黑影。那会是谁?是巧合,还是…麻烦的开始?老马这条路,真的能走得稳吗?

他低头,看着碗里金黄的糊糊,第一次尝到了财富的滋味,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如影随形的巨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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