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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训练场被薄雾笼罩，草叶上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微弱的晨光。艾玛抱着战术分析本，踩着运动鞋底与塑胶跑道摩擦的沙沙声，悄悄推开了国家队更衣室的门。本想给提前加练的格里兹曼送杯热咖啡，却在柜门缝隙间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
那是她亲手写的公开信——《致所有评判者：关于越位、爱情与人类尊严》，此刻被装裱在黑色胡桃木相框里，端正地贴在格里兹曼专属储物柜的内侧。字迹下方还贴着泛黄的咖啡杯垫，干涸的水渍线蜿蜒成心形，旁边别着枚小小的蓝丝带徽章。
"安托万·格里兹曼！"她举着马克杯冲过去，咖啡在杯口晃出细密的涟漪，"你居然把这个......"话音未落，后背突然抵上冰凉的柜门，储物柜因撞击发出闷响。格里兹曼刚结束晨训，汗水浸透的训练服还贴着胸膛，带着薄荷皂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被发现了。"他低头轻笑，喉结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指尖抚过相框边缘，那里还留着艾玛修改文章时滴落的咖啡渍，"上次新闻发布会后，队医说我盯着它看的时间，比研究战术板还久。"
艾玛伸手去抢相框，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按在身侧。储物柜的镜子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她涨红的脸颊，他眼尾含笑的弧度，还有背后那张承载着风暴的纸页。"这太羞耻了！"她挣扎着抗议，"队友们看到怎么办？"
"他们早就知道了。"格里兹曼用鼻尖蹭开她耳后的碎发，温热的呼吸扫过敏感的皮肤，"姆巴佩说这是他见过最浪漫的战术布置，格列兹曼还问能不能借去当求婚教材。"他突然用膝盖轻抵她的腿弯，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知道我最爱哪句吗？"他的声音突然放轻，修长的手指划过纸张，停在某段用红笔反复批注的句子，"他追到地铁站只为问清波德莱尔的生卒年。"记忆突然翻涌——那是他们初次约会后的傍晚，她随口提到正在研究象征主义诗歌，没想到转身时，格里兹曼抱着足球追出三条街，发梢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
艾玛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天的夕阳仿佛还停留在他古铜色的侧脸上，他认真记录笔记的模样与球场上叱咤风云的身影重叠。"当时我就想，"格里兹曼的拇指着她手腕内侧的脉搏，"能为了几句诗追着你跑的人，一定藏着比绿茵场更炽热的灵魂。"
储物柜外传来队友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却被隔绝在这方狭小的天地之外。格里兹曼突然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坐在储物柜边缘，自己单膝跪地与她平视。"还记得那张咖啡杯垫吗？"他取出贴身收藏的小物件，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从你用它给我画越位线的那天起，我就知道——"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颤抖的指尖："你是我要赌上一生红牌也值得的越位。"这句话像最精准的射门，首首撞进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艾玛低头时，看见相框玻璃上映出自己泛红的眼眶，还有格里兹曼凝视她时近乎虔诚的眼神。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格列兹曼抱着足球探头："我说你们......"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墙上的相框，突然吹了声口哨："早说啊！我还准备了横幅——'欢迎嫂子加入越位家族'！"
艾玛埋进格里兹曼肩头，耳尖发烫。他笑着将她护在怀里，对着哄笑的队友竖起中指，却在低头时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笑意："下次，我们把这句话刻在冠军奖杯上。"晨光穿透薄雾洒进来，为储物柜里的相框镀上金边，那些曾刺痛人心的文字，此刻都化作了只属于他们的勋章。
