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机就收到了祁清澜的短信：「今天是我生日，记得吗？晚上七点，老地方见。穿那件白衬衫。——Q」
我捧着手机，像个傻子一样笑了五分钟才想起来回复：「记得。生日快乐。」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有礼物给你。」
她的回复几乎立刻到来：「我也有话对你说。」
这行字让我的胃部拧成一个紧张的结。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在咖啡馆打翻了两个咖啡杯，被陈姐赶去负责不需要碰杯子的清洁工作。
晚上六点半，我换上那件唯一的白衬衫——祁清澜说过喜欢我穿这件——小心地把包装好的相册放进背包。相册用深蓝色包装纸包好，系着银色丝带，朴素得有些寒酸，但己经是我能买到的最好的材料了。
七点整，我站在学生会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开了，但站在门后的不是祁清澜，而是林妍。
"哟，这不是'攀高枝专业户'吗？"她冷笑一声，上下打量我，"清澜在里间换衣服，等着吧。"
我握紧背包带子，没有接话。林妍凑近一些，声音压得极低："听着，不管你今天打什么主意，趁早放弃。祁家己经给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下周就——"
"林妍。"祁清澜的声音从里间门口传来，"我记得没邀请你。"
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黑色西装裤，短发比平时更精心地打理过，耳垂上戴着两枚小巧的钻石耳钉。我的呼吸为之一窒。
"我只是来送文件的。"林妍迅速换上甜腻的笑容，把一叠纸递给祁清澜，"生日快乐，清澜。"
"谢谢，现在可以走了。"祁清澜接过文件，语气不容置疑。
林妍离开时，在我耳边丢下一句："等着看笑话吧。"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祁清澜随手把文件扔在桌上，向我走来："别理她。"
"她说...你有联姻对象？"我艰难地问出口。
祁清澜翻了个白眼："我父亲确实提过，我拒绝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怎么，在意？"
"不...就是..."我的舌头打了结，慌忙转移话题，"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包装简陋的小包裹，突然觉得它寒酸得可笑。送给祁氏集团千金这种东西，简首是不知好歹。
祁清澜接过礼物，手指轻轻抚过包装："可以现在打开吗？"
"当、当然。"
她小心地拆开包装，当深蓝色相册露出封面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她果然知道这个习俗的含义！
"这是..."她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我手写的标题：《祁清澜的星辰时刻》。下面贴着她开学典礼演讲的照片，周围是我手绘的星空图案。
"我收集了你这一年来的..."我的声音越来越小，"重要时刻..."
祁清澜一页页翻看，手指轻抚过每一张照片、每一行字。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她翻页的沙沙声。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我在咖啡馆偷拍的她低头看文件的侧脸照，下面写着"你专注的样子最美"——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你知道..."她的声音有些哑，"在女尊世界，男生送女生手工相册代表什么吗？"
我的脸烧了起来："今、今天早上刚知道..."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所以你是故意的？"
"不是！"我慌忙摆手，"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习俗！我做这个只是因为...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