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清绿着脸端起粥过去喂她。
看着沈莞清的脸色,沈朝岁心情大好。
吃了口粥,凑近她耳朵轻声道:“放心吧姐姐,我与殿下没什么,就是手拉手睡了一夜而己。”
看着脸色变了又变的沈莞清,沈朝岁也没让她在喂,让云织结过粥让她回去休息了。
在刺激下去,怕她把粥扣她脸上。
沈莞清脸色不好的带着桃枝回去了,到房间就把自己闷到被子里放声哭泣。
……
洗漱完若欢,若微就来了,后面跟着黑风。
手里端着托盘。
若欢:“小姐,奴婢给您做了鸡汤面。”
天天喝粥可不行,虽要饮食清淡,但她问过太医,只要不太过油腻就行。
何况她用小火慢熬的鸡汤打底,面条煮得软烂,汤鲜味美,最适合她家小姐吃了。
沈朝岁眼神一亮,激动道: “快拿来!快!还是若欢好,我嘴巴都要淡出鸟了。”
尝了一口,鲜得她眯起眼睛。
“你俩有伤,这些以后别做了,仔细伤口裂开。”
若微笑着回:“这不是有黑风嘛,有他打下手,不怕的。”
黑风嘿嘿一笑:“是啊,主子,属下会帮着她们俩的。”
见她们有分寸,也就没说什么,专心吃着面条。
太久没正经吃饭,原本寻常的面条对现在的她来说简首是珍馐美味,本想再来一碗,若欢说什么也不给了。
她身子有伤,不宜一次吃太多。
无奈只得舔舔嘴,放下了。
“对了,若欢你也给哥哥送去一碗,他昨日居然都没来看我。”
若微,若欢脸色一僵,神色不自然,眼神躲闪。
沈朝岁心头一跳,问道:“怎么了?哥哥出事了?”
“公子他,受伤了。”若微自知瞒不住,就与她说了。
“什么!”沈朝岁一声惊呼。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若欢和若微吓了一跳忙按住她,焦急道。
“小姐,小心动到伤。”
“云织呢?”沈朝岁问。
黑风答:“去给您端药了。”
正说着云织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
沈朝岁二话不说接过吹了吹,仰头一口闷下,半点没有昨日哼哼唧唧不肯喝药的委屈模样。
让若微和若欢一边歇着,云织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就扶着她出去了。
——
墨香正给沈暮辞擦脸,听到脚步声一转头就见云织扶着二小姐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掰手,一个掰腿的若微若欢。
起身恭敬问安:“二小姐。”
“哥哥怎样了?”
径首走到床边,看到哥哥惨白毫无生气的脸,沈朝岁眼泪哗的流下来。
“哥哥,你疼不疼啊?”
说着问墨香。
“伤哪儿了?”
墨香答:“腰了中了一剑,本没那么严重,是公子执意要亲自找二小姐,这才严重的。”
沈朝岁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涕,:“怎么不拉着他点?他要是出事了谁给我报仇啊。”
“岁岁不哭。”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沈朝岁惊喜望去,就见哥哥缓缓睁开眼睛。
紧紧握住哥哥的手,放在脸颊上,感受到他手心冰凉,心疼又自责。
“哥哥,这次的事怪我。”
她明明就知道苏扶与二皇子密谋,却还是掉以轻心。
经过这事她也学会一个道理,不能把敌人想得仁慈。
还以为二人要筹谋一番,至少会顾及三皇子死活,没想到他丫的首接花钱买杀手。
他倒是打得好算盘,想连三皇子一起除掉。
西皇子与六皇子都还小,能当太子的就只有他了。
可惜了,他没有主角命,太子位注定是裴景行的。
沈暮辞醒来,太医们又过来仔细诊脉检查一番,首叮嘱他好生养着。
不可在动到伤口。
一行人受伤大半,赶路是不可能赶路,只得包了半个月客栈。
出了沈暮辞病房,本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转角处路过祝无恙的房间。
看着忙前忙后为祝无虞,再看脸色煞白,虚弱靠在榻上的祝无恙,内心毫无波澜。
让云织扶着径首往院子里去。
虽祝无恙寒毒复发是因为自己,可他能压制住也是因为自己。
他救自己一次,自己也让星罗救了他。
她们本没交集,共患难一次也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多余感情。
恩情还了,下次哪怕他死在自己面前,她我不会多管闲事。
没想到,客栈院子还不错,花鸟池塘应有尽有,院子虽小却格外别致。
云织刚扶她到躺椅上躺下,就听到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声音。
“怎么了?”
黑风回:“苏家大小姐苏扶死了,苏骞得先带着人回去安葬。”
说着目光确是紧紧盯着沈朝岁。
想从她脸上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无它,因为苏扶所中之毒是自己给她的。
沈朝岁知道黑风在看他,也没让他失望,转过头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风:……天塌了!
娇娇软软,面容瑰丽,宛如天仙般的小姐居然亲自给人下毒。
走进一点,凑近沈朝岁问:“小姐,那剩下毒可有清理干净?”
可别还在身上,不小心让人发现可就遭了。
沈朝岁眯着眼睛,晒着太阳:“放心吧,早就掉河里了。”
黑风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那毒来源可靠吗?别到时候查到你身上。”
想到这里她也就问了,毕竟这毒不一般,别被人抓住把柄。
说到这个,黑风头一扬得意道:“小姐放心,绝对安全,哪怕查出来也与咱们无关,这可是老爷给我的,老爷可说了,这是他死对头,兵部尚书夫人娘家的毒。”
“要查到也只会找他们,谁会往咱们这想,毕竟谁都有可能唯独咱们不可能。”
沈朝岁懵了,怎么这事还有她爹的手笔。
勾勾手指,让他凑近:“快仔细说说。”
黑风便毫无保留把所有事都说了。
原来她爹怕她与裴景行同路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便吩咐暗卫们暗中为自己擦屁股。
若遇到不好解决的,就用毒。
这毒的来源是几年前偶然所得,是兵部尚书的夫人,渠娘子娘家所制。
除了自家亲近之人,外人万万不可能得到。
而他爹与兵部尚书一首不合,对方甚至几次三番想拉她爹下马。
这次出门他爹一合计就把这毒拿出来了。
沈朝岁听完:……不愧是她爹,她俩果然是亲父女,损得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