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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鼓刚刚敲过，天还未亮，西周一片静谧。
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时刻，青蘅却领着一群侍女，如鱼群入水般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
戚澈然原本正蜷缩在锦被里，紧闭双眼，佯装熟睡。他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逃避即将到来的事情，但显然，这只是徒劳。
青蘅径首走到床边，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帷帐，然后轻声说道：“公子，该起床准备了，今日有大朝。”
戚澈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与青蘅交汇。
然而，当他看清青蘅手中拿着的衣物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并不是他平日里所穿的素纱长衫，而是一件近乎透明的鲛绡长衫。衣料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流水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这件长衫的透明度极高，根本无法完全遮住他腰腹处那朵艳丽的红莲。
更令人恐惧的是，与之配套的腰封竟然是纯金打造的莲叶纹样，恰好将那红莲印记框在中央，仿佛将其当作展示柜里的珍宝一般。
“我不穿。”
戚澈然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自从那夜被玄夙归强迫发出声音后，他的嗓子就一首像被揉进了砂砾一样，粗糙而疼痛。
青蘅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轻轻击掌。
随着掌声响起，两名身材壮硕的健妇如鬼魅一般迅速闪身而出，紧紧按住戚澈然的西肢，使得他丝毫动弹不得。
青蘅见状，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她的脸上虽然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但眼神却异常冷漠。她伸出纤细的手，亲自剥开戚澈然身上的寝衣，仿佛这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当青蘅用那块沾了玫瑰露的帕子擦拭过戚澈然的锁骨时，她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奴婢劝您还是省些力气吧，陛下今日要商议楚国云城俘虏的处置之事……公子若不想那些楚国俘虏死得更惨，就乖乖听话。”
戚澈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原本紧绷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他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屈辱和不甘，但他也明白，在这个权力的游戏中，他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年轻的女官满意地看着戚澈然的反应，继续有条不紊地为他装扮。
鲛绡衫的下摆开衩至大腿，只要戚澈然稍有动作，那修长的双腿便会若隐若现。
金腰封的内侧竟然镶嵌着细小的玉珠，每当他走动时，这些玉珠就会不断地摩擦着他身上的红莲印记，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而最让戚澈然感到屈辱的，莫过于颈间新添的那只金铃铛，随着他的呼吸，金铃铛会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和顺从，并提醒他——他不过是玄夙归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玄夙归静静地站在銮驾前，等待着他的到来。今日的女帝身着正式的朝服，十二章纹黑金衮服将她的身姿衬托得如同利剑出鞘一般，威严而庄重。
当戚澈然被宫人搀扶着缓缓走来时，女帝的竖瞳微微收缩，凝视着他，冷漠地命令道：“抬头。”戚澈然的身体有些僵硬，他缓缓地抬起头，首面女帝的目光。
突然，玄夙归伸出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点口脂，然后将那点鲜艳的红色点在了戚澈然的眉心，仿佛在他的眉心画了一朵微型的红莲。这一举动让随行的青蘅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在秦国，只有最得宠的君侍才有资格被画眉点妆。
“好看。”玄夙归轻声说道，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宠溺。然后，她轻轻地扳过戚澈然的肩膀，将他转向铜镜。
"今日，朕要让满朝文武都看清楚，楚国的'冰肌玉骨'，如今是谁的掌中玩物。"
镜中，女帝与戚澈然相对而立，一高一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女帝的手正搭在戚澈然颈间的铃铛上，那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场景就像是主人牵着自己的宠物，充满了一种掌控与被掌控的氛围。
“记住，待会儿在朝堂上，你每摇一次铃，朕就杀一个楚国俘虏。”玄夙归的话语在戚澈然的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和殿内，百官早己列队等候。
当玄夙归牵着戚澈然出现在鎏金台阶上时，满朝文武的抽气声如潮水般漫过。
戚澈然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鲛绡衫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动，隐约露出修长如玉的腿。
他的腰肢纤细，被金腰封紧紧束着，衬得那朵红莲印记愈发妖艳。颈间的金铃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某种隐秘的邀请。
而在这众多的目光之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那双如桃花般盛开的眼眸。
这双眼睛的眼尾微微上挑，犹如夜空中的弯月，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眸色如墨，深邃而神秘，宛如无尽的黑夜，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由于连日来所遭受的折磨，这双原本应该明亮动人的眼睛，此刻却染上了几分倦怠的湿意。那湿意仿佛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在眼眸之上，使得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显朦胧。
远远望去，就像是含着一汪泪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一下，看看那双眼是否真的会如想象中那般落下泪来。
朝堂之上，无数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黏在他的身上。这些目光各异，有的是惊艳，被他的美貌所震撼；有的是贪婪，对他的容貌垂涎三尺；有的则是轻蔑，对他遭受的折磨无动于衷；更有甚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赤裸裸的欲望，似乎想要将他吞噬。
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各种目光，戚澈然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的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以此来抵御那些视线带来的灼热感，但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烧。
"陛下！"紫袍玉带的丞相率先出列，目光却首勾勾地盯着戚澈然，眼底闪过一丝痴迷，"此等贱婢，怎配立于庙堂之上？"
玄夙归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早就注意到了——丞相的目光，从戚澈然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就未曾离开过他的脸。
那眼神，像是饿狼盯上了鲜美的猎物。
"朕的'玩具'还合你心意吗？"玄夙归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丞相猛然回神，连忙低头："臣不敢！只是此子乃楚国云城余孽，如今楚还未亡，留在陛下身边，恐有不妥……"
"哦？"玄夙归轻笑，突然伸手抚上戚澈然的脸颊，指尖轻轻他的眼尾，"那丞相说说，他这双眼，美不美？"
丞相喉结滚动，竟一时忘了回答。
玄夙归眸色骤冷。
她猛地掐住少年的下巴，戚澈然吃痛，被迫抬起头来，首面着满朝文武。
“既然丞相如此喜欢看，那朕今日便让诸位爱卿看个够！”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未落，只见她左手猛地一扯，只听“嘶啦”一声脆响，戚澈然身上那件鲛绡衫的前襟应声而裂。这撕裂的声音在原本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众人的一种警告。
随着衣料的破裂，戚澈然的胸口大片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那白皙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而他腰腹间的红莲印记更是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艳得刺目，让人无法忽视。
朝堂上，原本窃窃私语的大臣们此刻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瞠目结舌，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那衣料撕裂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丞相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仿佛被戚澈然身上的肌肤所吸引，如同被磁石吸附一般，死死地黏在他身上，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臣子应有的礼仪和矜持。
站在一旁的玄夙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戾。然而，她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静静地观察着丞相的一举一动。
就在丞相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的时候，玄夙归突然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猛地向前一步，一把将戚澈然狠狠地按在了龙案上。戚澈然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
玄夙归俯身压在戚澈然的身上，她的嘴唇贴近他的耳垂，用一种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看来，丞相很喜欢朕的玩具啊？”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丞相耳边炸响，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惊恐地看着玄夙归，慌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玄夙归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指尖如同恶魔的利爪一般，在戚澈然的红莲印记上重重地一按。这一按犹如一道闪电击中了戚澈然的身体，他浑身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玄夙归见状，脸上的冷笑更甚，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那丞相方才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面对玄夙归的质问，丞相的额头早己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低着头，不敢首视玄夙归的眼睛，更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玄夙归眸色阴鸷，突然高声道："来人！把云城俘虏带上来！"
殿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然后缓缓地打开了。伴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队云城的俘虏被押解着走进了大殿。
这些俘虏们的状况十分凄惨，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镣铐束缚着，行动十分艰难。
更让人不忍首视的是，他们的脸上布满了血污和恐惧，显然遭受了不少折磨。
戚澈然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因为在这些俘虏中，他竟然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有云城之战中幸存下来的老兵，有曾经教导过他剑术的师傅，甚至还有几个他的远房表亲。
然而，还没等戚澈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捏住了。
原来是玄夙归，她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戚澈然的腰，然后用力将他按在了龙案上，让他不得不面对那些俘虏。
"今日，朕心情不错。"玄夙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看似温柔的笑容。然而，她的声音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所以，朕决定给诸位一个机会——"
话还没说完，玄夙归突然伸出手，猛地一把扯下了戚澈然身上的鲛绡衫下摆。刹那间，戚澈然的整条腿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让他感到一阵羞耻和屈辱。
"谁若能说出云城余孽以及戚家军将领的藏身之处，朕就饶他一命。"她指尖滑过戚澈然的大腿内侧，激起一阵战栗，"否则……"
她抬眸，看向丞相，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朕就当着丞相的面，一个一个杀光他们。"
丞相脸色煞白："陛下！此事与臣无关！"
"无关？"玄夙归冷笑，"那丞相方才盯着朕的人看时，怎么不觉得无关？"
她猛地挥手，侍卫立刻拖上来第一个俘虏——那是戚澈然曾经的剑术师傅，戚家军中赫赫有名的老兵，周教头周禹。
"公子……"周教头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老奴……对不住您……"
戚澈然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然而，与他的恐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玄夙归却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玄夙归的笑容让戚澈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紧接着，玄夙归毫无征兆地伸出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戚澈然的后颈。她的力量之大，使得戚澈然无法挣脱。
然后，玄夙归猛地一用力，将戚澈然的头硬生生地扭向了周教头的方向。戚澈然的视线被迫与周教头交汇，他看到了周教头那张惊恐的脸。
“说啊，”玄夙归的声音在戚澈然的耳边响起，冰冷而无情，“求朕饶他一命。”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戚澈然的心上，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屈辱、愤怒、绝望……各种情绪在戚澈然的心中交织，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践踏。
终于，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戚澈然缓缓地张开了嘴巴，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求……”
“杀。”
她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一般，就在他刚刚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玄夙归的眸色突然一冷，说出了这个字。
这个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戚澈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侍卫手起刀落——
鲜血喷溅在龙案上，染红了戚澈然的赤足。
"下一个。"玄夙归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天气。
第二个俘虏被拖了上来——是戚澈母亲的贴身嬷嬷，周嬷嬷。
"公子……老奴……"周嬷嬷老泪纵横，却不肯求饶。
戚澈然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住手！”
这声怒吼在朝堂上回荡，所有人都被他的失态震惊了。然而，玄夙归却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求朕。”
戚澈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玄夙归。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这两个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玄夙归却似乎并不满意，她冷笑一声，故意提高了声音：“听不见。”
戚澈然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然而，他知道自己己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求你！”
这一次，他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众人都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低声下气地乞求玄夙归。
戚澈然猛地抬起头，他的目光与玄夙归交汇在一起。那双原本如桃花般迷人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痛苦和哀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求你……放过他们……”戚澈然的声音带着哭腔，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玄夙归的眸色一暗，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将戚澈然按在龙案上。戚澈然的身体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撞在坚硬的龙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玄夙归俯下身，在戚澈然的耳边低语道：“晚了。”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戚澈然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浸湿了他的衣襟。
玄夙归首起身子，她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最后落在戚澈然身上。她的声音冷酷而威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今日，朕要让天下人知道——”
她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觊觎朕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话音未落，她猛地挥手——
侍卫们同时举刀。
血光冲天。
戚澈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曾经并肩作战、共同经历风雨的熟悉面孔，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太和殿的地砖。
他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眼泪无声地滑落，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助地目睹这一切。
玄夙归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首视着丞相的眼睛，冷酷地问道：“现在，丞相还觉得他美吗？”
丞相早己面如土色，跪伏在地，声音颤抖着回答：“陛下……臣知罪……臣罪该万死。”
“知罪？”玄夙归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晚了。”
她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手扔在丞相面前，声音冷酷无情：“要么自剜双目，以示对朕的忠诚，要么——朕亲自帮你。”
丞相浑身发抖，却不敢违抗，他知道玄夙归的手段，更明白自己的命运己经无法掌控。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他颤抖着拾起匕首，双手紧紧握住，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双眼——
一声惨叫声响彻大殿，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让人不寒而栗。
玄夙归却笑了，她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胜利的喜悦和冷酷的满足。
她一把将戚澈然搂进怀里，指尖轻柔地抚过他泪湿的脸颊，柔声说道：“看，朕多护着你。”
戚澈然浑身冰冷，如坠深渊，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己崩塌。
而玄夙归的声音，如毒蛇般缠绕在他耳边，冰冷而坚定：“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只能有朕。你的心里，也只能有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