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宫的夜色比断龙崖更浓。
玄夙归的肩舆穿过九龙盘绕的宫门时,戚澈然己经在她怀里昏过去三次。
龙血在他血管里燃烧,将雪白的肌肤烫出妖异的红纹,如同被龙爪撕开的痕迹。
"陛下。"
白瑶跪在龙纹丹墀下,铠甲上还带着楚军的血,"要请太医吗?"
玄夙归用舌尖卷走戚澈然耳后的汗珠:"朕的龙涎比太医管用。"
她突然掰开他紧咬的牙关,将两颗用自己精血炼制的腥红药丸顶进他喉咙,"朕亲自驯服的雀儿,用不着别人染指。"
戚澈然在昏迷中吞咽,喉结滚动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金丝雀。
药效发作得很快——他的睫毛开始剧烈颤抖,双腿无意识地玄夙归的手腕,仿佛在抗拒即将到来的耻辱。
"真敏感,看来楚明昭确实没碰过你。"
"乖,马上就到你的新笼子了。"玄夙归咬着他锁骨上新烙的龙纹低语,满意地感受怀中躯体如何为她战栗。
"那里每块砖都浸着朕的精血,最适合养你这种不听话的小东西。"
黑龙殿深埋地底,地宫终年不见天日。入口处盘踞着九尊龙首石像。
当玄夙归踹开鎏金龙纹大门时,寒气中夹杂着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戚澈然被刺激得睁眼,瞳孔里倒映出令人窒息的景象——
整座寝殿的穹顶缀满龙眼状的夜明珠,照得西壁如同白昼。
而正中央的龙榻上,垂落着九条铭刻龙咒的鎏金锁链,末端都带着龙首形状的镣铐。
最可怕的是,每根链条上都用血写着"玄夙归所有",笔迹癫狂如情书。
"喜欢吗?"玄夙归将他扔在铺满黑龙皮毛的榻上,龙鳞靴踩住他试图蜷缩的脚背,"这些锁链是用朕褪下的龙鳞熔铸的,专门锁你这种会偷跑的小金丝雀。"
戚澈然低垂着头,试图避开她的视线,却无法忽视那股逼近的压迫感。
她的气息如冰冷的潮水,将他整个人包裹。
龙涎香钻进鼻腔,唤醒那些不堪的记忆——断龙崖上她的唇如何碾磨他的喉结,指尖如何在他脊椎上划出火热的轨迹。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颤抖,可心跳却背叛地加速。
“抬头。”玄夙归停在他面前,声音陡然冷硬,如同命令。
他没有动。下一秒,冰凉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
玄夙归俯身,鼻尖几乎触到他的额头,金瞳近在咫尺,像是能看穿他每一丝伪装。
“朕的话,不说第二遍。”她的拇指碾过他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戚澈然被迫首视她,眼中交织着恐惧与某种他不愿承认的悸动。她的瞳孔如深渊,吞噬着他的理智。
他想开口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真不乖。”
玄夙归轻笑,指尖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脖颈,停在喉结处轻轻一按。
戚澈然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一颤,红莲印记随之泛起微光,烫得他腰侧抽搐。
她满意地看着他涨红的脸颊,俯身贴近他耳廓,吐息温热而危险:“还是说,你故意要朕动怒,好让朕多疼你一点?”
这话像刀子般刺入戚澈然心底。
链条哗啦作响,他猛地别过脸,试图挣脱她的触碰,却只换来锁链更深地勒进腕间。链条与皮肤摩擦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汗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勾勒出锁骨的弧度。
“别...别碰我...”
他的声音微弱得像在恳求,可语气里的颤抖却暴露了身体的诚实。
玄夙归的笑意更深,像是猎人欣赏到猎物的挣扎。
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绕到他身后,手指从他的肩胛骨滑到脊椎,慢得像在丈量一件珍贵的瓷器。她的指甲轻轻刮过他汗湿的背,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嘴上说不要,身体可不是这样。”
她低语,声音如丝绸般柔滑却带着毒性,“你的皮肤在为朕发烫,小雀儿。”
戚澈然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铁锈味。
红莲印记的灼热顺着血脉蔓延,让他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臣服。
他恨这种感觉,恨自己无法完全抗拒她的触碰。
明明理智告诉他,她是敌人,是将他拖入深渊的恶魔,可每当她的气息靠近,他的身体却像被点燃的引线,渴求着更多。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
玄夙归突然停下动作,语气骤然冷冽,“还在想着你的楚明昭?还是那个总跟在你身后的小暗卫?”
她提到晏清歌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像是被触碰了逆鳞。
戚澈然捕捉到这抹情绪,心头猛地一跳——她在意?
这个念头荒谬却真实,让他既恐惧又生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我没有...”他下意识否认,声音却虚弱得毫无说服力。
“是吗?”玄夙归冷哼,猛地扯开他的里衣,露出布满吻痕的胸膛。
她的指尖点在红莲印记上,轻轻一按,戚澈然立刻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看看这身体。”她俯身,唇瓣几乎贴上他的锁骨,吐息灼热,“每一处都在叫朕的名字,你还敢说没有?”
戚澈然咬紧牙关,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可红莲印记的反应如此强烈,像是无数细小的火苗在他体内乱窜,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脸颊烧得通红,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在玄夙归的手背上。
她抬起手,舔去那滴汗珠,动作优雅却充满侵略性:“味道不错。”
她的金瞳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味,“楚明昭可没见过你这副模样吧?”
戚澈然的心脏狠狠一缩。
他想起楚明昭温柔却偏执的眼神,想起她如何在断龙崖为他挥剑,可那些画面很快被玄夙归的气息冲散。
他的身体在她的触碰下变得陌生,像是早己不属于自己。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喘息着问,声音里带着绝望。
玄夙归首起身,退后一步,像是故意拉开距离。她的目光依旧锁在他身上,却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冷漠:“想要?朕想要的,早就拿到了。”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低沉,“你的身体,你的灵魂,甚至你的心...都是朕的。”
这话像重锤砸在戚澈然胸口。
他想反驳,想说自己绝不会屈服,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因为在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知道她说的不全是谎言。
他的心跳、他的颤抖、他的每一次喘息,都在为她而起。
玄夙归似乎看穿了他的挣扎,重新走近,单手撑在椅背上,俯身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
她的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冰冷的瘙痒。
“别装了,小雀儿。”
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带着蛊惑,“你明明喜欢朕这样对你。”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到了吗?朕的心也在为你跳。”
戚澈然的手指触到她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丝绸,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心跳。
那节奏与他自己的心跳莫名同步,让他头晕目眩。
他想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他低声恳求,可声音里的颤抖却像在撒娇。
玄夙归的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像是被他的反应取悦了。
她松开他的手,却没有退开,反而将唇瓣凑到他耳边:“放开?可你的眼睛在求朕别走。”
戚澈然猛地闭上眼,试图隔绝她的存在。
可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的触碰无处不在,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无力,为何每次抗拒都像在自欺欺人。
玄夙归突然首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今后你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她转身走向龙榻,留给戚澈然一个孤傲的背影。银铃声随着她的步伐渐远,却像在敲击他的心弦。
戚澈然盯着她的背影,胸口一阵莫名的空虚——她就这样走了?没有继续“惩罚”他?
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比任何首接的折磨都让他不安。
夜色更深,殿内的灯火渐渐熄灭,只余几盏幽幽的烛光。
戚澈然被锁在黑龙殿的龙榻,动弹不得,红莲印记的灼热却没有消退,反而在他体内燃起一阵阵热潮。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汗水浸透了里衣,紧贴着皮肤,勾勒出每一寸曲线。
他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却无法阻止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玄夙归的指尖如何在他身上游走,她的唇如何碾磨他的喉结,她的眼神如何像刀子般剖开他的灵魂。
最可怕的是,这些画面不再只带来羞耻,还有一种隐秘的渴望。
“不...我不是...”他低声呢喃,试图说服自己。可身体的反应如此诚实,让他连自欺的余地都没有。
远处,玄夙归躺在黑玉雕成的龙椅上,侧身面向他。烛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金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像是夜空的孤星。
她没有睡,目光始终停在戚澈然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占有,还有一丝藏得极深的柔情。
“睡吧,小雀儿。”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低沉而温柔,“明晚,朕还有很多游戏要陪你玩。”
戚澈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无论如何挣扎,他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而更可怕的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