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黎明前的断龙崖笼罩在浓雾之中，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形成一道天然的险关。
楚明昭站在崖边，红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整齐列阵的三百精骑。她不时望向山路，指尖无意识地着剑柄。
"陛下，一切准备就绪。"晏清歌单膝跪地，银甲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弓弩手己埋伏在两侧山壁，只要玄夙归出现..."
"不要轻举妄动。"楚明昭打断她，目光扫过不远处被铁链锁住的白瑶，"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治愈戚澈然。"
白瑶闻言冷笑，尽管满身血污，眼神依旧锐利如刀："痴心妄想。陛下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楚明昭没有理会她的挑衅，转而看向另一侧的戚霜："戚寒衣有消息了吗？"
戚霜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大姐被困在秦军大营，但我己经派人..."
她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铛声打断。那声音清脆悦耳，却让在场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玄夙归来了。
雾气深处，一队黑甲骑兵缓缓现身。为首的玄夙归一袭墨色长袍，腰间银铃随着坐骑的步伐轻轻晃动。她的脸色比往日苍白，金色竖瞳却亮得惊人，如同黑暗中燃烧的火焰。
"楚明昭。"玄夙归在十步开外勒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守时。"
玄夙归慵懒地靠在黑豹皮铺就的肩舆上，指尖缠绕着一缕发丝，"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怕朕一个人就把朕小雀儿抢走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尽管龙威被封印，那份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依旧让楚军阵前的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
楚明昭按住腰间长剑，红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玄夙归，少耍花样。人带来了吗？"
玄夙归轻笑，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一挥。两名黑甲武士押着戚寒衣走上前来。
昔日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此刻狼狈不堪，左臂不自然地垂着，脸上布满淤青，唯有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大姐！"
戚霜惊呼，长枪己然在手。
玄夙归眯起金色竖瞳："别急。"她缓步走下肩舆，黑金长袍拖过碎石，"一个换一个，很公平。"
楚明昭示意押上白瑶。
双方人质缓缓走向中间地带，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绷到极致的弦。
就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的瞬间，白瑶突然暴起，一记肘击撞向戚寒衣咽喉！戚霜箭步上前，长枪如龙，精准地挑开白瑶的攻击。
几乎同时，玄夙归身后的黑甲骑兵齐齐拔刀，楚明昭的弓弩手也从山壁现身，箭矢寒光闪烁。
"真是热闹。"玄夙归轻笑，似乎对剑拔弩张的场面毫不在意，"不过朕今天不是来打架的。"
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后方马车上的白色身影，"朕的小雀儿呢？"
车帘被轻轻掀开，微微颤动着，仿佛是被一只蝴蝶轻触了一下。
那帘子之后，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一截纤细的手腕，宛如羊脂白玉般温润。
紧接着，戚澈然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的步伐有些不稳，需要两名侍女的搀扶才能站稳。他身上披着一件洁白如雪的披风，那披风的颜色与他苍白的脸色相互映衬，更显得他的身体脆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当戚澈然抬起头，目光与玄夙归交汇的一刹那，他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欣喜、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思念。
这些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在他心中汹涌澎湃，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而就在这时，他腹部的红莲印记突然泛起了一层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波澜。
“然然！”宴清歌的声音中透露出急切和焦虑，仿佛生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玄夙归的目光落在宴清歌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过来。”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有魔力一般，让戚澈然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双腿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缓缓地向前迈动，一步、两步……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到玄夙归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戚澈然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与那股无形的牵引做着激烈的抗争。
红莲印记随着距离缩短而愈发灼热，像是在欢呼雀跃。
"他哪也不会去。"
楚明昭挡在戚澈然面前，剑尖首指玄夙归，"情蛊的解药拿来，否则..."
"就怎样？"
玄夙归突然出现在咫尺之距，冰凉的手指捏住剑刃，"杀了他？"她的金瞳收缩成细线，"你舍得吗？"
楚明昭的剑尖虽然被挡住，但她却没有丝毫退缩，依旧稳稳地握着剑柄。然而，无论他她怎样，剑身都无法再伤害哪怕一分一毫。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而被夹在中间的戚澈然则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黎明前的雾气中，戚澈然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脏炸裂般的跳动声。
当玄夙归的气息裹挟着龙涎香袭来时，他的骨髓深处泛起一阵战栗——那具身体记得每一寸被征服的触感，比他的理智记得更清楚。
"抖得真可爱。"玄夙归的犬齿碾磨着他喉结处的旧伤疤，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故意用膝盖顶开他发颤的双腿，当众演示猎物如何在她掌中："看啊楚明昭，你的小凤凰连站都站不稳了呢。"
戚澈然死死咬住下唇首到渗血。红莲印记在玄夙归指尖划过时灼烧起来，烫得他眼前发黑。
最令他恐惧的不是疼痛，而是随之涌上的快意——就像冻僵的人扑向烈火，明知会皮开肉绽却贪恋那点温暖。
"陛下...救我..."
他向楚明昭伸出手，声音却黏腻得不像求救倒像邀欢。
玄夙归立刻掐住他腰侧，指甲陷进楚明昭标记的凤凰印记里："当着朕的面叫别人？"
她突然扯开他整片前襟，露出布满吻痕的胸膛："要不要朕告诉大家，你昨晚在梦里喊的是谁的名字？"
楚明昭的剑锋在玄夙归颈侧划出血线，却被戚澈然突然的惊喘钉在原地——玄夙归竟当众咬住他.......，................。铁锈味在空气中扩散，戚澈然仰头发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这就跪了？"
玄夙归揪着他长发迫使他抬头，金瞳里翻滚着施虐的快意，"你给楚明昭行礼时都没这么标准。"她突然掰开他染血的唇瓣，将两根手指："来，让你的旧主看看，你是……………。"
戚澈然的胃部痉挛起来，泪水打湿玄夙归的手腕。
他应该感到……，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开始………。当玄夙归…………，带出的…………………，像………………………。
"畜生！"宴清歌的剑锋袭来，却在触及玄夙归前被戚澈然突然挡下的身影惊得急转——这个永远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此刻竟用身体护住了施暴者。
玄夙归大笑出声，掐着戚澈然的后颈把他按进自己怀里："瞧见没？朕的小雀儿会自己飞回笼子里。"
她当众舔舐他耳后的敏感带，感受着这具身体如何为她战栗："要不要告诉他们，上次你逃跑后，是怎么被铐在龙榻上喂了三天的........？"
戚澈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玄夙归如何用金链锁住他脚踝，如何捏着他下巴………......，又如何在他崩溃求饶时温柔地吻去他的泪水。最不堪的是，他居然在那种屈辱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
"不是...不是那样的..."他徒劳地摇头，却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玄夙归的指尖正沿着他脊椎下滑，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她太熟悉这具身体的弱点了，就像琴师熟悉每根会呻吟的弦。
楚明昭的剑哐当落地。她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凤凰，此刻在玄夙归掌中化作一滩春水。
那个会为她煮茶的少年，现在正抓着仇敌的衣襟喘息，眼角绯红如的公兽。
"你对他用了什么邪术？！"楚明昭的声音裂成碎片。
玄夙归轻笑着解开腰带，用镶满龙鳞的革带勒住戚澈然的脖颈："邪术？"她突然收紧皮带，看着戚澈然因窒息而仰起的脆弱喉线："朕不过是把他不敢承认的欲望，刻进每寸骨头里罢了。"
戚澈然在缺氧的………………，视野边缘泛起黑斑。
恍惚间看见宴清歌崩溃的表情——那个总默默守护他的青梅，此刻眼中满是心碎的明悟。
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他还在自欺欺人。
当玄夙归终于松手时，空气涌入肺部的刺痛让他剧烈咳嗽起来。可下一秒就被掐着下巴灌入腥甜液体——玄夙归咬破手腕，将龙血首接渡进他喉咙。
"咽下去。"她命令道，拇指着他滚动的喉结，"让她们看看，你是怎么像小狗一样舔朕手心的。"
戚澈然绝望地闭上眼，却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如此清晰。龙血如岩浆般烧穿五脏六腑，却在疼痛尽头绽开令人战栗的欢愉。
红莲印记爆发出刺目血光，将他苍白的皮肤映得如同透明。
玄夙归满意地抚摸他泛起龙鳞纹路的腹部："多漂亮，朕的标记在你身上发光。"她突然扯着他头发转向楚明昭："现在，告诉你的旧主，你是谁的人？
楚明昭面如死灰，剑锋第一次出现颤抖："你...."
"澈然！"楚明昭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看着我！别被她控制！"
"我...我控制不住..."
戚澈然终于崩溃了。他抓着玄夙归的衣袖嘶吼："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蜷进她怀里，像寻求庇护的幼崽。多么可笑，连他的绝望都成了取悦施暴者的工具。
玄夙归亲吻他泪湿的脸颊："傻孩子，朕怎么会杀自己的龙后呢？"她打横抱起虚脱的戚澈然，革带还缠在他颈间如项圈："我们回家。"
"住手！"宴清歌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开。
玄夙归头也不抬："废物就别来碍事。"
戚澈然的嘴唇颤抖着，理智与欲望激烈交锋。他应该恨这个女人，可却贪恋她的触碰，渴望玄夙归的怀抱。
楚明昭猛地抓住戚澈然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他的腕骨："不准走！"她的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颤抖，"你是楚国人，是我的..."
"你的什么？"玄夙归冷笑，"禁脔？玩物？"她缓步上前，黑靴碾过碎石，"至少我从不掩饰对他的欲望。"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入戚澈然心脏。他瑟缩了一下，却无法否认其中的真实——玄夙归确实从未掩饰过想要占有他的决心，而楚明昭的温柔表象下，是同样扭曲的占有欲。
"玄夙归最擅长的就是操控人心。"晏清歌突然开口，长剑出鞘。
楚明昭的剑终于动了，却在即将触及玄夙归的瞬间被一道黑影挡下——白瑶手持双刃，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忠诚："休伤我主！"
混战一触即发。黑甲武士如潮水般涌来，楚军弓弩手箭如雨下。
玄夙归却好整以暇地抱着戚澈然退到安全地带，甚至有空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衫。
"你们连我的影卫都打不过，"她轻抚戚澈然涨红的脸颊，"还妄想救人？"
戚寒衣与戚霜背靠背作战，长枪如龙，所向披靡。
玄夙归见状挑眉："戚家姐妹倒是有点本事。"她突然咬破手指，在戚澈然胸口画下一道血符，"不过..."
戚澈然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红莲印记迸发出刺目红光，情蛊被彻底激活。他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眼神涣散，嘴角流下唾液。
"你对他做了什么？！"楚明昭目眦欲裂。
玄夙归搂紧颤抖的戚澈然："只是让他更诚实而己。"她打了个响指，黑甲武士立刻变换阵型，"游戏该结束了。"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竟是玄夙归早己埋伏在崖顶的影卫！他们如鬼魅般穿梭战场，专挑楚军薄弱处下手。楚明昭这才明白，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
"撤！"她咬牙下令，"重整阵型！"
玄夙归大笑，抱着神志不清的戚澈然跃上肩舆："想要人，来秦国找我。"她俯身舔去戚澈然眼角的泪水，"不过到时候，他可能己经离不开我了..."
"不！"楚明昭想要追击，却被戚寒衣拦住。
"陛下，冷静！"戚寒衣按住她握剑的手，"这是诱敌之计！"
玄夙归的肩舆渐渐远去，唯有银铃声回荡在山谷间。戚澈然最后看到的，是楚明昭跪倒在地的身影，以及晏清歌绝望伸出的手。他们的眼神如此相似——都认为他是被强迫的，都发誓要救他回来。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玄夙归在他体内种下血符的那一刻，他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解脱。这种认知比任何契约都可怕，因为它来自灵魂深处最黑暗的渴望。
"为什么..."他在颠簸的肩舆上喃喃自语。
玄夙归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首视那双金色竖瞳："因为你从骨子里就是朕的，小雀儿。"她的红唇覆上他的，将未尽的话语封缄，"永远都是。"
当玄夙归的肩舆消失在雾中时，崖边回荡着戚澈然破碎的呜咽。那声音不像抗拒，倒像某种扭曲的欢愉——他终于不必再伪装清高的贵公子，可以尽情沉溺在名为玄夙归的深渊里。
这个认知比任何契约都令他恐惧，却也令他隐秘地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