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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凤离开后，杜兵坐在沙发上，指尖的烟己经燃了大半，他却一口没抽。
房间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精油香，混合着窗外雨后的潮湿气息。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还亮着那条未发送的消息：
其实，那50万，我能帮你找回来.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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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深夜，路小凤的按摩店。
门铃轻响，她头也不抬：“不好意思，今天打烊了。”
“是我。”杜兵的声音。
路小凤抬头，愣了一下。杜兵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西装笔挺，和那天在她家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皱眉。
杜兵没回答，只是把公文包放在按摩床上，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摞摞整齐的现金。
路小凤的呼吸瞬间停滞。
“50万。”杜兵看着她，“一分不少。”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却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杜兵深吸一口气：“三年前骗你的那个人，叫刘志强，对吧？”
路小凤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现在是我公司的财务总监。”杜兵苦笑，“我也是上周查账才发现，他这些年挪用的公款里，有一笔50万的账目，备注是‘服装货款’。”
路小凤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你是来替他擦屁股的？”
“不。”杜兵摇头，“我是来告诉你，他己经被移交警方了。这笔钱，是他个人账户里最后能追回的部分。”
路小凤盯着他，忽然笑了：“杜总，演得挺像啊？那天在我家装得跟个老实人似的，现在又跑来演正义使者？”
杜兵沉默片刻，忽然解开西装扣子，从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孩，穿着舞蹈服，笑容灿烂。
路小凤的指尖猛地一颤：“这……是……”
“我妹妹。”杜兵的声音低哑，“五年前，她也被人骗过，后来……没挺过来。”
路小凤的喉咙发紧，一时间说不出话。
“所以那天，我不是去找‘按摩师’的。”杜兵看着她，眼神复杂，“我是去找‘路小凤’的。”
窗外，夜风卷着落叶刮过，玻璃门微微震动。
路小凤忽然抓起那摞钱，狠狠砸在杜兵胸口：“那你现在满意了？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特解气？！”
钞票散落一地，杜兵没躲，也没捡。
“我想娶你。”他说。
路小凤僵住，半晌，嗤笑一声：“娶我？然后呢？把我关在家里当个摆设，哪天喝醉了再骂我脏？”
杜兵弯腰，从满地钞票中捡起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素净的银戒指。
“我妹留下的。”他轻声说，“她走之前跟我说，哥，以后要是遇到好姑娘，别放过。”
路小凤的眼泪终于砸下来。
杜兵向前一步，把戒指放进她掌心：“你可以继续做按摩师，也可以开个舞蹈工作室——你不是一首想教小孩跳舞吗？”
她攥紧戒指，哭得浑身发抖：“你……调查我？”
“嗯。”杜兵坦然承认，“连你每天下班路过儿童舞蹈班都会多看两眼的事，也查到了。”
孩子的抚养权我会给你拿回来……路小凤抬手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骗子！”她捶他后背。
“嗯，我骗你。”杜兵收紧手臂，“骗你一辈子，行不行？”
门外，霓虹灯在雨后的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一个崭新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