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殿最深处的寝宫,永远被一片血红色的月光所笼罩。
这里静谧而神秘,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停滞了。
在寒玉床上,玄夙归静静地盘踞着。
龙尾像最柔软的锦被一样,轻轻地缠绕着昏迷不醒的戚澈然。
每天,玄夙归都会重复做三件事情:首先,她会仔细检查少年胸口的伤痕,看是否还有鲜血渗出。
然后,她会观察他睫毛颤动的频率,仿佛能从这细微的动作中解读出他的意识状态。
最后,她会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感知留在戚澈然体内的龙血浓度。
“今日比昨日多呼吸了七次。”
玄夙归用她那锋利的鎏金护甲,在记录用的玉简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道划痕如此之深,几乎要穿透玉面,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然而,尽管戚澈然的呼吸有所增加,但他的心跳依然缓慢得让人揪心。
玄夙归突然丢下玉简,俯身贴近戚澈然的颈动脉,感受着那微弱的搏动。
“但心跳还是太慢了……”她喃喃自语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
龙涎滴在少年锁骨上,立刻腐蚀出细小的红痕。
玄夙归着迷地看着那些痕迹连成一片,最后竟与自己的龙鳞纹路一模一样。
她忽然咬破舌尖,将血涂抹在戚澈然眼睑上:"这样就像睁着龙瞳看朕了。"
深夜,戚澈然开始无意识地痉挛。
玄夙归立刻化作人形将他抱起,发现他指尖正在结霜——这是龙血与凡体相斥的症状。
她低笑着解开衣带,把少年冰冷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冷就抱紧些...朕这里最暖和..."
当值夜的宫女送来药浴时,看见女帝正用龙角轻蹭戚澈然的太阳穴。
那对能刺穿城墙的龙角此刻泛着柔光,在少年额前留下淡金印记。
宫女刚放下铜盆就听见骨骼碎裂声——
玄夙归折断了她的手腕:"谁准你看见他这副模样的?"
第七十三天,戚澈然第一次有了吞咽反应。
玄夙归正在哺喂龙血,突然察觉喉结的滚动。
她僵在原地,龙尾不受控制地绞碎了床柱。
半晌才颤抖着捧起少年的脸:"再咽一次...就一次..."声音卑微得不像君临天下的龙帝,倒像乞求施舍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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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戚澈然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玄夙归正在哺喂龙血,她闭眼仰着头,双手轻捧并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嘴里发出轻哼声...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轻微的震动,那是戚澈然的喉咙在吞咽!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反应,玄夙归的心跳瞬间加速,双手颤抖着。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戚澈然,只见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玄夙归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无法动弹,她的龙尾也因为紧张而不受控制地绞碎了床柱。
过了好一会儿,玄夙归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捧起戚澈然的脸,轻声说道:“再咽一次……就一次……”
她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哀求,仿佛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龙帝,而是一个卑微的乞丐,正在乞求着一点点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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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该上朝了。”
老太医站在帐外,轻声呼唤着。
然而,玄夙归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全神贯注地给戚澈然编着发辫。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缕自己的头发,与少年的黑发交织在一起,然后慢慢地编织成一个同心结。
每编好一股,她都会轻轻地在发辫上滴上一滴心头血,仿佛这是一种神圣而庄重的仪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发辫逐渐被染成了妖异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玄夙归的目光始终落在戚澈然那紧闭的双眼上,她轻声呢喃道:
“等小雀儿醒了……看见头发缠得这样紧,就知道永远也逃不掉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和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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