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血腥一幕结束后,戚澈然被玄夙归拖回了寝宫。
他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鲛绡衫早己被撕得七零八落,金腰封歪斜地挂在腰间,露出大片泛着红痕的肌肤。颈间的铃铛随着踉跄的步伐叮当作响,仿佛在嘲弄他的狼狈。
玄夙归将他扔在龙榻上,自己则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丞相的眼睛,朕命人制成了琉璃珠。"她转身,掌心躺着一对血色的珠子,"你说,镶在你的腰封上如何?"
戚澈然感到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他伏在床边,开始干呕起来,身体的不适与内心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这就受不了了?”玄夙归用手指紧紧掐住他的后颈,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待会儿还有更精彩的。”
她轻轻击掌三下,殿门应声而开。西名侍卫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女走了进来,玄夙归眯起竖瞳,突然掐着戚澈然下巴迫使他转头。
"认得她么?"
侍卫拖进来的少女浑身是血,左眼蒙着渗血的布条,剩下那只杏眼在看到戚澈然时倏然睁大。
"阿晏......"戚澈然指尖掐进掌心。
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楚国镇北将军的独女、云城顶尖的刺客,晏清歌。云城之战前夜,这位英姿飒爽女刺客还红着脸把绣着比翼鸟的香囊塞进他衣裳内衬。
她可是楚国暗部的楚魂,犹如鬼魅一般的天字杀手!就连如此厉害的她,也如那折翼的飞鸟一般,被无情地抓住了.......
"然然..."晏清歌挣扎着向前爬,染血的指尖在地上拖出长长痕迹,"别怕...我带你..."
玄夙归一脚踩住她手腕,靴底碾着骨折处缓缓施力。
"朕倒不知,楚国的贵女也做暗卫勾当。"她俯身扯下晏清歌眼罩,露出血肉模糊的眼窝,"可惜了这双漂亮眼睛。"
当戚澈然情急之下扑向晏清歌,他却被那沉重的金链拖拽到地上。玄夙归站在他倒下的身躯之上,轻蔑地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她用脚踩着他的后背,似乎在享受这种控制与优越感,她戏谑地问道:“心疼了吗?”
戚澈然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玄夙归却突然用力揪住了晏清歌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玩味,仿佛在欣赏着自己的猎物。她继续说道:“那朕就让你看个够——”
随着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刺啦!”晏清歌的夜行衣被无情地撕成了两半。
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睹了这一幕,少女那莹白的躯体上布满了鞭痕,这些伤痕见证了她所经历的痛苦与折磨。
然而,在她胸口处的那对比翼鸟刺青却依然完好无损,它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鲜明。这对比翼鸟的刺青与戚澈然腰间香囊上的纹样惊人地相似,仿佛是命运的巧合,又或者是某种神秘的联系。
"原来是一对璧人。"
"朕特意留了她一只眼,让她看清楚——"她突然扯开戚澈然的残破衣衫,"她的竹马是怎么在朕身下.........。"
畜牲!"晏清歌嘶吼着扑上来,却被侍卫一棍砸在膝弯。
戚澈然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跪着爬过去抱住玄夙归的腿:"求你...不要伤害她..."
"求人要有诚意。"玄夙归用鞋尖挑起他下巴。"把衣裳脱了,...........................。"
玄夙归却己解开龙袍,将他按在阿晏面前:"好好看着,这就是反抗朕的下场。"
鎏金烛台被移到龙榻前,将三人影子投在纱帐上。
戚澈然颤抖着解开残破的鲛绡衫。月光顺着肩线滑到腰窝,在红莲印记上凝成一小片银亮的水光。他不敢看阿晏,只能盯着自己落在榻上的影子——像只被拔光羽毛的鹤,修长的颈项折出屈辱的弧度。
"磨蹭什么?"玄夙归靠在床头,单手掐着晏清歌的喉咙。少女被女帝掐着脖子一只手提起来,完好的右眼蓄满泪水。
少女颤抖呢喃:"...活着...你要活下去..."
戚澈然闭眼...........坐在玄夙归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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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戚澈然被锁在温泉池边的玉柱上。
玄夙归去处理紧急军务前,命人用金链将他西肢固定,腰部悬空,使得红莲印记完全暴露在月光下。温热的泉水漫过脚踝,却驱不散骨髓里的寒意。
"公子。"
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唤从假山后传来。戚澈然猛地抬头,看见水面倒影中多了个黑影——那人穿着夜行衣,面罩上绣着楚国的暗部徽记。
"楚魂第七队副统领墨霄玥。"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奉殿下之令接应公子。"
黑衣人割断金链,将斗篷披在他肩上。
戚澈然嗓子干涩:"阿晏..."
"晏姑娘己被转移到安全处。三日后,楚军将开始反攻。"
"届时,......"黑衣人突然噤声,袖中飞刀射向阴影——
"铛!"
飞刀被击落,青蘅手握长剑如鬼魅般从廊柱后走出:“奴婢就知道……会有老鼠溜进来。”
“该死!”墨霄玥迅速将戚澈然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短刀,与青蘅对峙。青蘅冷笑一声,长剑一挥,剑气如霜,首逼墨霄玥。墨霄玥灵活闪避,同时寻找反击机会。温泉池边水花西溅,刀光剑影交织。
戚澈然心急如焚,他深知此时必须尽快逃离。可身体的虚弱让他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威压,如泰山压过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窒息。
原来是玄夙归处理完军务折返,她目睹了眼前这一幕,她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令人不寒而栗。
玄夙归释放出强大的威压。墨霄玥只觉呼吸困难,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青蘅趁机攻向墨霄玥,墨霄玥奋力抵挡,但有些力不从心。
戚澈然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突然间,他伸手抓起案上青铜烛台——那原是祭祀用的九枝连盏灯,被他生生掰断三根灯柱。烛火在空中划出流金轨迹,滚烫的蜡泪如同流星般飞溅,朝着玄夙归的方向砸去。
玄夙归连眼帘都未抬,流云袖翻卷间带起龙涎香风,青铜灯盏竟在半空凝滞一瞬,继而如撞无形屏障般轰然坠地
就在这一瞬间,墨霄玥瞅准机会,身形一闪消失,如同幽灵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碎裂的灯台将地毯灼出焦黑孔洞,最后一朵火苗在玄夙归鞋尖前熄灭。
青铜灯盏坠地的脆响在温泉宫回荡。玄夙归的竖瞳在黑暗中泛起血色,龙威如实质般压得戚澈然跪倒在地。
"很好。"她轻笑,"朕的雀儿学会咬人了。"
青蘅识趣地退下,殿门关闭的闷响如同丧钟。玄夙归缓步走向温泉池,衣上黑金甲片刮擦池壁的声音令人牙酸。
"哗啦——"
戚澈然被拽着头发拖进池中。滚烫的温泉水灌入口鼻,他在窒息中挣扎,却被玄夙归按着后颈死死压在水底。模糊的视线里,女帝染血的战袍在水中绽开如毒蕈。
"咕噜..."气泡从唇间逃逸,肺叶灼痛得像要炸开。就在意识涣散的边缘,玄夙归突然将他提出水面。
"咳咳...呕..."戚澈然趴在池边剧烈咳嗽,喉间突然一凉——玄夙归的护甲抵住了他的喉结。
"知道背叛朕的下场吗?"她俯身,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喷在戚澈然耳畔,"朕会把你青梅竹马的骨头做成首饰,天天戴给你看。"
戚澈然被铁链拖进一座黄金囚笼。这笼子悬在寝殿穹顶之下,细密的金丝网格让他像标本般纤毫毕现。更屈辱的是笼底设计——他只能跪趴着,腰臀被迫高高。
"喜欢吗?"玄夙归用玉如意敲打笼柱,"特意为你打的。".....................,"省得你总想逃。"
戚澈然闷哼一声,冷汗顺着脊椎滑落。玄夙归却己转身吩咐:"把丞相的眼珠拿来。"
青蘅捧上锦盒,两颗血琉璃在绒布上泛着妖光。玄夙归亲自将它们镶在特制的金腰封上,每颗珠子正对戚澈然的红莲印记。
"啊!"当腰封扣紧的瞬间,戚澈然惨叫出声。血琉璃接触皮肤的刹那竟开始发烫,像是那些眼球在灼烧他的血肉。
玄夙归欣赏着他痛苦的扭动,突然打开笼门:"还有更精彩的。"
侍卫押进来的囚犯让戚澈然浑身血液凝固——是今早试图救他的墨霄玥。这位楚魂副统领此刻己不形,十指尽断,右眼成了血窟窿。
"陛下开恩..."戚澈然颤抖着去抓玄夙归的衣角,却被一脚踹开。
"急什么?"玄夙归掐着墨霄玥下巴,"朕只是借她点骨头。"她突然拧掉墨霄玥左手小指,在惨叫声中将其塞进鎏金小炉。
诡异的香气弥漫开来。当炉盖再开时,指骨己炼成三枚白玉般的铃铛。玄夙归亲手将它们系在戚澈然脚踝:"这样你每走一步..."铃铛轻响,墨霄玥随之抽搐,"都能想起今晚。"
戚澈然崩溃地干呕,却见玄夙归又拿起薄刃:"接下来是肋骨..."
当最后一枚骨铃制成时,戚澈然被拖到墨霄玥面前。玄夙归强迫他握住匕首:"亲手了结,朕就饶过晏清歌。"
匕首在月光下泛着蓝光——淬了剧毒。戚澈然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墨霄玥却突然用剩余的那只眼睛死死盯住他。
"公子...动手..."血沫从嘴角溢出,"楚魂...不惧..."
刀尖刺入心脏的瞬间,戚澈然腕间红莲印记突然灼烧般剧痛。更可怕的是,他竟能感受到墨霄玥的生命在流逝——共感术!玄夙归不知何时在他们之间种下了这种邪术。
"感觉到了?"女帝贴着他后背低语,"今后你每杀一个楚国人,都会尝到同样的痛苦。"她舔去戚澈然眼角的泪,"这是朕送你的...永生诅咒。"
黎明时分,戚澈然被带到露天祭坛。九根铜柱上绑着昨夜抓获的楚国暗卫,最中央那根空着——显然是留给晏清歌的。
"猜猜朕要做什么?"玄夙归为他披上透明纱衣,金腰封的血琉璃在晨光中妖艳非常。她突然击掌,侍从们抬上来一座青铜鼎。
鼎中液体沸腾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当戚澈然看清那是滚烫的铜汁时,胃部一阵痉挛。
"开始。"玄夙归一声令下,行刑者舀起铜汁浇在第一个暗卫腿上。皮肉烧焦的恶臭中,她贴着戚澈然耳垂呢喃:"你逃一次,朕就熔一个。"
惨叫声此起彼伏。戚澈然腕间红莲疯狂发烫,共感术让他清晰体验到每个受刑者的痛苦。当轮到第三个暗卫时,他终于崩溃地跪地干呕。
"这就受不了了?"玄夙归掐着他下巴强迫他抬头,"那朕给你个选择。"她指向空着的铜柱,"用你自己换晏清歌,如何?"
戚澈然被铁链绑上铜柱时,玄夙归亲手执起了烙铁。烧红的铁块在空气中嘶嘶作响,女帝的竖瞳映着火光:"最后机会,求朕。"
"让...我死..."戚澈然声音嘶哑得不成调。
"听不清。"玄夙归突然扯开他衣襟,烙铁悬在红莲印记上方,"大声点。"
"求陛下开恩!让我解脱"嘶吼扯裂了喉咙,血丝顺着唇角滑落。
"好!"
烙铁落了下来。只不过在最后瞬间偏了方向,烫在戚澈然锁骨下方——正好是晏清歌曾经送他绣着比翼鸟的香囊贴身的地方。
"这是朕的印记。"玄夙归抚摸着带烙印的皮肤,"从今往后,你每动一次逃跑的念头..."她突然掐住戚澈然后颈,强迫他看向正在受刑的暗卫,"朕就熔你一块肉。"
当最后一缕夕照染红祭坛时,戚澈然己经神志不清。共感术带来的剧痛让他不断痉挛,腕间红莲烫得皮肉翻卷。
玄夙归却在这时抱起了他。女帝的怀抱意外温柔,染血的指尖轻抚他汗湿的额发:"知道朕为什么生气吗?"
戚澈然涣散的瞳孔映出她近乎哀伤的表情:"因为你宁愿死...也不肯乖乖当朕的笼中雀。"
夜风卷着血腥气掠过祭坛。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戚澈然听见玄夙归在他耳边呢喃:"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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